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余晚晴当初给萧翀脱个外衣都能羞得满脸通红,手指尖都是僵的。
如今,看着萧翀带着细汗的后背,余晚晴反到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说起来, 她和萧翀也算是滚过好几次床单的人了,可大多的时候都是被子里滚的,黑灯瞎火, 还真看不大清。如今看着这后背,她忍不住就想起自己好几次仰面躺在榻上抱着人,忍耐不住时便要抱着人,使劲的在人汗湿的背上抓上几把。
想到这里, 余晚晴凝目细看, 果然能够在萧翀背上发现许多淡色的痕迹。
余晚晴用指甲抓出来的那些抓痕,也就初时看得可怖,实际上却是浅得很, 十分容易痊愈的, 眼下方才过去多少时间就已经是淡的看不清的白痕了。反到是那些不知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伤,仔细看着倒是有些触目惊心。
看着看着,余晚晴忽然便觉着好像有根穗子正在她心上挠着。于是, 她主动开口:“要不,我帮你擦背吧?”
萧翀简直要被她这话逗笑了:“我这是泡药浴, 不是沐浴, 不必擦背.....”
余晚晴才不理他, 眨了眨眼睛, 也就没拿那细棉布巾,只是伸手在他肩头捏了捏,道:“那,我帮你按一按?”
她将手按在对方肩头,忍不住在肩上捏了一把,立时便蹭了一手湿漉漉的细汗,随着她的动作,手下的肌肉很快便紧绷起来,滚热得烫人,却又硬邦邦的。像是日头下那快要被太阳晒软了的石头。
手感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余晚晴觉得自己这是在撩虎须,正对着一只虽是都可能被人惊动,随时都可能跳起来将人扑倒的猛虎......好吧,说来说去,就是她忽然觉得好赤鸡,心痒难耐,跃跃欲试的想要作死了:萧翀不是说他种了软筋散吗,这时候应该扑不动吧?虽然说乘人之危不大好,可凭借她和萧翀这实力差距,也许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呢,错过了也太可惜了吧?
这么想着,余晚晴又不怕死的捏了两下,悄悄用手指往下戳了戳他后背的旧伤痕。
她虽是厨师却甚是爱惜自己一双手,经常用香膏等按摩保养,如今年纪亦轻,一双手自是白皙纤柔,柔若无骨。此时,她将自己的掌心贴在萧翀的肩头,冰凉滑嫩的肌肤正好抵着滚热坚硬的肩部,揉捏之间,虽无冰水浇在炙热的熔岩上时的嗤嗤声,可两人心里都生出一番别样的感觉。
尤其是萧翀。
他此时正背靠着浴池的玉璧,大半身子都泡在药水里,皮肤早便被泡的酥麻滚热,犹如针刺一般的疼。偏偏体内药效未散,骨子里便透出酸软无力来,如此两厢相加,他整个人简直比火烤还要来的难受难熬,只勉力忍耐着罢了。
偏偏余晚晴还要故意作怪,非要拿手在他肩头揉捏。
那感觉就像是被冻过的豆腐在他肩头滑动着,敷在皮肤上,又软又嫩又凉,简直舒服的叫人想要叹气。萧翀却不愿在余晚晴面前失态,勉强板起脸,呵斥了一声:“行了,你先下去。”
余晚晴哼了一声,嘟着嘴:“我不。”
萧翀眉心蹙得紧紧的,伸手就要去推人。只是他原就中了药,又在药池里泡了一会儿,此时便是勉强抬起手来却也没什么力气,待得按住余晚晴的手就更是无力了,反倒叫余晚晴反握住了他热烫惊人的手掌。
余晚晴握着萧翀宽大粗粝的手掌,先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然后才侧过头,凑到他耳边问他:“你要是不喜欢捏肩,我陪你泡浴池怎么样?”
说着话时,余晚晴故意朝人耳里吹了口气,然后便看见萧翀先是身上一僵,随即便有霞色泛上耳颊一侧的皮肤,汗津津的耳垂更是红的滴血,像是浸水的小樱桃,鲜红鲜红,叫人很想咬一口。
这么想着,余晚晴便很从心的咬了一口。
被人这样咬了一口,一直沉默忍耐着的萧翀终于侧过头来看她,眸光极深,再次开了口:“你别乱动。”
说话间,他喉结微动,隐约可以看见有汗珠从侧脸滑落而下,显然已是难熬到了极点。然而,直到此时,他仍旧是思绪清明,咬字清楚:“别闹了,我现在身上难受,没办法做那事。”
余晚晴心上本就痒着,这时候见着萧翀这模样,只觉得心上又被人撩了两下,忍不住的便又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薄唇:又软又弹,咬着很有韧性,就是有点咸,像是汗水的味道。她咬完了萧翀的嘴,这才眨巴下眼睛,得意洋洋的笑:“你没办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萧翀:“!!!!”
余晚晴这话,简直是超越了萧翀的想象——什么叫“你没办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萧翀的脸色有那么一刻是僵着的。
事实上,余晚晴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只是萧翀眼下全身无力,又因要泡沐浴的缘故连衣服都脱了,就这么在她面前晃悠着,简直是逼她犯罪啊——这种对机会,只怕这辈子真就只这么一回,肯定是要上的啊!
若真是傻傻的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写起回忆录,岂不是要写“曾经有一个难得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当时的自己说三个字:你快上。如果非要在这个机会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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