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最后一抹潮冷消退,临江市的夏天来了。
下午,临江国贸外,秦昆看到猫姐、女儿潇潇从临江国贸走出,打扮焕然一新。超长裙勾勒出身材,又不失端庄,头发盘在后面,身材姣好,面容姣好,微风吹拂着发丝,耳坠、脖子上的挂饰很贴合年龄,又不显老气。
“秦……秦先生,这样打扮合适吗?”
猫姐还有些局促,面颊微红,在她的交际圈,如果要嫁人,要么脱离那个环境,回到老家。要么给豪客当情妇,趁年轻被包养起来。要么找一个喜欢混迹那种场合的人,找个不靠谱的郎君。
获得最终幸福的人,少之又少。
秦昆的出现,带她跳出了圈外,同时也给了她一种可能。
猫姐需要的安全感,秦昆圈子的同道,都能满足。
猫姐的局促源自于对这件事的重视。
秦昆戴着墨镜,赞许道:“不错!猫姐,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就当是我的女朋友吧。”
副驾,坐着杜清寒,对于秦昆开车载猫姐去拜访葛大爷的事,杜清寒只对其中的葛大爷感兴趣。记忆缺失,但她似乎记得葛战这个人,或者说,提起这个人时,记得他曾经的气息。
“你好,杜清寒。”
“你好,陆淑娴,他们都叫我猫姐……”
报绰号,大致是为了拉近关系,猫姐带着善意的微笑,杜清寒也很耿直:“好的猫姐,他们都叫我杜爷。”
秦昆黑着脸坐在驾驶位,默默地倒车。有绰号都了不起吗?我还叫昆仑魔呢,我说什么了吗?
汽车发动。
临江国贸到魁山老宅这段距离不长,秦昆提前给葛战打了招呼,魁山老宅外,秦昆下车,门口是李崇和柴子悦。
“秦黑狗!”
李崇梳着油头,留着两撇小胡子,嘴巴上叼着一根烟,一身花衬衫,胳膊搭在柴子悦肩膀上。
柴子悦作为北方姑娘,落落大方,开口招呼道:“秦大哥好。”
秦昆鄙夷地看了李崇一眼:“我黑你一脸,李崇,赶紧带路。”
“嘿!多大个人了,这么没礼貌。”
李崇舔了舔烟渍的牙齿,朝杜清寒扬了扬下巴:“杜姑娘是吧,久仰大名。”
杜清寒颔首:“临江黑山王,我听手下人说过你。”
“哈哈哈哈,区区虚名不值一提,这是内人柴子悦。”李崇摆摆手,比起和秦昆接触,他更喜欢点破自己虚名的杜清寒,这在道上算是捧了。
“桑榆柴仙姑,我也听过你。”
柴子悦一怔,自己可没听过对方,听说她和秦昆关系匪浅,客气地打了招呼。
正主招呼完毕,下来就是客人了。
李崇专门出来迎接,明显是要为聂胡子把关的,看到一个30多岁的女人,还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孩子,李崇摸着下巴,喷出烟雾:“猫姐……”
李崇意味深长一笑:“听说……你是老拐场子里的?”
刚刚听到他们的对话,猫姐赫然间捕捉到了一个信息,面前的青年,是李山王?
这不是御仙庭的大老板吗?
听到李崇发问,猫姐更局促了,连带着孩子也往她后面缩,猫姐不知所措,露出讪笑:“是……李老板吗?我叫陆淑娴……”
最前面的秦昆看不过去了:“李崇,给谁撂下马威呢,一会葛大爷揍你,我可不管。”
魁山老宅,李崇最怕的就是葛战,看到秦昆给自己放话,连忙凑上去:“秦昆,师公为什么会揍我?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秦昆头一歪,附耳道:“猫姐家里,藏了一套六式龙术。祖上和你们斗宗可能有关。劝你一句,少摆你道上的谱。”
嘶——
六式龙术?!
这特么是斗宗秘术啊!李崇偃旗息鼓,再也不敢乱摆脸色,万一这陆淑娴和斗宗渊源不浅,葛师公、聂胡子收拾他不说,景三生也有借口训斥自己了。
秦昆提着大包小包走进院子,一水的小孩子立即围了过来,秦爷爷长秦爷爷短的叫唤,秦昆哈哈一笑:“都过来,秦爷爷今天又给你带好吃的了。”
柴子悦招呼着杜清寒跟了进去,李崇看到猫姐拘束,露出一抹和气的笑容:“进来吧,怕什么,都是自己人,姓李的还能为难你不成?”
猫姐如蒙大赦,跟这李崇走了进去。
南宗三家,魁山老宅是最接地气的一家。
院子里收留了不少孤儿,格外热闹。
景三生站在院子里,接过秦昆提来的东西,目光看向猫姐的方向在打量。
聂雨玄是自己的大弟子,景三生不愿这位大弟子和自己一样,劳碌一辈子,打一辈子的光棍,秦昆带来的好消息,让他非常激动。
“秦昆,那位姑娘真的是三阴之体?”景老虎眼神期待。
秦昆跟小孩子们闹了一会,笑着卸下墨镜,戴在景三生脸上:“我不懂那个,不过葛大爷应该懂。最起码,你儿媳妇柴子悦懂,所以别操心。”
景三生点了点头,今年已经60多岁,景三生也老了,宗门弟子,自有他们的福气,自己这个首座,也没精力管那么多的事。
道法自然,说的不就是自然而然吗。
他们走进葛战的房间,景三生和秦昆安顿完孩子,也并肩也走了过去。
“秦昆,那陆丫头手中真有六式龙术?”
景三生发问,秦昆手掌一翻,一个铁盒出现。
景三生惊异,看到里面的练功石后,再也不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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