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一下飞机就接到姚宁电话,直接赶来酒店节目组,姚宁等着他,把修改意见稿递过来:“你怎么想的?”
杨安翻都没翻,随手将修改意见稿丢进旁边垃圾桶里。
送审的带子他昨天晚上就通过网络看过,一切都是合法的,没有踩线,没有过火,不存在必须修改的地方,某些人想删他上镜的内容?
不可能!这是他自己的节目,轮不到外人指手划脚!
姚宁解释道:“你的节目没有踩线,台里这次给的只是修改意见,其实你可以不执行。”
杨安摊手:“那就得了呗,还修改什么呀?纯粹是一群官老爷闲的蛋疼,瞎折腾!”
姚宁这次也是坚定站在杨安这边:“我也是这么想的,假装还说什么曲艺界大门派抗议呢,这都什么年代了,电视台会被曲艺界团体压迫?而且我们蓝海卫视根本就对曲艺这一块不重视,跨年晚会上最多也就安排一个京剧名段连唱的节目,什么得罪不得罪的,那都是借口!杨安,我觉得估计是某位领导对合同的分成比例耿耿于怀,又不好直说,只能随便扯个由头,想试试你的反应!”
“哦,没看到实拍节目之前,都对我没信心,再苛刻的条件都肯答应。现在看到节目了,然后嫌钱分的少了,起了歪心思对吧?我只能说呀,有个别人,就是这么贱!”
杨安嗤笑一声,突然产生一个想法,看看左右没人,小声问道:“宁姐,你干脆跳了,来我公司干吧?”
姚宁先是一愣,接着笑道:“怎么,想挖姐过来?”
杨安道:“是呀,反正不管是哪个电视台,内部都一般黑,长期在这些淤泥中生存,想坚持自身清洁是很难的,宁姐你不如来我这里,至少商业行为做的纯粹,不用受那么多气。”
姚宁不可能放弃这个位置的,蓝海卫视总制片部副主任,位高权重,收入不菲,而且她是女人,已经在蓝海成家生子,她更加需要稳定的事业和生活,所以婉拒了。
杨安也不强求,两人说笑几句,又提到审核意见上,杨安说道:“其实也可以这样,我按照他们的意见稿修改,然后网络上放未修改版本,如果网友攻击你们,别怪我就行。”
姚宁乐了:“你够坏的呀!一台晚会,剪辑出两个版本来,电视台里放无趣的干净内容,网上全放荤段子?那谁还愿意看电视,网上不得闹翻了呀!”
杨安大笑,竖起大拇指:“对哟,我都差点忘了网上还可以讲荤段子,好主意,你提醒我了,下一期我就给你们讲一堆带色儿的笑话!”
这显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杨安不可能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说这个,他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他看过小岳岳在第二季第六期说的一段传统相声《追窑》,小岳岳一直追问孙老师住哪儿,住前门大街,住北房,最后都睡一炕上,盖一被窝了,最大的包袱就是我也跟你媳妇儿睡呢,这是经典老段子,许多相声节目都用过。
这个包袱在网上有,但偏偏电视版本就没有!
杨安看电视上这一段重播时满怀期待,就等着包袱抖出来了一起乐呢,结果两人说了五六分钟的铺垫,最后的包袱竟然被杀千刀的给剪没了,整的好像台上俩傻子在学复读机一样,实在是让人无法笑起来,他就想骂娘了,“跟你媳妇儿睡”这话凭什么就不能在电视上说出来?
还有例子可以举,德云社二十周年庆典,东方卫视和网上一起播出,也是两个不同的版本。
卫视播出版本严肃干净,稍微带点颜色的都删了,大段大段的剪,要是观众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怎么上下文接不上呀,那肯定就是删了包袱的原因。
网上播出版本就好听多了,剧场里面老郭和小岳岳他们就爱拿“要不咱们说点电视台不让播的”的打趣,什么张生崔莺莺闹五更,什么玩两只小蜜蜂啪啪啪,台下冯导等人都笑翻了。
几千年来普通老百姓们就爱听这个,好多成名的相声大师早年跑乡下商演时,更出格的都说过呢,扯的有点远了,但就是这个意思,一刀切搞分级,没劲,老百姓又不是傻子!
最终,因为杨安这边的强势,蓝海卫视一刀未剪,直接通过审核,宣传片什么的早就推出去了,就等着周四晚上8点档的首播。
到了周四晚上,全国许多电视观众已经早早锁定蓝海卫视了。
无他,接近三周在本台同类节目中连续广告轰炸,杨安也拿出1000万当作广告宣传费,在重要网站和部分大城市的公交站牌换上喜剧人宣传海报,另外杨安还请了一群娱乐圈朋友帮忙在歌迷粉丝中推广,这个宣传力度绝对不小。
红枫城,苏慧和一帮闺蜜聚在一起看电视,牧健民则与牛总这些朋友待在一起,找了几个红枫电视圈的朋友评估,想看看这个4500万一季的冠名费到底值不值得。
王小艺同学苦逼地要上晚自习,心里像猫抓一样,老师布置做模拟试卷呢,她半个小时才写了七八个字,发呆,幻想,傻笑,各种表情都有,旁边同桌都用胳膊肘顶她几回了,这小妮子不会是发春了吧,面对这么枯燥的卷子都可以犯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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