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抵是第一次见严雪迟这样的客人,一时间有血无措,似乎是在反省自己到底是哪个动作做的不妥,令人反感了。
“衣服系好。”严雪迟又低低的命令了一句,顺手拽过一把椅子。
刚没坐上去,椅子先是“吱呀”一声,摇摇欲坠。
严雪迟趁着没摔到之前赶紧爬了起来,干脆直接倚着门站着,“有点事情要问你。”
姑娘看着严雪迟似乎和以前的那些急不可耐的客人不一样,只得匆忙系上了刚解开的衣衫,见着严雪迟依旧是一脸严肃,又拿了一件褪色的外衣给自己披上。
严雪迟也不急,等她收拾好自己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刚才那个死者,你们认识罢?不久之前见着你和他在巷子里纠缠的。”
姑娘没接话,死死的咬着唇,盯着地板不肯说话。
“怎么了?是吓得不敢说话?”严雪迟本就不善的面容顿时又冷了几分,“还是有人不让你说?”
“……”
“看来是后者了?”严雪迟说完之后,手缓缓地扶上了腰后扣着的微型激光槍。
只是刚没拿出来,一直保持沉默的女子终于肯开了口。
“他不过是之前常来的客人之一,我们不熟。不知道怎么他忽然就……”
严雪迟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不熟的客人你会带回屋里,偷偷摸摸的,就像对我一样。”
“……”
严雪迟见着她没说话,只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死死地攥着衣角。
严雪迟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将手背到身后,打开了手环的探测功能。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严雪迟就听见了手环传来了“滴滴”声。
严雪迟贴着墙,听着手环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总算是找到了设备的根源。二话不说直接拔.出随身带着的短.刀,朝着那墙缝猛地一刺。
等着设备停止声响,严雪迟才小心翼翼的用指头将墙缝里的东西夹了出来,扔到了她面前,“是在怕这个吗?”
那姑娘看了之后脸色倏地变了,方才还能隐忍住的泪水一下子就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哭喊着直接当着严雪迟的面跪了下来,“快按回去!他们会杀了我的!”
“已经坏了。”严雪迟说完之后还象征性的朝着已经坏掉的监控设备招了招手,“刚才你说,谁要杀你?”“他们指的是谁?”
屋内的灯光昏暗的很。
严雪迟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脸上已经花了的妆容糊的哪儿都是,显得有些吓人。
“……你是什么人?”
“我?”严雪迟听完之后稍稍勾起了唇角,“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觉得您…不像是住在这儿的。”
“何以见得?”
“因为住在附近的男人,不管有没有家室,都买过我的票。”
严雪迟差点儿没呛着。
这种话还当真是能说得出口。
“如果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大可不必。如果能交代清楚,没有半分虚假,我会保证你的平安,甚至还可以从这儿出去。”严雪迟半哄半骗的许诺了一句。
听到能从这儿出去这句话,原本暗淡的瞳眸似乎多了些光亮。
“如果不说,或者言词有所虚假……”严雪迟话没说完,将腰间扣着的武器取出来了一半儿,确认她看见了之后,又扣了回去。
“……您到底是什么人?”女子这回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明显多了几分恐慌。
严雪迟没接话,只是将警徽亮出来了一下,随即赶忙收了回去,又比了一个噤声的收拾。
虽然只有一瞬,但联邦警徽上特有的鹰与长刀交织的图案还是十分显眼的,足够让人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之前有个男人来找过我,无论从着装还是气质上看来,都不像是这儿的人。”没了监控设备,女子迟疑了一会儿,才敢开口说话,“那天雨下的挺大的,他敲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以为是还有客人,就给他开了门。”
女人的声音很低,严雪迟只能尽量把手环上的收音系统调到最大,“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长得比您还高,金发,皮肤很白,当时来的时候穿着西装。”女子一面回忆着一面回答道。
这个描述……
严雪迟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的形象,但随即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金发长得高的男人多了去了,一抓一把。
“他找你做什么?”严雪迟继续问道。
“……”
问完之后,气氛肉眼可见的又一次僵持了下来。
“我不知道。”僵持了半晌,严雪迟见着她忽然毫无征兆的又一次哭了起来,一时间心里又沉了几分,“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知道他在我这儿装置了监控。再然后,再然后…就开始频繁死人,这些死者全是生前来过我这儿……”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求求您,求求您别杀我,我想活着!”
“是只要找过你的男人,都被杀了吗?”严雪迟微微颔首,抿了抿唇,神色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不是,只有一部分死了,有一部分活的好好的。”
“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你还记得吗?”
“年龄似乎都差不多,身形瘦削,身高也算不上矮,长得都算得上周正,别的就没了。”
“死者的第二性别有共同特征吗?好好想一下,应该能注意的到。”严雪迟已经问的够委婉了。
年龄长相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资料上有显示,但第二性别这种必须散发信息素脱下衣服去感受才能辨别的事情,资料上就不会显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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