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男人们,面对着芙蓉,都像狗一样的恭顺,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挨一个男人的巴掌!
老鸨大怒出手,一双肥胖的手,灌满了真气,拍向李青山。芙蓉不仅是云雨楼的花魁,还是她的徒弟。但出乎意料,葛健却挡在她的面前,老鸨强行收住双手:“你!”
葛健冷冷道:“你要攻击鹰狼卫吗?”他也是有苦难言,只要李青山还是鹰狼卫,他就不能坐视不理,这事关鹰狼卫的颜面。最重要的是,他很怀疑,凭老鸨的实力,能否胜得过李青山。
云雨楼每年都送给卓智伯大量的丹药,以及各种各样的女子供卓智伯享用,他这个跑腿的也有分润,当然不想看云雨楼吃亏。
老鸨急促的呼吸了几下,说了声“好!”拉起芙蓉还在发傻的向外走去。
李青山却又坐回原位,道:“快一点,我还等着下个节目呢,想必你们云雨楼里,不止是有何种货色吧?葛兄,我还在等着呢!”
只听门外芙蓉一声凄厉的干嚎,终于反应了过来,“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葛健再回过头,阴沉的脸色消失不见,挂满无奈的笑容:“青山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何苦打人呢?精通媚术的女子可不常见,偶尔试试,也不会有什么妨碍的。”委屈的连刁飞都怀疑葛健是不是无心。
“一个婊子,打了也就打了!”李青山无所谓的靠在柔软靠垫上,扬扬下巴,旁边侍女连忙摘了一颗葡萄,小心翼翼的送到他的嘴边,像极了无赖。
这狗日的云雨楼,竟敢联合卓智伯连害自己,他正要学鲁提辖,先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再要十斤肥肉,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作臊子,最后再来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切作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等下来的女子,若是瘦的,他就说要丰满的,打那老鸨一耳光。若是胖的,他要就要窈窕的,也打那老鸨一耳光。不过这好像不是鲁提辖,而是某个相声段子?
“我去看看!”葛健走出门外,脸上才浮起怒意,没想到云雨楼的几大绝招,竟然降不住一个山里出来的土豹子小子,但是现在还不能翻脸,只要卓智伯没弄清李青山和顾雁影的关系,卓智伯就不敢翻脸,而卓智伯不敢翻脸,他就不敢翻脸。
最重要的是,他担心自己就算是翻脸,也恐怕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刚才那一巴掌,葛健了吃了一惊,在十步之内,若是李青山骤然发难,实在是迅若虎豹,连他都不敢说会不会吃亏。炼体真的有这么强吗?
不到一刻钟,葛健就回来了,身后跟着老鸨,脸上挂着笑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也不知葛健交代了什么,还带着七八个年轻少女,无论燕瘦环肥,每一个都姿容较好,大的不过十六七,小的只有十四五岁。
“这位小哥,看起来不喜欢成熟女子,这些都是新近调教出来的清倌儿,保证绝对干净,要不挑几个回去当丫鬟暖脚,价钱好说。”老鸨捏捏身旁一个少女的脸蛋,向李青山介绍。
那些清倌儿,一起望向李青山,流露出期许的光芒,能够在挂牌接客前,就被赎身带走,那是她们期盼的幸运,更别说其人还是一个硬挺的少年郎,而不是大腹便便的富商或者干瘦老头。
葛健道:“我想你在山上也该有一两个人伺候,那么大的床,一个人可躺不完。”眼看不能完成卓智伯交代的任务,便又生一计,看这小子像是个重情义的人,只要他身旁多出一个累赘来,将来便可以之胁迫他。
看着这些骡马一般,等人挑选的少女,李青山忽的觉得一阵悲凉,再看那肥胖老鸨,更觉得恶心,真恨不得一刀劈过去。但却也知道,在这个时代,青楼属于正当经营,许多生了女孩,又因重男轻女,不愿意养的,或者养不起的,送到这里面,算是一条生路。
李青山问道:“你们都是自愿的吗?”
那些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低下头,纷纷应是。
李青山只觉意兴索然,站起身来:“今天就到这吧,我想回去睡了!”便向外走去,走过一个少女身旁时,一个纸团塞进他的手中。
磬秀一脸期盼的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自从被掳来这里,这么多年过去,原本她早已绝望了,但李青山那一巴掌,却让她重新恢复一丝希望,做这大胆冒险之事。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能报官,救救自己,救救姐妹们。那位知县大人,听说是一等一的好官,一定会帮她们。
她却见李青山忽然站定,就这么打开纸团,然后问她道:“是你给我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在这个清倌儿身上,特别是老鸨的目光,看到了纸上的字,眼中隐约间带上了几分杀意。
磬秀把头紧紧低下,感觉如芒在背,想着那些意欲逃跑或者背叛云雨楼的姐妹的惨状,脸上现出绝望之色,心中深深后悔,心里一个劲的埋怨李青山,你是傻瓜吗?你知道云雨楼里的水有多深?这下被你害死了!
李青山将纸团收好,笑着拍拍这个小清倌儿的肩膀:“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早说不就好了。”老子磨了十年的宝剑,一肚子侠义之气,就等着遇到不平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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