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这么多年,一直在武大郎手下历练,早已能够做到独当一面、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仍被王掌柜这番话气的满脸通红,正准备翻脸。如今张震也不是省油的灯,恰在这时,张震忽然听见有人传音:“四弟,别害怕,开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张震激动之极,却被他不露痕迹掩饰了过去。
王掌柜忽然觉得张震气势大变,不过之前,他早已将张震的实力打听清楚,知道张震断然无法作到用内功改变骰子点数。
尽管张震后台极其强硬,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否则,王掌柜断然不敢来摸老虎屁股。
是以,王掌柜神色微变,朗声道:“怎么了,张掌柜,莫非真被我手下说中。掌管青楼这段时间真将您的蛋子给累掉了?!哈哈……”说完,王掌柜似乎甚为开心,放肆之极,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
只见张震慢慢骰蛊打开,众人一看,正是三个六点,豹子通杀。张震这边众人无不欢声雷动,反观王掌柜一方,则一个个面如死灰,王掌柜更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王掌柜,刚才您也说了。愿赌服输。众目睽睽之下,这醉仙居以后是否就得该改姓张呢?!”说完,张震一脸无畏望向王掌柜,那模样也是嚣张之极。
王掌柜此时表情极其精彩,只听他尴尬道:“张贤弟,您这说的哪儿的话,大家都是同行,和气生财,难道您真的要将本人赶尽杀绝吗?!”笑话,醉仙居是王掌柜的命根子;如果他输了真醉仙居,只怕这项上人头定然难以保全。面子这种东西,又不能当饭吃。
只听张震这边嘘声一片,就连王掌柜那方众人也是一个个垂头丧气。显然,对于王掌柜的出尔反尔,就连他自己的手下也颇为不耻。
尽管张震不会主动惹事,但事情果真摊到头上,他绝对不会怕事。
是以,王掌柜话音方落,张震就沉声道:“哈哈,原来王掌柜也知道我们是同行。那为何今日你贸然上来踢场,难道您觉得我们怡红院是软柿子,能够任人揉捏吗?!既然王掌柜不想履行赌约,小爷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就依您方才手下的那话。只要您从小爷跨下钻过去,对于今日之事,小爷不予追究。”说完,张震无比嚣张望向王掌柜。
“今日之事,的确是老哥不对,老哥自罚三杯,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希望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情做绝,否则,那结果也不一定是您能够承受的。”不知为何,说到最后王掌柜竟忽然变得强硬起来。
对于王掌柜的后台,张震又怎会不知,那实力确实强横之极。然而,如果对方稍微一吓唬,张震就服了软,他和手下以后还如何在河内立足,更主要的是,会给庞勇留下什么印象。
王掌柜话音方落,张震正色道:“王掌柜,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日理在小爷这一方,如果您不留下些什么,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要不您给小爷留下一只手掌得了。”这番话张震说的冰冷之极,仿佛在谈论一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琐事。
想想也是,如果现在是张震输了,只怕王掌柜会更加嚣张。现在张震能给对方个台阶下,可以说已经仁至义尽。
那王掌柜倒也算是个人物,拿得下,放得下,闻言直接从身上掏出了把刀,手起刀落,直接将自己左手五根指头全留在了桌子上。这厮也是强硬之极,竟连哼都未哼一声。
不仅王掌柜的手下,就连庞勇和张震此时再看向他,也是一脸赞许之色。
看到此处,庞勇忽然心念一动,忙给张震传音道:“四弟,暂时不要泄漏为兄行踪。你先忙,为兄去去就来。”说完,不等张震答话,庞勇转身就走。
张震收到庞勇传音后,一直未听到他有任何指示,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发了场梦而已。
毕竟,庞勇多年不见音讯,至今是死是活无人知晓。张震闻言忙不露声色,往楼梯方向走去,正好看见一名青年龙行虎步朝楼下走去。
尽管张震面色不变,心中欣喜异常,见王掌柜如此有血性,当下,大手一挥,示意他们离开。
庞勇出了怡红院,便躲进人群当中。他的模样是那么的普通,以至于一会儿就被来往行人彻底淹没。庞勇忙装作香客的模样,在一家青楼前驻足观望。
等了大概有一支烟功夫,庞勇就看见王掌柜和他的手下从怡红院出来。
当下,庞勇便扮作路人,不露痕迹跟了上去。
尽管庞勇和王掌柜等人之间颇有一段距离,但以他此时的功力,断然不至于跟丢。
因此庞勇也不着急,迈着步子,闲庭信步一般,根本看不出一丝的慌乱之色。
突然,庞勇停下脚步,躲在一暗处,因为他发现王掌柜等人在他前面大概二十米处停了下来。
庞勇急忙默运神功,一会儿功夫他就进入了那种奇妙的境界,全身上下八万六千四百个毛孔全部打开,和大自然做着最彻底的交流,方圆百丈内的声音,无论大小,全部传入庞勇耳中。
“王霸天,你太让本尊失望。那么一个毛头小子,你都无法应对,真是白搭了本官对你多年的栽培。老夫养你那么多年究竟有何用处。”这声音苍老冰冷之极,让人一听之下,禁不住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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