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请你和宁墨到我家吃饭怎样?”封紫罗笑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惊讶地看着封紫罗,这是牵红线吗?
满眼喜悦。
“就这么说定啰。”封紫罗笑得很开心。
而雾浓浓觉得这趟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周末的清晨,雾浓浓推开窗户,阳光有些刺眼,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欢欢喜喜地把头发洗了,背对着窗户,随手翻开一本书,开始伟大的晾头发工程,因为宁墨喜欢闻她刚洗过头时发间的馨香。
本来让头发直对阳光并不是一件有益的事情,可是当初宁墨用一句“这样头发就会有阳光的味道”彻底收买了雾浓浓的习惯。
回忆总是控制不住地袭上眉头,雾浓浓想起很多年前的日子,那时候宁墨最爱在阳光明媚的早晨催促她去洗头。说什么也不准她吹头发,说是那样会伤了她身上最美的部分。
那时候她总是会瞪着眼睛不耐烦地埋怨,“晾头发很费时间的。”
宁墨的反应是什么?好像是从来都不顾雾浓浓的反对,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头发铺成一个扇面,一手翻着公司的文件,一手轻柔得仿佛不曾触及似的拂过她的头发。整个早晨都不上班,全部奉献给雾浓浓的晾头发工程了。
雾浓浓想起来,好像如今她看书的习惯也是从那个时候养成的,遇到宁墨之前,她是那种以为苏州就在贵州旁边的千金小姐,反正都是州嘛。
雾浓浓站起身,冷冷地“哼”了一声,还在发泄当初宁墨无视她意愿逼她晾头发的愤怒。他仿佛从来都瞧不上自己的主意,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包办,独断专横。
雾浓浓在蜗居里小小地转悠了一圈,窗户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忍字,她深呼吸一口,继续一边晾头发一边挑衣服。
雾浓浓挑了一件酒红色的抹胸式连衣裙,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很是耀眼夺目,不过她旋即歪了歪头,想起宁墨一直是喜欢清雅色系的女性的。
雾浓浓不得不重新挑选了一件白地红色小圆点的连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荡漾起伏,颇有步步生花的意境。头发干了之后,她选了一条白色发带系上,青春洋溢,镜子里的人比起简苒的青春也不遑多让,岁月毕竟还是眷顾雾浓浓的。
晚上7点的时候,雾浓浓准时从出租车上下来,踏上封紫罗家门前的阶梯。
这种准时的好习惯倒不是她在国外时养成的。想当初她赴约会迟到三个小时算是正常,迟到一个小时,都算是提前了。
可是遇上宁墨后,那个魔鬼曾暴力地将她从床上抓起来去赴他的约会,她蓬头垢面穿着睡裙趿拉着兔头脱鞋坐在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别提多丢人了。也算宁墨狠,她这般衣冠不整都能进酒店。
整个晚上,宁墨盯着她笑不说,还怕显得不够引人注目,破例去餐厅的钢琴“深情地”弹奏了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真挚”地献给他的未婚妻——雾浓浓小姐。
整个酒店的人都看向了雾浓浓龟缩的角落。雾浓浓当时死的心都有了,以她当时的身份,第二天上个花边小报甚至借着宁墨的光上个金融时报都可以。
只有宁墨一个人,那晚笑得特别欢乐。
从那以后,雾浓浓再也没敢不准时。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雾浓浓还没从噩梦般的回忆里缓过劲儿来,就看见宁墨也站在封家大门口。手插在口袋里,帅气地斜倚在墙上瞧着她。
雾浓浓在心底吐了他一口唾沫,骂了句“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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