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法?”
洪佑稍作思索,觉得定然是与沈崇交手之后留下的。
以沈崇这等人物,根本不会在他身上做什么手脚,也不屑于如此。
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圆融为一”之法所引发的后患。
从巅峰跌落下来非是什么小事,放在斗战之上,哪怕只是差得一点都是极大差距,所以冉秀书也是惋惜无法与完满状态之时的他交手。
他本来以为,这里最大问题是出在心境之上,因为现在他与人对敌变得过于谨慎保守。
这是没有办法之事,因为现在他每当出手,必然会想到沈崇手段,自然而然就会提防这等变化,所以不管神通变化还是自身法力自然就无法运使得舒展流畅。
等于原本毫无瑕疵的镜面上有了一个裂痕,哪怕再是微小也拖累了整体。
他先前怎么也无法寻得解决之道,四处拜访同道,同样也是存了解决此事的心思,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仅仅是这么一回事。
他沉声道:“我有一事正想请教道友,道友……道友?”
他连唤几声,发现对面没有任何回应,抬眼看去,却见杨妙笙在自己身前幻化出无数符箓,手指在上拨弄来去,似是自顾自推算着什么,一会儿陷入深思,一会儿懊恼跺脚,一会儿又发出阵阵惊呼。
洪佑一看,就知其陷入了心悟之中,应该是自己身上所谓符法令其受了什么启发,这是好事,说不定其人还能解决他身上的问题,所以也没有前去相扰,只是在旁边静静等着。
只是过去许久,他见杨妙笙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却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妥。
他们在此间待得太久了。
凡蜕修士入得莫名之后,自是可进行无数推算,可是这同样也是耗用神意的,神意用尽,那就需拿自身本元来填补。
他是斩得过去未来身的修士,自是神意充盛,可杨妙笙不过才是斩去凡身,所拥有的神意根本无法与他相比,要是其人一直沉醉此中,导致出了什么问题,那他也是不愿意见到的。
他又连唤了两声,杨妙笙这才醒过神来,不过其人看去倒没有什么异样,端端正正一个万福,道:“多谢道友提醒。”
她表面若无其事,心中却是直喊,丢脸了,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
洪佑道:“无事。”他打量了杨妙笙一眼,见其似无什么异状,但万一有事,也是不好,于是道:“而今我在贵派掌门处作客,不如稍候就过来与道友会面。”
杨妙笙眨了眨眼,道:“道友不用担心我啦,我有养神符种入法身,只要在山门之中,神意一时耗用不尽,你我在这里说话便好。”
“如此么……”
洪佑沉吟一下,问道:“道友方才似从我身上见得符法,不知是如何一回事,可能告知否?”
杨妙笙没有隐瞒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啦,那是因为道友神气之中有符术痕迹,”说完她一脸好奇,“这些道友是从哪里沾染来的?”
洪佑道:“我到此之前,曾与贵派一位道友有过切磋,他道法胜我不少,并以一招败我,可能是受他神通所侵,照道友之言,或许这果真是什么符法?”
杨妙笙迷惑道:“是我广源派的同门?可我广源派中,似并没有这般人啊,不对!”
她忽然瞪大眼,现在没有,却不代表以往没有,她记得自家门中的确有一位十分了得的前辈,早在九洲之时便就飞升他界了。
她试探着问道:“道长所言,莫非是……沈长老么?”
洪佑默默点头道:“正是这一位。”
杨妙笙眸中放光,满是兴奋道:“难怪了,难怪了。沈长老乃我广源前辈,虽后来承前启后,另辟奇法,可不管如何,终归是以符入道,道友中了神通道术,那便是中了符法,不过还是有些不对……”
她再点了点自己嘴唇,眼前一亮,急急问道:“道友所中那等神通,可是沈长老以神意送渡的?”
洪佑不由望来,心中倒有几分佩服了,他没有说出具体详情,杨妙笙只凭蛛丝马迹居然就推断出了真相,莫看功行不高,可本事确有几分,他道:“正是。”
杨妙笙道:“那就对啦,那位前辈的神意实则一直有被道友留住,所以才被我得见痕迹,只是这般下去,道友原本功行定会受得影响。”
洪佑沉默片刻,问道:“道友可有解决之道么?”
“此事十分麻烦……”杨妙笙眼眸一转,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啦,道友何不多留些时日?”她又摆了摆手,“不过这全看道友自己,我不会勉强的。”
她表面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却是想着,快答应,快答应啊,日子这么无聊,这自己送上门来的,又怎么能不好好探究一番呢!
洪佑一皱眉,心中总有一种不好感觉,但杨妙笙看出了他身上真正问题所在,并且还有解决之道,他也不想错过。
毕竟他也不想与玄渊天那一位照影比斗时,自身还有缺陷,于是道:“既然杨道友相邀,那我便在此多留些时日。”
清寰宫中,张衍在经过一番推算之后,就将闳都和那造化之灵所化道人的道法解化出来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若是出手,就可以将两人神通都是破去。
不过也不能说两人道法不高明,这二人都在斗战之中,相互提防不说,伟力还在各自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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