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慌极了。
然而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不知为何,她竟一下子又变回了猫。
所以这会儿,冉冉蔫嗒嗒地趴在封屹怀里,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哪还有什么心思再去追究自己刚刚是怎么又从人变回猫的。
显然,封屹的注意力此时也不在此,他已经大踏步地朝那几个书生迎面走了过去。
几个书生此时,突然见一身形伟岸、神情桀骜之人拦在了自己面前,均是一愣,顿时一起噤了声。
待被对方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后,就听那人浅笑着语气满不在乎地道:“尔等竖子,既对本王心存不满,今日刚好遇到,那便向本王当面提好了。”
冉冉这时团在封屹怀里,听到封屹说的话,心神立即紧张起来。
不好!听封屹这语气,显然是心里存着怒呢。他可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人。完了,大概这几个书生要倒霉了。
科举革制一事,如今就是封屹的逆鳞,谁敢阻他,他便会收拾谁,冉冉一下子回忆起之前几次,她在封屹批阅奏折时,见他想斩那些带头反他的学子的情形。
每当那时,这人脸上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语气也慵懒得很,就跟此刻一样,结果批注下去,字里行间却全是杀气。
好多次,若不是被她生拉硬扯地拽住了手,他现在恐怕早已如史书上记载的那般,被天下学子们开始大规模口诛笔伐了,而不是只私下里骂一骂。
古代学子就是这样,哪怕封屹的这番科举改革措施,会惠及许多寒门学子,以及一些有大才却因文风质朴而不得择取的有识之士,但当他杀了几个言语攻讦自己的文人后,这天下学子们就成了一家,谁也不会再站出来为他说话,反倒开始同声共气地一起讨伐于他。
对了,吴朝历史上,在此时期,学子们曾两次展开过对当朝摄政王的大规模讨伐活动,算算时间,第一次就是在他改革措施刚开始实施那年的秋闱前。
冉冉又仔细回忆了下当时触发第一次讨伐活动的初始事件……
啊!好像就是封屹在哪儿遇到了一群正在说他坏话的书生,然后一气之下砍了他们脑袋,结果这事传出去后,就瞬间点燃了天下学子们早已积聚已久的怒气。
冉冉猛地瞪大眼睛,那岂不就是现在?
于是,原本正乖乖团在封屹怀里的她,四腿一抻就打开了身子,然后悄悄从封屹衣领里,探出一对尖尖的小耳朵,开始像雷达一般前后转来转去,不一会儿,又悄悄探出了一双漂亮的湛蓝色大眼睛,更加密切注意起事态的发展。
此时,几个书生已认出了面前之人就是他们刚刚义愤填膺讨伐了半天的那位摄政王。
因为这天下能穿四爪蟒袍的人总共也没几位,而在这京城地界更只有一位,那便是那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突然意识到自己闯了滔天大祸,几个书生立马满头大汗地跪了下去。
一个开始不停给封屹磕头求饶,一个吓得直接瘫软在地,剩的几个跪在那,也全都抖如筛糠,却没一个有骨气敢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封屹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心道,若是这会儿他们能如刚才那般直抒己见,自己倒高看他们一眼,结果竟全是一群只敢在人背后嚼舌根的鼠雀之辈。
之后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全拉去午门斩了。
懒得跟这群鼠辈费事。
这帮玩意儿都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哪学到了丁点圣人之言?
让他们参加科举,简直有辱科举,就算个别真侥幸过了大比,自己也决不会录他们入朝为官。
品行就不行。
可若让他们回家种地,瞧着这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哪个又是能干得了农活,还不是活着白浪费粮食?
于是他回过头,朝云安候着的方向吹了声口哨,召对方过来。
等云安过来了,他与他一摆头吩咐道:“将这几位送去大理寺,并告之大理寺卿,这几位不仅以下犯上,还藐视朝廷、妄议朝政,直接判斩立决即可。对方若跟你要证据,你便跟他说,此乃楚王言。”
冉冉听到这,与地上跪着的那几个,同时心中一惊。
地上那几个已经开始哭爹喊娘了,她则立马在封屹怀里转了个身,隔着中衣,照他胸前张嘴就咬了一口,也没顾得上自己咬的是哪儿。
“呃——”
封屹闷哼一声,脸色一红,旋即气不过地抬起手,隔着外袍拍了拍冉冉拱在他怀里的小身子。
“松口!”他低声喝道,语气里却没有气恼,只有感到好笑的无奈。
这小家伙还真是哪儿都敢咬。
他是不是太宠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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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泥萌猜,我咬哪儿了?
封屹:哼,你现在咬我哪儿,将来我就咬你哪儿!
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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