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雾浓浓抓住头发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还是宁墨快步过来拉住她的手在身侧放好的。
“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走了吗?”宁墨回来后,雾浓浓又开始矫情了,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宁墨还来不及回答,就又听得雾浓浓开始咋呼了,“血,血,好多血。”
因为刚才一不小心,雾浓浓手举太高了,血倒流,足足有十厘米长的点滴管里都是鲜红的血。雾浓浓觉得自己要晕了。
“让你把手举那么高?”宁墨狠狠地瞪着雾浓浓,伸手按了床旁的按钮,楼道那边已经传来了护士急促的脚步声。
这件事雾浓浓其实也很委屈的。在遇上宁墨之前,她大小姐别说打针,就是医院都是从不进去的。遇到宁墨后生过一场大病,而那次整晚整晚宁墨总是压住她的手的,就怕她乱动,针头万一弄斜了,又是一场世纪大灾难。
离开宁墨后的八年,雾浓浓都十分神奇的没有生过病,至于她的胃病,她就没想过进医院看普通医生,总觉得将息将息就好。何况那些日子里,又有谁会关心她的死活呢?
刚才宁墨离开的那一、两个小时里,雾浓浓忽然检讨起了自己。她这一辈子活得真够失败的。
二十岁以前爱了一个男人七年,那个人爱的是别人。
二十岁她同一个不爱的男人步入结婚礼堂,那个男人当众甩了她。
二十岁以后,她没有一个朋友。
在她从小长大的城市里,没有一个人挂念她。
在美国的那段日子,她去餐馆当服务生,供养她父母的挥霍,得来的却还是只有埋怨。埋怨她抓不住宁墨而导致雾氏清盘换主。
如果要问雾浓浓在那边混了那么多年,为何手头还是如此拮据,而无法在A市置一处小房产,买一辆代步的车子,她只能说,她所赚的钱还远远不够供养她父母恢复到以前那样的奢侈生活。
“王姐,她血液逆流了,没事吧?”
喘着气进来的人正是王姐。
“没事没事。”王姐心里道了一声“谢天谢地”,幸亏不是针出事了。
其实这种小常识,宁墨也是应该懂的,只要手重新放平,那些血又会流回手里的,可是到底不放心,还是叫来了护士。
王姐出去后,宁墨拿了一个行李袋放在床畔,从里面一样一样地把东西捡出来,“你的洗漱用品,你的护肤品,你的睡衣,你的内衣,一会儿打完点滴,你可以去洗澡换上。”
雾浓浓红了脸,他怎么可以那般自然的拿着自己的Bra。那是一个黑色蕾丝的Bra,性感得要命,雾浓浓一直在为某一天做准备,所以一直都很注重“内在美”。
宁墨将雾浓浓的内衣放在鼻子处问了问,皱了皱眉头,“香精味太浓,贴身穿可能对皮肤不好。你应该换一种洗衣粉,其实肥皂是最好的。”
雾浓浓都快羞得无地自容了,暗道宁墨果然是野蛮人。
“放下放下。”雾浓浓的手握紧了拳头。她觉得身体里有些燥热,或者是太多年没近男色,也或者是被勾起了当年同宁墨的缠绵的记忆。
宁墨本来就擅长于诱惑。
记忆里是那样的疯狂。
宁墨不置可否地将她的小东西放入了衣橱,雾浓浓甚至还看见他拿了两包每个月那几天专用的纸。
雾浓浓恍然间才忆起,他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她的一切都是宁墨在打理,连那种纸也是宁墨挑的,他说了算。
那是他从历次雾浓浓画的地图上总结出来的,最不易侧漏的一种。
“你怎么进我宿舍的?”
宁墨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刚才绑着你打点滴的时候,从你身上摸的。”
雾浓浓的脸再次红得像猴子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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