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穷途末路的种族来说,投降其实也是一种选择,只不过在兽人与人类之间并不存在这玩意。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局面先不提,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当投降无望的时候,那群绿皮怪在整个种族即将灭亡之际究竟打算做些什么?正常说来进行最后的抵抗拉几个垫背的上路是最常见的情况,可这样对方就没有必要派这名被拍成了饺子馅的老者出来冲我们放狠话了。
明明虚弱到不行偏偏还要打肿脸充胖子,那只会让兽人非常重视的种族荣耀直接跳楼变成白菜价。
所以对方的目的仔细想想的话应该很简单:通过某种方式和前来进攻的人类主力大军同归于尽,在让我们为此感到无比肉痛发展也随之停滞乃至倒退的时候回想起兽人老者的降服请求而后悔不已。
无比典型的死了也要狠狠咬你一口的亡命徒心态。
然而这一切都是没有用的,在震天动地的猛烈炮火中兽人的壁垒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他们的标枪和弓箭便是附了魔最多也只能穿透机甲表面的钢板,所谓的抵抗完全等同于儿戏。事实上还没等我熟悉机体的性能,城寨的正门便已经被攻破了。
机体很脆,大概是因为金属产量不足便在装甲那里偷工减料了吧。看着冲在前面的那些机体表面插着标枪箭矢的样子,我总算明白这些铁罐头身上的补丁是怎么来的了。不过相应的机体的机动性还算不错,只是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好,或许是因为发动机的功率有待提高?总的来说这实际上属于轻型机甲,粗糙简陋得令人咋舌,防护力低到连普通狙击枪都能击穿,也就只能欺负一下使用冷兵器的敌人。
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找到开枪的机会,炮火几乎荡平了对方的正门,站出来试图阻挡的兽人数量少得可怜,很快便被先头部队全部扫倒了。我本以为会出现那种兽人在投降被拒绝后为了展现自己的荣誉而在人类进攻之际展开对冲华丽地战上三百回合最终全部阵亡的可歌可泣的悲情大戏,但事实证明他们早已经没有了这么做的力量,这个种族真的只剩下一口气了——正如当年绝望的人类一样。
汉森在攻占正门后并没有立刻带着部队冲进去,因为巷战这种活永远都是由步兵负责才最为合适。趁着这段时间我开始打量兽人的城寨内部,发现街道上堆着许多障碍物,有些还被点燃了,从而引发了大火。
“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兽人明摆着是想要阻碍我们前进。”电台中忽然传来了汉森疑惑的声音,“他们应该已经没有了能够反败为胜的手段才对,如今却拼命地争取时间又是为了什么?周翼,你在听不?”
“是的长官,需要我做些什么?”
“没时间等步兵跟上来了,你先带领一个小队进去搜查兽人的住宅。”大叔说着忽然顿了顿似乎是在进行思考,“记住不要离开机体,对方肯定有在城内设下陷阱。找到那群耗子藏在什么地方,又或者是通过哪条秘密通道逃走了,然后该做些啥你懂得。”
“明白。那我去了。”
在我带着另外四台机体顺着道路深入城寨内部的时候,汉森也让部队跨过障碍开始搜查附近的建筑——准确点说那应该称之为破坏,并且果然因此发现了不少针对步兵的陷阱。
比如说火油什么的……
然而最关键的兽人却不见踪影,他们在种族即将灭亡之际并未藏在家里瑟瑟发抖绝望地等待末日,而是在豁出全力执行某项计划。无论那是什么,我都有一百万个充足的理由阻止对方实现。
前进一段距离后,我随便挑了一间歪歪倒倒的土房子砸开了它的墙壁。这里面同样没有绿皮怪躲藏,不过某些东西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也让咱心中不禁狠狠咯噔了一下。
我又另外检查了附近几家,乃是同样的情况。
整理好思路后我忙不迭地打开了电台:“汉森长官,我是周翼。”
“怎么,你小子这么快就找到对方的藏身地点啦?”
“不,事实上我正在加速前往城寨中央,那里多半会有什么很不得了的大事件将要发生。”我朝身后的队友挥动着机体手臂示意他们跟上,继而顺着道路全速滑行了出去,“因为我在这些绿皮怪的家里找到了储存着的食物和淡水。”
“这和你说的大事件有什么关系?事到如今他们除了逃走也就只能在身上绑着炸弹跳出来了。”
“大叔,敌人真要是打算绑着炸弹跳出来在我们进入城内的时候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但他们没有;而试图逃走的话没可能不带上食物和淡水。”前方道路的尽头隐约能够看到是个广场的样子,我见状当即来了精神,“结合那个老兽人刻意放出来的狠话,我认为自认难逃一劫的对方有可能选择了主动放弃生命,并以此为代价给我们制造天大的麻烦。”
“嗯,这确实很有可能。不过你指的麻烦究竟是……”
说话间我已经一马当先冲入了广场之中,在这里果然见到了成群结队的大批兽人,数量只怕是快要上千了吧。这些绿皮怪脸上的表情有的淡然、有的绝望、有的怨恨、而更多的则是狂热,横七竖八的在地面上躺得到处都是,只有一名看起来和木乃伊差不多的干巴巴的年老女性兽人是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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