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天啊,我居然完全完全的忽略掉了那个推着轮椅的人。这可是第一次这么彻底的无视这个人!
僵硬的抬起头,几乎是强制性的望向那张面无血色的脸。OH,有没有地缝让我钻一下啊!
上官执依旧冷漠的黑眸里依旧风平浪静,但我可不认为那就是没事!
“呃……好啊……”我发誓,这是我打过的最苍白、最无力的一次招呼。
对面的人淡淡的瞄我一眼,然后又将视线重新固定在周爷爷的身上。
他无视我?
周爷爷想必也看出了我们这对欢喜冤家的尴尬处境,好心的站出来打圆场,不过,如果我知道他将要说的一席话对我有多深的打击的话,我是死都不会让他来做和事佬的!这哪是和事,明明就是搅事嘛!
“哟,这是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是怎么了?你们这才刚订婚没几个月吧?怎么就搞得跟陌生人一样了?小伊伊,是你欺负人家了吧?我们小执可是从来不主动跟人家闹矛盾的。肯定是你这个小丫头又到处沾花惹草了对不对?看看看,脸都白了,绝对是这样!我说的没错!”老家伙一边自问自答的连连点头,一边义正严词的吐沫星子横飞。“唉……不过说句实在的,这也不能怪你。谁让你从一生下来就桃花源不断呢?不,应该说你还没出生,就桃花朵朵开了。你妈妈怀孕的消息一经传出,就立刻有一大堆人上门来结娃娃亲。那进进出出的人潮啊……我每次都担心他们把我特地定做的那个黑木雕花门槛给踩坏了。啧啧,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宏伟的场面……”说着说着,竟然就自顾自的进入了自己回忆的画面之中,陶醉的不能自拔。
“那个……我说我们的话题可不可以不要纠缠在那种事情上面?我们……”我本想趁着这个停顿的机会把话题扯回来,可没想到刚没说两句就被另一个人给抢了过去,还是属于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种。
“为什么不可以?挺有趣的。”上官执缓缓抬起眼睛,淡淡的对视着我慌忙撞上来的视线。
等等,他嘴角那微微的弧度是在笑吗?
“你……”我这边刚刚张开嘴,周爷爷那边也终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小执都是最后的赢家啊!哈哈……哈哈!”
我汗颜。我的周爷爷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白痴的笑了?
“爷爷,我还没问您,您是怎么跟阿执混到一起的?”
“你猜。”
我无语。这是七十岁的老太爷刚有的反应吗?
好,我猜,这还不简单吗?
周自通是在美国养病,而上官执又一直生活在美国。虽然周爷爷一直称病没有再参与帮内事务,不过我也偷听老头讲过,爷爷在国外做为与国内沟通的桥梁,与黑手党有过密切的联系。这样一来,一切不都明了了?上官执可是黑手党的二少爷呢!
哦,原来渊源就是从那里结下的吗,那么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爷爷。”我突然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叫了一声。上官执和周自通的神情这才稍稍有了点正经起来的意思。简单整理了一下思绪,压低了几分音调,说道:“我很感谢你们能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救助我们,但是,这份恩情我们恐怕只有在下次见面时才能还了……”
话自然说的有点不明不白,但我还是愿意相信,面前的两位自诩绝顶聪明的人士能够明白我要表达的含义。
不出我的所料,我这边话音才刚刚收尾,上官执和周伯通的脸色就几乎在同一时刻变了。而我也在他们出口阻止我之前,就早有预备的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正好退到麒和麟的中间。
“带我离开。”我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着。不是命令,而是我真心的一种托付。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的这种顽固,可以说是一种不计后果的任性。可是我没有办法在知道阿辛他在远方受苦而自己却无动于衷。对,即使再大的惊喜,再大的相逢的喜悦,也无法冲去我对手下的那份挂念。
所以。
对不起。
“鬼”。
爷爷。
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是“鬼”捉摸不透的双眼和爷爷摇头叹息的神情。他们对我失望了么?不然为什么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呢?
天不知不觉已近了黄昏。暗红色的天边,几缕乌云相互撕扯着向着我们的方向一点点移动。黏稠的夜风贴着半人高的草丛,一阵阵的刮过所有人的脸庞,空气中夹杂着灰尘的味道。汗湿的刘海紧贴着额头,垂死挣扎的不被风吹散。
这一天,到底是聚合还是分离的一天?我想去区分了,我只知道,有人比眼前的人更需要我。我必须是做一些事,为了曾经也为了将来。
茂密的丛林里,参天的高树将这天掩盖的严严实实。四周寂静的只能隐约听到掩藏在树根底下的潺潺流水声,那么细腻,那么柔软。
然而,就在这和谐的小小天地里,突地一声枪声,将所有的平衡都打破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手拿猎枪,站在一根粗大树根上的我。
摆着胜利的微笑,我兴奋的挥着手里的刚被射下来的战利品冲着几米之外的男子嚷道:“看吧,我就说我行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