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当中,有许许多多的事物是不可预见的。
就如金燕门掌门徐银松活到七旬古稀之年,也算是看透人间百样景,对方没有上来硬逼也算是谨慎许多,话里话外他也有周旋的余地,对方仅仅说了句剿灭方腊,自己门派中匿藏的女子便是沉不住气站了出来。
硬是将他之前说的话,变成了喂1屎般难受。
……
“杀了他们——”
白宁抬了抬手,便是向前一挥。
一百名番子忽然上前抬臂,——夸夸夸的机弩绷弦声音在昏暗的灯火下,张开、瞄准,一瞬间,弩矢嗖嗖嗖的绷紧离弦,百余支黑影唰的一下照着对面的人群射进去,接连噗噗的响声,叮叮当当的金属格挡声,昏暗的人群中不少痛苦的带着‘啊呀’‘哇!’的惨叫倒地。
“阉贼,尔敢!”
金燕门毕竟只是江湖门派,派里的弟子人数终究是有限的,每一名都很珍贵,一轮箭雨过后当即就有数十人倒地,虽然部分并未被射杀,但身为一派之尊,心里若是不怒也不可能的。
随后,三百名锦衣卫从持弩番子身后冲出,喊杀声如潮汐涌过去,绣春刀拔出,狂奔,身后则是栾廷玉、顾觅、屠百岁、曹少卿四人。
“兄弟们,杀光他们。”
三百锦衣卫便是嘶吼着:“啊——”的冲上前,在刹那间高高举起的刀,轰的一下撞了上去,到了这个时候,最靠前的杀戮锋线很快出现了血肉乱飚的情形。
一路冲杀过去的屠百岁,他也不知道道遇到了金燕门的谁,混乱中就看见对方挥着一把双刀过来,他锯齿刀挥砸下去与对方绞杀而来的双刀在半空中磕在一起,连火花都溅在了半空中,转眼间,双刀偏转,双刃转动如蛟龙,锯齿刀猛扑虎,接连轰鸣数声。
一个人影冲过来,跃起在半空中,高高挥起八菱混铜棍。
那使双刀的年轻人,身形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要就地一滚,对拼的屠百岁便是朝他倒向的地方便是一脚踹过去封住了对方躲避的方向。那铜棍呯的一声砸在对方双刀上,威力之大,直接将对方双臂打的曲折,身躯向后暴突砸进人堆里。
屠百岁竖起拇指朝那人比过去。
“他速度不错,你会吃亏。”栾廷玉挥舞棍子,向侧一扫,直接拦腰打在一个冲过来的金燕门弟子腰上,对方口中喷着血花向地上摔倒。
而在同一时间,侧面的两道身影、剑光,也已经对上了对方。
踩着地上的血光和残肢,混乱中,曹少卿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这当中基本都是金燕门弟子的,看到对方分开人群朝自己冲来,他高傲冷漠的勾起不屑的笑,威目下闪动嗜血的情绪,白龙便是一扬迎上对方。
对方可能是掌门以下的某位长老,武功不低,两人一照面就开打,两把剑混在一起,剑影交织着,随即巨大的碰撞、暴喝声,两个身影在昏暗灯火与交错间已经交手十数下,曹少卿表情丝毫未有变动,鼻腔中忽然冷哼一声,手臂猛的一抖,较宽的白龙剑嗡鸣一声,挽出一朵剑花。
瞬间将对方的剑身包裹在花心当中,朝着对方握剑柄的手过去。
接连几声破皮、绞断骨头的声音响起,那名长者凄厉惨叫连连后退,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以及数根染血的断指。
森寒的白龙剑低吟,便是一横,刹那挥出。
噗——
那染着血迹的黑色宫袍翻飞挥洒,金燕门长老的人头嘭的一下从肩上飞了起来,鲜血如同决堤般喷出半尺高,曹少卿威目半垂,轻轻捻起脸上一滴鲜血在手指上,含入口中品尝,满足的表情无以复加。
在牌楼门匾下的打斗未有半点停歇,刀光剑影之中,顾觅并没有任何兵器,靠在铁手套直接人群破开一道口子,不断的朝后方金燕门的山门,以及方如意等人过去。相对于其他人的厮杀,他的目标更加明确一些,毕竟他是捕头出身。
有持剑向他扑来的金燕门弟子,试图将他逼退出去,然而下一刻,顾觅直接给予对方一个撩阴腿,打的对方表情瞬间痛苦,手里的剑也挥不出来,随后那名金燕门弟子膝盖处传来咔嚓两声脆响,两边膝盖直接被顾觅踢的朝左右扭曲,膝盖骨都翘了起来,那巨大的痛楚遍布神经的那一刻,铁掌直接在对方脑侧上一扇,眼睛珠子顿时崩出了眼眶,直接倒地气绝。
“你是‘狂拳’陈万里的徒弟?”不远处,见到顾觅出手的手法和招式,金燕门掌门徐银松当即叫出了来历。
顾觅原本就是长了一副凶戾相貌,此刻与对方视线对上,咧嘴狞笑:“你知道我师父,那么你一定知道我师父怎么死的了啊。”
说着身影暴突,手臂像是铁鞭一样发出震动空气的响声,便是握拳,直挺挺的打过去。有挡路的人影被擦着,直接被波及撞倒。
呯——
徐银松的剑尖与之铁拳头对撞,剑身陡然弯曲,他身形便是紧跟着向后练腿几步将对方劲力消退在地砖上,踩的蛛网蔓延。
“告诉我,我师父是被谁杀的?当中有没有你啊——”
对方一退,顾觅暴喝着奋不顾身的冲过去,那双铁手根本不惧刀剑的锋刃,拳、掌并用,疾风骤雨般在对方剑影当中又砸又锤,已经打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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