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进深水埗警署,就听里面传出阵阵爆笑声,周文强一皱眉,这帮家伙又不知道在搞什么,弄得警署不像警署,整天乌烟瘴气。
偏偏肥波脾气又好、对这帮手下听之任之,有些时候周文强真怀疑深水埗区之前的治安状况不好,肥波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推开警署的门,就见到陈细九打扮的像是一只花蝴蝶,戴了假发、小嘴儿描得血红、两条小腿上还套了肉色及膝袜,警署内就数他最是风·流妖娆。
“搞什么啊!这里可是警署,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像什么样子!”
周文强大怒,一指陈细九:“阿细,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啦?不用怕,说说都是谁,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
“周......周沙展......”
见到是周文强,差人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没人再敢嬉笑。
现在谁不知道这位‘阎王爷’在九龙城寨做的大事?
一人独斩和乐安全体高层,整个字头灰飞烟灭,自港岛建埠以来,还没出过如此恐怖的人物呢。
而且周文强是摆明了要挺陈细九,早知如此,谁还敢拿陈细九取笑啊?
“周sir,不......不怪大家,是我打扑克输了,事前说好输了的人要听从一切安排,我要守承诺的。”
陈细九声音细细的,明明是受了欺负,偏偏是他的声音最小。
“这是屁话!守承诺当然是好的,但你是个差人、更是个男人,要有自己的尊严!”
周文强怒道:“这种事情也能答应?说起来还是我为破案让你扮过女人,也即是说,今天这些混蛋戏弄你,是在翻我周文强的旧账!打我周文强的脸啦?”
“周sir,千万不要误会啊,都是兄弟们不懂事胡来,其实大家也是闲的,见细九扮女装漂亮,才会开他玩笑。”
“哎,还不是被那帮女警给闹的?我们深水埗警署居然一个女警都没分到,大家都憋着口气呢,可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啊......”
这些差人中就以炮爷资历最深,见周文强动怒,大家都不敢说话,连忙开口劝解。
“看你们那点出息!细九你把衣服换回来,以后你就跟着我办事,我如果没有事情交给你,你可以自由安排时间,都不用来警署上班。”
“以后除我以外,就算是波爷交办事情,都让别人去处理,你不用管!波爷那边,我会去交代。”
周文强瞪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陈细九:“没听清楚?还让我说两遍?”
陈细九一哆嗦:“谢......谢谢周sir......”
“陈细九这小子有福气啊,有了周沙展撑腰,以后在深水埗警署还不得横着走?”
差人们偷眼望着陈细九,一个个无比羡慕。
“炮爷,波爷在办公室?”
周文强扯了下炮爷的衣袖,示意他走远些说话,压低声音道:“炮爷,你是老差人了,细九被人这样欺负,我不信你会坐视不理,究竟是什么原因?”
“周sir,就知道瞒不过您的眼睛......”
炮爷压低声音道:“大南街那边闹起来啦。昨天下午,发生了武馆弟子殴斗,还好我们去的及时才把事情给压下来,大家被波爷骂了一顿,个个心里都有气。”
周文强不解:“被波爷骂了关细九什么事情,用得着大家联手做局打扑克赢他,让他扮女人?”
“嗐,本来事情是跟他没什么关系,可谁让闹事的一方是白鹤弟子,白鹤拳的掌门吴忠可是细九的表舅,虽然只是远房亲戚,可毕竟是有关系。”
“波爷平时对兄弟们多好啊,就是大家做错了事也不会被痛骂,可这次不一样啦,听说......”
炮爷向上面指了下:“听说福爷和那个叫贝克的鬼佬警司较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福爷能不能取代贝克拿下港岛总区、成为港九历史上第一位兼理三大总区的总华探长,就看我们这边的表现啦。”
“上面的鬼佬都说了,华人中最不安定的份子不在那些字头,而在这些练武的人,要是处理不好这些武馆,福爷这次恐怕真的要输!”
“所以波爷才会大怒,不仅拍了桌子,还说要扣大家的薪水,兄弟们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这才拿细九出气的。”
“周sir,我知您对细九另眼相看,毕竟上次破案他是立了大功的,可是众怒难犯,我又不是您,怎么好得罪太多兄弟?”
“原来是这样......”
周文强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差人,扬声道:“行了,这些天我比较忙,没能到警署来,否则大家也不至被骂,还被扣薪水。”
“没关系,这件事我会处理。大家损失的薪水都算在我的账上,有几个钱啊?看你们这点出息!”
“还有,这不关阿细的事情,以后要是被我听到再有人欺负他,别怪我周文强翻脸不认人!都他·妈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啦,清楚啦,周sir您放心,我们以后没人再敢欺负细九啦。九爷,刚才跳舞跳累了吧?我帮您揉揉肩?”
“光揉肩怎么行,九爷,我帮您捶捶腿?”
“九爷,下班后我们请你喝酒啊......”
一帮差人把陈细九按在张靠背椅上,好一通用心伺候。
陈细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周文强走向探长办公室的背影,双眼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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