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
纪凌被齐思白那个小丫头片子挤下主事人的位置。可他却只能暂时忍下那口恶气。
“发生什么事了?”
岑溪远看着端着热茶候在外面瑟瑟发抖的明玉。
“姑姑。”明玉小声的唤了一声。
这位姑姑可不简单,同样是侍从出身,却能牢牢抓住家族大少爷的心。哪怕大少爷进入宗门亦带着她。
纪家排场一向很大,哪怕是秘境身为大少爷的纪凌依旧带有几位侍从伺候。
这位姑姑深邃的五官透露着浓浓的英气与俏皮。肤白如雪,有着一头浓密金发卷发,是异域风情的美人。
侍奉纪凌的小婢女明玉不敢非议少爷。只说大少爷从宗门主要帐回来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你退下吧。”
小丫头如临大赦。
岑溪远的脚曾经受过伤,走路有些坡。但是受过极好礼仪教育的她。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
端着热茶便要奉给纪凌。
纪凌心中正恼怒没有看清来人,直接将那杯热茶往递茶的人身上泼。
“嘶。”
被泼了个正着的岑溪远没有出声。反倒是纪凌看到她脸上被茶水烫的通红心疼的直抽气。
纪凌才回神,很是紧张的询问,“我方才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是你。你没事吧。”
方才还如同暴怒的狮子的纪凌,一下子态度大转变变成一个温柔赔着歉意的做错事的小狗。
岑溪远掩遮唇笑出声道,“无碍的。方才递给你的茶不过才温热。”
“你总是这样。“
岑溪远知道纪凌在纪家过得也不好。他想要获得宗门更多的重视,无非是想要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
从前的她不过是纪家买回去的奴。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纪凌的时候是一个初春。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在一众待选奴隶里面是最瘦小的一个。
原本以为她会选不上当少爷的侍从。默默无闻的被饿死。
可那个嘴硬心软的小小少年说着,“就她了。那么瘦估计没两下就打死了。不过我功课那么好。也不需要这种废物。”
可即使说这最无情的话。后面却一直默默的给她许多吃食。让她养的白白胖胖。
岑溪远从前就知道她不过是纪家买来给代替继承人的少爷小姐们受过的奴隶。因为继承人不便受罚,便让小姐少爷们养些玩物。养出来感情了。
先生们就可以用此来惩罚主子。正所谓杀鸡儆猴。
她一直都知道。
故而不敢过于亲近少爷。怕的就是少爷和她这样的贱婢产生感情。到时候下不了手让她代为受过。
直到那日。
“算了,我先不往下讲了。你这两日法术练习的实在不行。你知道吧?”
纪凌的师傅冷着脸数落道。
“你六十次施展一阶法术。十个都偏离吧心。七十次无声施法,念出声十一次。锻造也是的,今天需要挥动锻造四个时辰。你今日才坚持三个时辰不到。”
“纪凌你要知道纪家以锻造出名。现在嫡系子嗣缺少。你能够给被族长家选中过继。靠的是什么?”
“我感觉这些数字在你身上前所未见。我对你修行的要求就三个,快、准、久。我从未放低对你的要求。“
纪凌本欲申辩,却被女先生止住了话头。继续数落道。
“你先听我说完。”
“你要知道你父亲是犯过错的人。他被下派到凡俗给家族开枝散叶。给你足足生下数百个兄弟。你能过从那么多的孩子当作脱颖而出。”
“呵呵。难道他们不是家族子弟吗?你靠的不是血脉,是我对你的磨练。”
“你还想回外宅过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吗?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由你身边的玉奴给你代过。”
玉奴便是岑溪远从前的名字。
女人说罢拉起旁边的玉奴的裙摆,就在纪凌的面前打玉奴的板子。
“姑姑。你放过玉奴吧。我下次一定不会偷懒了。”
纪凌飞身扑向快要被打死的玉奴。
纪红棉就好像没有看到年少的纪凌的哀求般,冷酷的道,“哼。如果你下次还敢偷懒。她就会死在你面前。你记住了。”
“是姑姑。”
从哪以后少爷便越发的沉默。做事也越发的狠绝。
可也这件事情纪凌越来越得到族长的青眼。家族地位提高,从前对她指手画脚的姑姑因为意外去世。家族中再也没有欺负她的人。
后面少爷赐了她恢复旧名的权利。至于姓也没有使用纪。而是用了“谊切苔岑“中的“岑”。她知道少爷说的是两人从小长大的情分。
即使其他嫉妒发狂的人诋毁她没有获得家族姓氏的权利。就是被少爷厌弃了。她也未曾有过怨怼。
可少爷也越发的忙碌。
但是好在为了避免她被人欺负,时时将她带在身侧。
管理的人越多,事情也就越繁重。
怪不得宗门要设立弟子自治的执法堂。否则每日管理整个宗门的杂事。宗门里面的长老们只怕要忙翻了。哪里还有时间修炼。
齐思白刚刚接手纪凌手中的权利。
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已经出现了不下百起斗殴事件。
这样的事情似乎只是隐藏在冰山下的一角。据楚灵均从魔修口中得知,那个诡异的玉眼佛牌是似乎是散修之间兴起的借运玉牌。
可联合了数个世家和散修中的诸人,都看不出玉牌纠结又何异样。这件事情只能按下暂时不表。
但那些疯子只怕所图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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