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无量天,无量天眼看世间!”
江家宅院外,秦昆竖起三指,在眉心竖划。
元兴瀚一怔,刚刚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一道青光出现,很模糊,位于秦昆的眉心。
天眼术,他旅游时在三坟山西山镇见识过,可以观测周围的神奇道术。
元兴瀚小心问道:“秦、秦导,老师怎么样了?”
秦昆的天眼,位于江家后院上方,已经是道术所及的最远地方。
“看不清,不过似乎贴上了我留下的金刚符,吊住了命。”
秦昆运起天眼,往最西边的屋子移去时,突然一道黑气抓来。
“哪里来的小道士,敢窥伺我?”
蓬——
天眼被毁,秦昆往后退了两步。
我靠!这是秦昆学会天眼术后,第一次被毁掉,秦昆觉得,西屋那只女鬼,似乎感知很强。
毁我天眼?有点意思。
“元老哥,那个西洋大夫似乎想借机遁走,该你出场了!”
元兴瀚睁大眼睛:“啊?”
“啊什么啊!再啊你老丈人就得送我们单位了!”
秦昆推了元兴瀚一把,元兴瀚翻墙进入江家宅院。
墙外边,秦昆道:“一会直接去后院,安慰完你的小情人就冲进最西边那个屋子,不要犹豫,其他交给我!”
元兴瀚听到秦昆踩着雪跑远,有些忐忑。
这……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元兴瀚穿过前院,大喊:“兰兰!”
“元大哥!”
江兰的声音响起,“我们在后院!”
元兴瀚跑去,发现江兰披着师母的夹袄,里面……里面居然是红色的小肚兜,大雪纷飞,肚兜里白嫩的沟壑若隐若现。
呃……
元兴瀚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出丑。
“我知道了,姓元的,原来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张柯跳脚大骂,“你居然伙同道士给江伯伯下降头!”
元兴瀚看到老师还有呼吸,脸色枯黄,甚至明显感觉到逐渐灰败,心中非常担心。又听到张柯的话,脸色霎时一变,“放屁!”
老太太望了一眼元兴瀚,又看了看张柯。
其实她是喜欢张柯的,有学历,有涵养,家世好,又是海龟,黄金大龄青年,和女儿江兰最配,但是张柯今天的表现太不堪了。
“小张!你不是要走吗?”老太太没给好脸色,晚上被张柯粗鲁的举动推倒,她心里已经没有半点好感。
“阿姨!对不起,我刚刚的确是被鬼吓到,让我有些失控!不过,阿姨,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张柯刚刚失态后作出的种种举动,让老太太和江兰都非常失望,他自知无法弥补,索性破罐破摔,自己得不到江兰,也不会让元兴瀚得到。
张柯脸色扭曲,指着元兴瀚:“就是他!我断定,是姓元的给江伯伯下了降头!!!”
“胡说八道!!!”元兴瀚大怒。
老太太和江兰对视一眼,心中也有些摸不透。
老太太是从来不信鬼神的,江伯修的病出现了半个月,家里都没出现什么古怪的情况。但怪就怪在,元兴瀚带着那秦昆一来,晚上才出的这些事。
难道……真是元兴瀚?
为了有恩于江兰,博得她的好感,才伙同道士给江伯修下了降头?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并非没有可能!
老太太拉着江兰站远了些,江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情况,是父亲的命最要紧。
“元大哥,你有办法救爸爸的吧?对吧?”
江兰眼圈通红,“爸爸贴上你那位朋友给的符纸后,好转了许多,元大哥,你会救爸爸回来的对吧?”
元兴瀚有些心痛,搂住江兰,拍着她后背:“我会的!”
他松开江兰,看了看警惕的师母,又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的张柯,一言不发冲进了那间屋子。
……
大雪天,江家后院墙外。
无头鬼和笑面鬼站在雪地里,望着秦昆。
“昆哥……我们这是,要打秋风吗?这似乎是个有钱人家!”
无头鬼搓着手,这货以前是阴兵,看来这种事以前没少干。
“打你姥姥个腿!”
秦昆严肃道,“墙里面有只厉鬼,拘了一个老头的魂魄。现在那老头被符纸把命吊着,问你们,如果我硬闯进去,会不会对魂魄造成损伤?”
金刚符虽然能防止鬼神侵体,但是贴金刚符之前,江伯修的魂魄就被那女鬼不断吸收拘禁着。这就好比女鬼像薅羊毛一样把江伯修的魂魄抽丝剥茧地薅走,虽然金刚符现在阻止了女鬼继续薅羊毛的行为,但是之前的魂魄可都在女鬼手里啊。
秦昆的目的,是将那些被薅走的魂魄拿回来,但是害怕出现危险。
几只鬼差里,无头鬼和笑面鬼的精神蜃术最强,无头鬼的‘拔头术’,笑面鬼的‘井中月’,都属于精神攻击的范畴。所以秦昆将两只鬼差叫出来,仔细问道。
无头鬼挠了挠肚皮:“不清楚。”
笑面鬼则深思了一会,小心翼翼道:“我以前也捉过阳魂,不过只是捉来陪我玩。那次碰见个道士,对我动手,打散了那个阳魂,人就直接死了。我觉得,会有危险。”
死了?
那怎么办……秦昆有些为难,本想着一只刚化形的厉鬼手到擒来,但架不住对方手里有人质啊!
笑面鬼提议道:“昆哥……要不我们在她的蜃界外面,再加一层蜃界吧?她破不了我们的蜃界,就伤不了里面的阳魂了。”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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