冉冉一听,气到不行,脑袋一晃就躲开了封屹掐在自己脸蛋上的手。
“喵!”拜托,正经点行不行?楚王殿下!
“喵喵……”我们要怎么回去?一会儿云安找来了怎么办?
冉冉现在急得不行,再一次恨自己不能说话,只会这么喵喵叫。
不过,她这么叫,听起来一点气势都没有,反倒越叫越像是在撒娇。
封屹则完全不急,自己手被冉冉脸蛋躲开了也没在意,还顺势改为抚摸起她的长发。
“乖,别怕。云安若过来,本王叫他闭眼转身就是了,他不会有二话。”
“之后,我便命他即刻去附近人家买一身女装回来,到时你换上,我再带你回去不就完了。”
“至于解释,本王带什么人回府,还需向谁解释?又有谁敢让本王解释?”
听了这话,冉冉觉得,这还真是封屹的风格,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强硬去解决,谁又能耐他何?
不过,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有了办法,冉冉的紧张情绪就缓解了些,随之,她目光也落到了眼前这人身上。
这人在刚刚说完那番话后,身体就转向了湖心那边,他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又低头看看下面的湖面,估摸着是想找出触发冉冉变人的关窍,根本没在意自己此刻的形象。
于是,落在冉冉眼睛里的,就是他半敞着的胸口。
冉冉看了一会儿才惊觉,自己竟盯着人家胸口看了半天,便唰地移开目光,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讨厌,怎么也不知道遮掩一下。不知羞!有胸肌了不起啊?
她猜,自己此刻脸上一定是红得不行,便赶紧转移注意力,也往湖心里看了去,但期间还是会忍不住斜过眼睛偷瞄向封屹。
没办法,谁让这人脸帅身材还好,就这么只着着中衣,半露不露的,非但一点不猥琐,反倒还挺性感,浑身都透出一种洒脱不羁的味道。
最后瞥了一眼,冉冉咬了咬下唇,在心中气恼道:怎么还不拢好衣领,也不怕感冒。哼,有伤风化!
算了,她还是提醒他一下吧。
于是冉冉就光着脚,挪动小碎步,往封屹身边靠了靠。
封屹见她靠过来,便转过脸看向她:“怎么了?别在地上乱踩,岸边沙石多,仔细伤了脚。”
说着,他目光就移到了她小巧秀气,阳光下又白皙到近乎透明的一双小脚上,随即皱了皱眉。
看着那些沾在她脚上的沙石,封屹就觉十分碍眼,便想蹲下去为她都拂掉。
可还没等封屹有所动作,就见冉冉又挪了挪。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宽大的袍袖中折腾出一只手来,之后又提着一根笋尖似的手指,隔空虚点了点封屹胸口,再嘟起嘴,嫌弃地别过脸,眼睛也瞥向了一旁。
封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马上明白了冉冉的意思,只笑一下便从容地用双手拽住两侧衣领,往一起拢了拢。
衣领合拢的一刻,白玉符也随之被掩了住。
封屹整理完中衣,怕冉冉羞,也没再往她这边看,只转头又望向了湖心,同时好笑地问了句:“这回行了吧?”
然而,还没等听见冉冉回应自己的猫叫声,他就听见不远处的林子里,忽然传来了一些情绪激昂的对话声。
“……摄政王也太过分了!竟敢肆意篡改高祖皇帝立下的规矩,令吏人及工商杂役等人皆可参加科举,甚至为弥补这些人,今年还突然提前一年开科,令我等出身正经之辈皆无准备,那岂不是要便宜那群低贱之人了。”
“另外,他喜欢什么文风,评判标准就要改为什么文风?那将来,大吴的朝堂上都会充斥着一群什么样的人啊?咱大吴,便由着他摄政王这么一人独断专行吗?”
“当今皇上,今年年初便已年届十四,为何他摄政王却还不肯还政?难道他就想这么一直摄政下去……”
另一个声音赶紧打断了这位。
“齐兄,你小点声!若是被人听了去,再报给那修罗,你这命要还是不要了?”
第三个声音也掺了进来。
“王兄,在下觉得齐兄的话倒很是在理。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这科举之制也是他摄政王说改就改的?此乃定国之本,他再修罗也不该动国本。眼下他能杀一个学子,杀百个学子,难道还能杀尽这天下的学子?”
……
封屹听见这些对话,第一反应不是发怒,而是赶紧回头去看冉冉。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这些人看到此刻的霜儿。
然而转身的一刹,封屹却又愣住了。
自己那身蟒袍,不知何时已散落在了地面上,中间还拱着一个不停挣扎的小小凸起,显然就是陷在其中的霜儿。
又是突然变幻?
封屹快速扫视了一圈四周,并没发现周围有任何异象。
这次怎么没晴空霹雷了?这小家伙是不是在耍他?
但封屹耳朵里听着越来越近的对话声,已没时间再细想,立即弯身拾起地上衣袍,反手披到自己身上,然后再次弯身,捞起了冉冉和那条腰带。
没两下,他迅速系好衣袍,并将冉冉揣入怀中,待再看向那些对话声传来的方向时,就见四五个书生模样之人,从树林中相携而出,朝湖岸这边走了过来。
冉冉此刻趴在封屹怀里,也长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的情形,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猫,耳朵灵,其实比封屹还早就听见了树林里的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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