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动物园。
夏芒出了屋,看向老柳树下的家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因为……只剩四个了!
小花被偷,大红离家寻找,阿狸……貌似被拐跑了!
“女人……你的名字叫过分!”
那姜映说好的要送阿狸回来,结果现在也没见影儿,啥意思?看我家阿狸温顺可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阿狸也是,太禁不住诱惑了,我承认那女人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胸怀坦荡,靠着很舒服……可你别忘了自己是只做了绝育的公猫!
你要对得起那个给你做绝育手术的漂亮女兽医。
——人家的医术没问题!
“色猫!”
他叹了口气,对站在柳树梢上的灰毛鹦鹉说道:“走了小灰,今晚轮到你出去放风了。”
“好嘞!”
灰毛鹦鹉扑棱着翅膀,飞在夏芒左肩处。
出了门,夏芒瞥了眼空荡荡的停车处,破烂车没了踪影。
“又自己出去兜风了……”
他自言自语,傍晚回来时,他就把破烂车停动物园大门外了,现在车没了,那肯定是自己出去兜风了。
——除了自己可没人能开走他。
“知道回家就行……别学阿狸。”
夏芒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对微微振翅的灰毛鹦鹉谆谆教诲:“小灰,你以后可别学阿狸,女人有什么好,你就当她是根草……”
灰毛鹦鹉翻了个白眼:“别拿我跟色猫比!我对女人没兴趣!”
夏芒一愣:“你也做绝育手术了?”
他记得没这一茬啊!
“你才做绝育手术了,你才做绝育手术了!”灰毛鹦鹉尖叫:“我对女人没兴趣,但……我对母鸟有兴趣!”
夏芒:“???”
所有品种鸟类的母鸟么?!
那你不仅是只色鸟,还是只渣鸟。
……
大半个小时后,一人一鸟到了西子湖公园。
鹊桥上,辰龙、王陆、剑客三人正蹲着吞云吐雾,烟枪受不了这三个臭男人,很嫌弃的样子,自己躲在一边……吞云吐雾。
“那些人呢?”夏芒走过来问。
辰龙看了他一眼,知道问的是检查组的人,有气无力地道:“回巡狩司了。”
找不到污染源,白忙活了一下午,人家不回去,难道还跟你一起待着守夜不成?
别想太多,检查组的人可都把自己当大爷,当公主的!
娇气的不行。
辰龙揉了揉太阳穴,很疲惫的样子,随手扔给夏芒一根烟:“检查组地毯式搜索了一遍,我们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污染源的踪迹……”
“只是在八日落山,九月升起后,夜幕之下,我感觉这西子湖公园的辐射力量似乎强了一些,而且有种莫名的压抑感,像是要勾动我心底深处的某种情绪……”
“昨天刚来这儿的时候,感受特别强烈。”
甚至让他想起了在守夜司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剑客连忙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昨晚就有。”
他昨晚对烟枪说的那番话,就是心绪汹涌下才说出口的。
王陆和不远处的烟枪,都有同感。
“吧嗒”一声,夏芒点着了烟,吸了口,皱眉道:“污染源都喜欢玩捉迷藏么?真是奇怪。”
污物自晦,鱼目混珠。
或许这就是污染源的生存之道。
“给我也来一根,跟我也来一根!”
灰毛鹦鹉叫道,他见大家都在吞云吐雾,心也痒痒,想来一根。
“鹦鹉也会抽烟?”
剑客觉得好笑,说着递了根,还顺手给点上了。
“嘿这话说的,鸟爷当年放荡不羁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灰毛鹦鹉一只鸟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像是在跷二郎腿,两只翅膀合围,抱胸而立,鸟嘴里斜叼着烟,吞云吐雾:“鸟爷抽的不是烟火,是寂寞。”
“……”
剑客脸色漆黑,这破鸟……搞不好说的是真的。
他看过动物园的档案,这只灰不溜秋的鹦鹉从夏芒小时候就跟着他了。
夏芒跟辰龙、王陆聊了几句,起身说道:“你们先歇着……我再下水找找,这污染源或许深夜就出来露头了。”
辰龙点点头,随手把圆圈扫描仪递给夏芒:“用这个,比你用手摸强。”
……夏芒接过,这东西虽然比不上自己用手摸的准,但拿着至少能给自己的“触摸”天赋打个掩护。
王陆见夏芒跳进湖里,叹道:“虽然没看到你这个高级顾问有啥特别的本事,但光这份坚持下水的毅力……就值得敬佩。”
“很敬业!”
……辰龙无言,这话听着讽刺意味很浓。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爱情必死案件还没结案,又有了新案子。”
辰龙愁眉不展:“昨晚又有两个人横死街头,一男一女,奇怪的是,男的丢了头,女的只剩一颗头,尸身丢了……”
这个案子本来是守夜司负责的,但那边情况最近有些复杂,又死卡流程,再加上那位莹婶还没出院……最后又丢给了巡狩司来处理。
行动五组的王陆还沉浸在牛牛被捅死的悲痛之中,这案子绕来绕去最后又落到了辰龙的头上。
“一人丢了头,一人丢了身子?”
王陆愣了愣,这案子……有古怪!他来了兴趣:“把这个转给五组吧,我来负责。”
在湖里摸索的夏芒闻言,突然插嘴:“是不是有个长发美人头,一个壮汉的无头身子?”
“你知道?”辰龙一愣。
夏芒点头:“昨晚碰到了。”
“案发时你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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