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帝国的欧洲部分最西边是被称为西边道的行政区,西边道主体人民是中国北方汉人,他们在基辅激烈讨论西边道未来要采取的制度。讨论的理论基础是南宋官家在报纸上发表的《秦汉第一帝国制度研究》连载。1287年4月,这个五道贩子的讨论看着很可笑,却决定了俄罗斯民族的悲惨命运。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铁人
郝仁并不知道几百年后的人会对他如何评价,在决定西边道七十万人未来的讨论中,郝仁仅仅想让大家接受他当下的理念。郝仁认同赵嘉仁的理念是正确的。
所谓“井田”,就是具有一定规划、亩积和疆界的方块田。长、宽各百步的方田叫一“田”,一田的亩积为百亩,作为一“夫”,即一个劳动力耕种的土地。井田规划各地区不一致。有些地方采用十进制,有些地方则以九块方田叫一“井”。因为把九块方田摆在一起,恰好是一个“井”字形,井田的名称就是这样来的。一井的面积是方一“里”;一百井是方十里,叫一“成”,可容纳九百个劳动力;一万井是方百里,叫一“同”,可容纳九万个劳动力。
在井田的田与田、里与里、成与成、同与同之间,分别有大小不同的灌溉渠道,叫遂、沟、洫、浍;与渠道平行,还有纵横的通行道,叫径、畛、途、道。各种渠道的大小、深浅和通道的宽窄,都有一定的规格。
根据赵家人所讲,井田制建立的时候人民生产力水平比较低,大量劳动者在开辟出来的平原上耕种是最有效率的手段。随着农业技术和农业工具的提升,每个人的劳动效率提升,十个人才能耕种的土地,现在一个人就能干。这就导致井田制的解体。
进入秦汉第一帝国,国家控制着大面积的田亩,确定定位的‘测量基准柱子’树立起来,国家提供耕种技术。秦国甚至由国家免费提供铁质农具,农民可以用损坏的铁质农具去地方官府免费以旧换新。
“关键就是这个土地的纳税。每一亩土地都在国家控制之下,只有死亡和纳税不可避免。”兵部尚书蒋广投说话的时候态度坚定。
郝仁觉得蒋广投是个很忠诚的家伙,不过这话就显得太凶狠,他接过话头,“所有土地国有,国家才能授予土地给人民。韩非子说法,祖父生五个孩子,五个孩子每个人还有五个孩子。人口大大增加,土地却不会增加。这时候怎么办?土地私有,人民就难以应对。须得国有才行。”
如果西边道的这些官员没经历过万里远行,他们大概就会态度坚定的反对郝仁。走过的万里路之后,他们知道适合耕种的土地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现阶段如果没有中央朝廷主持分地,这些人自己就会先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现在人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负责开垦。一部分负责耕种。按照宋国那个什么万人水力会战的模式,沟渠也得人人参与。管开垦的是公家人,开垦出来的土地对各家百姓实施均田制。我们的府兵也每家都要承担。”
讲完了这些早就比较有共识的路数,郝仁跟着说道:“我现在需要派遣使者到宋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制科学校的课本弄来。赵嘉仁虽然手段毒辣,却从来不会坑害宋国百姓。学到他们的东西,我们也能与宋国一样强大!”
经过讨论,全面宋化的政策在西边道朝廷内得到通过。在关乎个人利益的时候,西边道的这帮家伙也许不能理解政策的效果,但是这帮人能理解这个政策并没有给郝仁带来直接好处。包括上层在内的众人至少没有从这个制度里面吃亏。
郝仁立刻派遣使者前去东罗马首都君士坦丁堡,这里是最容易获取合作的突破口。使者携带文书信函沿驿站向南而去。基辅这边的使者刚走,来自西方克拉科夫的使者就赶到了基辅。“大王!克拉科夫当地地主勾结西边的蛮子对我军发动袭击。乌山将军决定带着掳掠到人口撤退。”
“很好。我会派兵前去接应。”郝仁的反应很干脆。
“王爷……大王,西边的战事这是要结束了?”兵部尚书蒋广先纠正了自己不正确的称呼,王爷是蒙古对王公贵族的称呼。大王是宋国对亲王的称呼。纠正完称呼,他继续询问战事问题。
郝仁最先派府兵到基辅罗斯这边建立营地,府兵部队里面不少是蒙古人。依照蒙古人的习惯,先打了再说。这帮人见到基辅罗斯根本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蒙古王爷,随即把当地的蒙古家庭与马尔扎人集结起来,分兵两路出击。向南夺取克里米亚,向西沿道路出发。
南下的那一路征服了克里米亚,向西的一路夺取利沃夫之后继续向西,已经打到了将近两千里外的小波兰首府克拉科夫。蒋广投听郝仁的意思,向西的这一路要开始撤退。
“再过十五年,咱们让那帮蛮子知道厉害。”郝仁回答的淡定。
郝仁很自然的觉得他不高兴的时候,西边的蛮子就会高兴。实际上西边的蛮子们一点都不高兴,正在不断攻破波兰小贵族寨子的蒙古军见到波兰与神罗联军汇合,也不交战,扭头就跑。与蒙古军一同东归的还有五六千年轻女性与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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