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将军孙矛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呢?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方鉴刚见到仇安县土地神的那一刻,阳夏县县令苟德安带着拆庙的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青瓶山。
而早已得知消息的阳夏县县城周边好几个村庄的百姓,已经拿着锄头、扁担、连枷赶来,将阳夏县县令一行人团团围住。
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百姓,师爷脸上闪过一丝惊惶,但苟德安却拿捏着县令的架子,指着眼前的百姓们道:“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一位老者走了出来,朝苟德安抱拳道:“县太爷,你是朝廷命官,土地神也是天庭仙官,你为什么要拆土地爷的庙?”
苟德安说道:“土地神已经没了灵愿,无法再庇护阳夏县百姓,本官只不过是想拆了土地庙,再修一座山王庙,请法力更高的山王来庇佑我们阳夏县。”
“什么山王?官名叫什么?神职有没有?”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开口问道。
苟德安一怔,随即答道:“山王法力无边,乃上位神灵,本官不过一个凡人,岂敢妄问?”
“这倒是奇怪了,土地爷乃天庭玉皇大帝钦命仙官,掌管阳夏县一县生灵,乃是有名有姓有天箓封诰的神灵!县太爷说的这个什么山王,连个来历也没有,如何能掌庇佑夏县百姓?”杨进的妻子李造容开口说道。
李造容说完,周围的农妇们顿时吵嚷起来,全都是质疑苟德安和这个山王的话。
“大胆!”师爷色厉内荏,大喝一声道:“无礼村妇,竟敢质疑县尊大人!”
说完,又指着李造容道:“来呀,把这刁妇抓起来。”
“我看谁敢!”杨进手里举着一把锄头,高大的身体挡在李造容面前,朝两个走上来的衙役吼道。
“连他一起抓。”师爷指着杨进说道。
立时便有四五个衙役冲上前去,三两下将杨进按倒在地,杨进奋力挣扎,周围的社林村村民也吼叫着围了上来。
“你们凭什么抓人?”
“我们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人?”
县令苟德安看着围上来的百姓们,当即喝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们以下犯上,这就是犯法!”
说着,他手一指杨进和李造容道:“此二人妖言惑众,煽动民乱,抓回县衙,待本官回去之后再行审问。”
“放了杨大哥!”
“放了李婶!”
社林村的百姓一拥而上,直接围住那几个押着杨进和李造容的衙役,同时周围别的村的百姓也都齐齐围了上来。
这一下那些衙役捕快吓得脸色发白,不停地回头朝县令和师爷看去。
苟德安这下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对捕快和衙役们道:“这些刁民竟敢围堵朝廷命官,明显是要造反!我命尔等拔刀护卫,谁再敢上前一步,就地斩杀,事后本官自会上奏朝廷说明。”
捕快衙役们听到这话,心里再无顾忌,纷纷拔出刀来,亮晃晃的刀光立刻逼住了周围愤怒的百姓。
百姓们看着那锋利的刀刃,以及苟德安的话,顿时有所顾忌不敢再上前。
此时先前那个老者开口说道:“县尊大人,我们并非是要造反,也不敢冒犯县尊大人。但这土地庙我们护定了,县尊想要拆庙,就先从老朽的尸体上踩过去吧。”
说完,老者直接走上前去,坐在了土地庙的前面。
下一刻,更多的百姓跟随老者一起来到土地庙前坐下,百姓们相互挨着,把这地方本就不大的青瓶山给挤得满满的。
“县尊,这...这下怎么办?”师爷目瞪口呆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苟德安目光阴沉地看着眼前的百姓,冷声道:“本官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从哪来回哪里去!”
然而百姓们根本不理会他,目光坚定,一脸沉默地坐在那里。
苟德安冷哼一声,心头的暴怒再也抑制不住,只见他当即下令道:“给我打,从外面打进去,打伤打残都由本官做主!”
只要阴突山王能在阳夏县立庙,自己就有坚实靠山,就算现在把眼前这些百姓全部打伤,到时候有阴突山王在,也能很好地善后。
一时间,捕快衙役们左手持刀,右手握着棍杖对着眼前的百姓一个一个打了下去。
不过他们打的都是肩背大腿,不敢直接往脑袋上招呼,毕竟打脑袋是最容易出人命的。
棍杖落下,百姓们立时发出痛叫,纷纷伸手去挡,但他们越挡衙役们就打得越凶。
就在此时,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肩膀上挨了一棍子,他口中发出一声痛呼,整个脖子立刻红肿一片。
少年看着头顶的棍子再次落下,他连忙将先前从家里带来的一尊神主牌位举起挡在头顶。
随着捕快一杖落下,只听‘咔嚓’一声,那尊神牌顷刻间被一分为二,碎成数块掉落在地。
‘霹雳咔嚓’就在神位被打碎的那一刻,原本清朗的天空突然落下一道惊雷,惊雷之声在青瓶山上空炸响,将所有人都震得头皮发麻。
那个少年惊叫一声,看着地上破碎的神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随后他抬头看着被惊雷震住的衙役,语气惊惶地道:“你完了,你把玉皇大帝的神位打烂了!”
那衙役闻言,下意识低头朝那破碎的神牌看了一眼,接着陡然反应过来,下一刻整个人浑身一颤,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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