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整个A大安静得不可思议。日子又恢复到了往昔的平淡。
后来,不知是从哪里开始传出的小道消息,大家开始慢慢了解到淑雅较于常人过于悲惨了些的身世,渐渐地,大家沉默了。在闲聊的时候也避免聊到这个话题,似是为了逃避那一刻自己对一个弱势群体中的一员群起而攻之的无知与愚昧。
李正源在博客上写了这么一篇博文,不要让眼睛蒙蔽了你的心灵。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幸福的权利,许多人为了生存苦苦地挣扎在我们所不知道的阴暗角落里,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被社会染黑了的他们虚华的一面,然而,有谁能够捂住我们的眼睛,用心去感受他们那颗饱受折磨而痛苦不堪的心灵?
某教学楼的天台上。
“你好像挺淡定的嘛,不惊讶?”风拨开了他有些长了些的头发,露出他似乎有些憔悴了的脸。他身上的那股子桀骛不驯似乎减淡了些。
“一早就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啦!”雪杏任风肆意揉乱她长了些的碎发,“你呀,一看到烧烧眼睛就亮得像几千瓦灯泡似的。”
王子腾笑了,“似乎只有你一个人看出来啊。”
“因为他们笨呗!”雪杏很是神气。
“想要跟我谈她的过去?”王子腾问。
“我也不知道。”雪杏很老实地回答,“烧烧啊,是个傻孩子呢!总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又偏要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脸孔来武装自己,真的很欠揍呢!”
“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王子腾很是好奇。
“因为,你大概是除了我以外,唯一可以为她双手奉上真心的人了吧。”雪杏对他笑笑。
“这么确定?”他更好奇了,“别人都说我是个‘花花公子’呢!”
“直觉呗!”雪杏举起粉拳,“你敢欺负烧烧我就揍你!”
“哈!”王子腾只觉着她很好笑。
“烧烧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不在了,她一直寄养在姨妈的家里……”这还是她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的呢,“寄人篱下,免不得要瞧人家的脸色过日子。烧烧的姨妈也不是顶富裕的人家,家里多了口人吃饭,尽管烧烧爸妈给她留下了不少遗产,但她姨妈心里还是很不舒爽的。可烧烧就只有这么有一个可投靠的亲戚,有什么也就得忍着……”
“最可怕的是,每每看到都觉得极其令人吐血的XX剧剧情居然好死不死地在烧烧身上上演了……”雪杏无奈地一声叹,“想烧烧愈是长大,愈是出落得婷婷动人,风情万种,这不免就惹来了那些个猥琐的苍蝇,而其中最让人恶心的一只,便要数她那个该把他踹下A大黑龙江的表哥啦!”【A大黑龙江:位于A大XX北区与XX南区之间的一条终年发臭的臭水河】
“一个月黑风高夜,趁着烧烧姨妈姨丈外出了,她表哥竟想要把烧烧玷污了去!”说到这里,雪杏很是气愤,握紧了粉拳。
“那他……”得手了吗?子腾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曾听到过一些传闻,她是因为被性侵犯无处可告而又无家可归,逼于无奈才去做的陪酒女……
“哼!也不想想俺滴烧烧是何许人也!”雪杏瞥了他一眼,“烧烧当即就随手抄起一个家伙把他的头给敲破啦!”只见雪杏小手一挥,煞是兴奋。
“……”子腾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原是正当防卫的举动经雪杏这么一说,似乎有些变味了……难道把人家的脑壳敲破是这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唉~!经此一役,她姨妈对她的厌恶算是直飚上升了。对她又骂又打的,还趁机无良地把烧烧的零花钱扣下了,说是给她表哥的医药费。还好烧烧早前有兼职打工,省吃俭用地倒也存了些钱帮她渡过难关。”雪杏摆摆手,“正所谓‘没有最悲惨的,只有更悲惨的!’”
“还有?!”子腾有些愣了。
“这件事居然给了她那万恶的姨丈启示!”雪杏再次握紧了粉拳,“坏人真是啥事都能让他干起坏事来!他趁着一个饭局把烧烧介绍给了他那个比他更猥琐的老板认识……这之后的事,想你也知道。”雪杏深深一声叹。
“她……”被玷污了?子腾握紧了双拳,心湖里泛起了丝丝心痛,血液里蓦然地涌起了一股想要把那些贱人狠狠揍一顿的心痛。难怪,难怪她的眼里从来都那么地空洞……那大概是看透了这时间丑恶之后的无可奈何与冷漠吧?
“想哪去了?”雪杏粉拳一击,击碎了子腾的臆想,“俺滴烧烧像是那种会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吗?好歹也是体育课上学过女子防身术的人,再加上她天生的加上打工锻炼出来的蛮力,一脚便往那猥琐大叔的裤裆踹过去!哈!他当即就捂住下身倒地啦!”
“……”子腾发现,再悲惨的事情从雪杏的口中说出,都成了滑稽的动作片了……不过,他知道,她只是想让他安心些了罢,不要为如此沉重的话题再增添沉重色彩……
当时的情形,恐怕笼罩着一层阴暗与可怖的氛围吧。
“没想到这事还惊动了老板他老婆,结果,可想而知啦!烧烧的姨丈丢了工作,她姨妈都快气疯了,一顿打骂后便把烧烧踢出了他们家。”雪杏没说的是,其实当时烧烧被灌了迷药,那一脚也是她咬破了嘴唇拼命踢下的,事后她告到了警察局,奈何那老板有势力,警察局的人根本不理她,还威胁她说,如果执意要把事情弄大,最后便会以卖淫罪把她抓起来。她的姨妈姨丈更是四处抹黑她,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偏要学这些个烂贱招,四处勾引男人。然后他们便理直气壮地把她扫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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