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
杨安不认识,拿目光询问周金赐,他也在轻轻摇头。
中年老师来劲了:“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如果只是上了几天电视,登过几个舞台,就可以称为老师的话,那老师这个称谓岂不是太廉价了?难怪社会上都说,教授满地走,老师多如狗,这就是被你们败坏的!”
陈校长气急败坏呵斥道:“邬贤,你这是什么态度?杨老师能上春晚,你能上吗?”
邬贤反问道:“上春晚的就一定是让人尊敬的艺术家?前年火车兄弟,去年青春男孩,这些草根明星有几个懂真正的艺术?他们后来哪个成名了?哦,今年他弄了个相声剧,还想争小品王,连相声剧和小品都分不清楚,这能称为老师?”
杨安终于明白了,这个邬贤原来是冲着小品王的评选来的!
三天时间,《梨之园》的网络投票数量是《碰瓷》的两倍多,这个数据应该没有悬念了,到元宵节截止,《梨之园》肯定会第一,当然会引起其他小品支持者的不满。
杨安说道:“如果邬老师觉得我不配,那就不配吧,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当老师。其实在娱乐圈,称呼对方为某某老师,只是一种称呼,就和过去与人打招呼,喊陈先生张先生是一样的。”
邬贤嘴角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得意笑容:“行啊,小杨……”
“谁是小杨?我叫杨安!”
杨安突然打断他,不带感情,面色冷淡,眼中是鄙夷,你不给我好脸色看,当着我的面讥讽我,我凭什么对你笑?
邬贤一下子懵了,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他刚才想说什么来着?竟然被吓得忘记了!
杨安看也不看邬贤,偏过头对陈校长说道:“陈校长,咱们去排练室吧,那里有乐器吧?”
陈校长连忙点头:“有有有!我这就叫人去开门!”
看到杨安的态度变得冷淡起来,陈校长恨不得掐死邬贤。
他故意落在人群最后面,着邬贤的鼻子低声骂道:“你捣什么乱?就算你是戏曲表演专业的老师,是冯刚的同门师弟,你也不能这么胡来呀!网上他们两人争第一,让他们去争,让他们各显神通,各凭本事,但战火不要烧到我们身上来好不好?给你开工资的是学校,不是你师兄冯刚!”
众人往排练室方向走,胡副校长拦住邬贤,不想让他跟着,早知道他会是这样,就不会通知他来了!
但邬贤心中有气,偏要跟上去,他就是看杨安打算干什么。
他心里是非常不忿的:“不要以为你年轻人懂网络,就可以找人刷票!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取胜,绝对是无耻行径,我看你这张道貌岸然的嘴脸,装到什么时候去!”
一行人走进排练室,周金赐随意走动一圈,看着压腿的多功能栏杆,踩到发白的木地板印记,挂毛巾和衣服的排架,他摸了摸这些老旧的东西,忍不住笑起来:“我毕业五年了,这里一点都没变,这些东西都有十年了吧?”
胡副校长感叹道:“能变到哪里去?铁打的阵营流水的兵,你们都走了,这里唯一不变的,见证了你们辛苦训练的日子,看到了你们成长足迹的,也就这些老旧物件了。”
杨安走到一处刀架前,拎起一柄长刀,随手耍着刀花,又放回去。
他说道:“过年之前,我在中央戏曲学院见过李教授的那些学生,他们排练也相当辛苦。我在春晚上表演《梨之园》,其实很无助的,以我个人的能力,无法改变整个大环境,要想让老传统艺术重获新生,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
陈校长附和道:“那是,我们红枫曲艺学校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平常教学之余,经常组织学生参加社区活动,表演各类曲艺节目。”
段海山道:“我们《欢乐喜剧人》也一直在推广,我们一直在寻找适合登上这个舞台的曲艺团体,就像杨安说的那样,大家要一起努力。邬老师,你觉得对不对?”
邬贤被点名,情绪非常抵触,哼道:“推广曲艺没错,但这话不是光挂在嘴边说说的,你光说不练,那就是假把式!”
杨安轻笑一声,说道:“邬老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处处针对我。但你说我是假把式,还真说错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将一首新歌送给红枫曲艺学校,送给所有还在坚持曲艺的同行们,尽我所能帮助曲艺推广。”
陈校长惊喜交加:“是《相思赋予谁》吗?”
《相思赋予谁》这首歌在大年初一就登上千度热搜榜前十,几天点击下载量超过了1000万次!除了在相声剧《梨之园》中完美契合之外,单独拿出来听,同样是一首中国风的好歌,三天时间就登陆了KTV点歌系统,成为上升势头最猛的春晚歌曲之一!
杨安笑了笑:“是新歌,菲菲,小军,你们去试试音,再邀几个朋友过来玩玩。对了,陈校长,能不能找个二胡高手过来,京剧铜锣钹能有最好,不行的话,咱们今天先不闹这个,进录音棚后再加京剧和二胡的音轨。”
陈校长连忙道:“没问题!你需要什么人尽管说,咱们在场的几位老师都会一点乐器,我们就可以给你伴奏,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再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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