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一闪,洛虹出现在一座犹如黄金所铸的大殿内,他的肉身强悍,根本不惧远距离传送带来的不良反应。
骤然察觉到数股强大的气息,洛虹于一瞬间撑起无光盾和龟甲盾,扫眼向四周望去。
只见,其余修士头顶都有一张兽皮佛画漂浮,其撒下的血光,将众人或单独,或成对地罩在其中。
难道这些人都是和我一样,被意外传送过来的?
咦?那对男女头顶的兽皮所画的怎是一剥皮恶鬼?
只一眼,洛虹便瞧出了两个好似魔道中人的不同之处,心中立刻起疑,觉得此次的异变是由他们而起。
一息后,在场的所有元婴修士都恢复了神志,与洛虹的反应一样,他们各自施展出护身神通,警惕地打量四周。
而已经被洛虹关注的青阳老魔,苏醒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头顶的恶鬼图收起。
洛虹一边暗暗将此事记在心里,一边逐一打量起众人的面容,试图瞧出他们各自的来历。
结果这一看,立刻震惊到了他。
韩老魔怎么也在这!
糟了,这回凶险了!
此外,在场的众人中还有洛虹的一位熟人。
只见,一位白衣飘飘,体态丰满,风姿迷人的结丹初期女修,微皱着秀眉以手扶额,站在一位头发半白的元婴初期修士身后。
当她将素手放下之时,露出的美丽面容让洛虹神情微变。
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菡姑娘,如此说来,她身前与她相貌有几分相似的元婴修士,应该就是御灵宗的菡士泉了!
“我佛慈悲,诸位施主何必剑拔弩张,想必诸位都是意外来此,理应同舟共济,放下成见共渡难关才是。”
就在众人互相怀疑,谁都不敢相信时,一个光头和尚双手合十,温言善气地道。
不过奇怪的是,中年和尚说话之时并未开口,话语声也是在众人的心底响起。
“他心通?天南竟有修为如此精深的佛修?”
独自立于血光下的一位鹰眼老者,面露诧异之色,狐疑地盯着中年和尚道。
因为此座大殿的墙壁地面上,满是佛门独特的梵纹,令鹰眼老者不禁猜想中年和尚是造成异变的罪魁祸首。
另一边,青阳老魔看清鹰眼老者的面容后,不由心中一沉,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该死!天恨老怪手中竟也有兽皮佛画,绝不能让这老怪物知晓此地乃是罗刹鬼府!
此人似乎十分忌惮那鹰眼老者,莫非对方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青阳老魔在窥伺天恨老怪的时候,洛虹也在暗中观察他,心中顿时将这个表露出元婴中期修为的鹰眼老者,划为需要尤其戒备的对象。
“此地竟在大晋之外!”
同样独自出现在血光下的一位穿着花花绿绿,身上挂着许多银饰的年轻女修,用腔调奇怪的天南语惊呼道。
此女年纪看着不过二十出头,比菡云芝还要显得年轻不少,却已有结丹中期的修为,比菡云芝都要高出一层。
此女的相貌也十分出众,不但白净异常,而且眼神纯真,面相可爱,配上娇小的身材,让人一观便不禁生出怜爱之心。
听闻此女之言,洛虹等天南修士皆是一惊,修为到了元婴境界,或多或少都知道修仙圣地大晋的存在。
以往只是耳闻,如今却有切切实实的大晋修士出现在眼前,着实让众人惊讶好奇了一把。
突然间被如此多陌生的元婴修士打量着,娇小女修怯怯地后退两步,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储物袋上。
无论娇小女修来自哪里,结丹期的修为都是远逊于元婴期的,所以洛虹等人只是神识一扫,就将此女的底细瞧了个通透。
她那怪异的天南话,来自喉中藏着的一只灵虫,并未此女自己的声音。
另外此女身上的宝物极多,那些银饰并非只是装饰,件件透着不弱的灵气,想必是出自某个大宗门的弟子。
天恨老怪扫了一眼娇小女修后,便将注意力重新转到中年和尚身上,板着脸沉声道:
“难怪要用他心通与我等交流,你这和尚恐怕也是来自大晋吧,而且一开始就知道我等之中有大晋之外的修士。
哼,我等被传送在此,可是你这和尚在从中作怪!”
由于此地怎么看都与佛门大有联系,而且中年和尚表现得也确实古怪,所以这时就连知道那对男女魔修大为可疑的洛虹,都不禁将目光移到中年和尚身上,其余人就更不用说了。
被如此多同阶修士注视着,中年和尚却也不惧,依旧神情和善地道:
“出家人不打妄语,贫僧与诸位一样,都是在打坐时突然被传送至此的。
不过,这兽皮佛画的来历,贫僧的确知道一些。”
中年和尚不疾不徐地说着,并指了指头顶的兽皮佛画。
至于洛虹等人头顶的,早已被他们收了起来,毕竟这兽皮佛画记载了许多佛门神通,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异宝。
不待众人询问,中年和尚微微颔首行礼,自发解释道:
“贫僧法号焰净,来自大晋雷音宗,此兽皮佛画也并非贫僧私有之物,而是供奉于祖师堂的先代祖师遗物。
这位小施主应当知道,我雷音宗乃是自上古传承下来的佛道宗门,而此地却是与上古时一场不小的浩劫有关。
据记载,当时我雷音宗出动了三位元婴后期的祖师,前往当时的天南平定浩劫,可最后只有一位祖师得归,且受伤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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