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日三省吾身?呵呵,倒还真是有点文采,可我看你并不像真正的读书人!”白衣女子冷笑,直接无视了徐缺那句有没有见过仙女,眼眸紧盯着徐缺,似乎带着玩味。
徐缺顿时腰板子一挺,义正严词道:“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们读书人最讲究的就是气节,你可以说完文采不好,但不能怀疑我读书人的身份!”
“你跟我谈气节么?”白衣女子眼眸里的笑意顿时变得更浓。
而她旁边两名年长的老妪,却一直沉默不语,虽然蒙住了脸,可看上去似乎面无表情。
“不,气节是不能拿来谈的!”徐缺一脸刚正道。
二狗子都看傻眼了,这小子怎么演读书人,都能演得真像有那么一回事啊!在哪学的演技啊?
“呵,这么说来,倒也有点读书人的伶牙俐齿,不过凭你刚才那句打劫,我便不信你是读书人!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此地被杀的人,与你有什么关系?”白衣女子说到这,眼眸也变得冰冷起来,语气间已然有了一丝质问。
与此同时,徐缺也观察到那两名老妪,已经不动声色的换了站位,看似没什么,其实是想封堵徐缺与二狗子的去路。
一旦他们两个有什么异动,这两名老妪皆会率先出手。
妈的,这也太警惕了吧!徐缺心中不由得暗骂。
但他脸上依旧是一本正经,铁骨铮铮道:“在下初来乍到,见到此地有烟火,便赶过来查探,与此地被杀之人毫无关系。”
“有何证据?”白衣女子目光咄咄。
徐缺一拍胸口,铿锵有力道:“没有证据,但在下可以以读书人的身份保证,句句属实。”
“我说了,我不信你是读书人!”白衣女子淡淡摇了摇头。
“那不知姑娘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在下是读书人呢?”徐缺丝毫不慌,想办法转移话题,并找机会准备掐神行遁走符闪人。
他知道在这么近距离下,不小心一点的话,可能连神行遁走符都来不及掐,就被对方擒下了。
事态十分严重与紧急,唯一的办法已经不是在线等,而是机智自救了。
这时,白衣女子的沉吟思索了少许,旋即眼眸一亮,看着徐缺道:“读书人,不外乎吟诗作对,这样吧,那你就以此地的环境,现作一首诗出来,我便信你是读书人!”
“这环境?呵呵,简单!”徐缺扫视四周一眼,淡然一笑。
啪嗒!
他陡然划出一把折扇,扇子后掐着一张神行遁走符,装模作样的摇晃了起来,眼眸微微一眯,张口大喊道:“草!”
“嗯?”
白衣女子以及两名老妪,脸色瞬间一变,目光冷冽的盯向徐缺,差点就要动手。
徐缺忙说道:“别急,我刚刚念的是诗名!”
几人顿时一愣,就连二狗子也一阵傻眼。
诗名?
有叫《草》的诗名么?
而且草就草,你喊得跟骂脏话似的想干什么?
在几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徐缺这才从容不迫的念道: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四句诗念完,白衣女子与两名老妪同时怔住。
这首诗看似在讲春草,历经秋冬,从枯萎再到被野火燃烧,终究还是会在春天发芽!
可实际上,又很应景。
此地山林正被灼烧成灰烬,地上还趟满了焦黑的尸体,可这正是喻意了草,不管再怎么烧,一段时间后,这里又会被新的嫩草笼罩,树木丛生,而这些死去的人,也会有新的人去替代他们生活中的位置,又或是每天新出生的婴儿,来填补了这世上每天死去的人。
好诗,好诗,真的是首喻意深刻的好诗呀!
“看来,你还真是个读书人!不知如何称呼?”白衣女子眼眸放光,饶有兴趣的盯着徐缺。
徐缺啪的一下,收起折扇,并顺利掐中神行遁走符,拱手笑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炸天帮李白是也!”
“炸天帮?”白衣女子微微蹙眉,低声道:“这帮派名字,似曾相识!”
旋即她又再度看向徐缺,淡然道:“李公子,不管你是不是读书人,你终究还是得跟我走一趟,这里所有死去的人,皆是我镜花水月派的弟子,如今他们遇难,方圆百里只有你们在此,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交你麻痹!老子都说了跟我没关系,只是路过而已,诗也给你念了,帅气的容貌也给你看了,名字也给你报了,你还不相信,妈的,信不信我艹哭你?”徐缺陡然间变脸,恶狠狠的骂道。
这一骂,可直接把白衣女子跟两名老妪都给弄傻眼了。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刚才还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自称读书人的少年,突然间就变成一个脏话连篇的泼皮无赖,甚至连“艹哭”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都敢讲得出口。
这变化实在来得太快了,令人完全意想不到。
甚至是二狗子都懵逼了,瞪大了灯笼般的双眼,张着嘴巴,简直想疯狂的喊666!
“还愣着干嘛,走了!”
这时,徐缺突然指尖一亮,另一手拽起二狗子的项圈,身形猛然往后急撤。
“站住!”白衣女子与两名老妪同时出声喝斥。
然而只听“嗖”的一声,徐缺与二狗子同时从原地消失,速度十分惊人,连残影与气息都没有留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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