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至凤城一线,除了这条今夜难眠的二级路,都已深的睡眠!
派出所可被杨伟搅得睡不了了!陕勇所长太失望了,不是对案子,而是对自己太失望了,这嫌疑人一回来,竹筒倒豆子般,没审就全说了,陕勇看看那有点秃顶、一脸养尊处优的吉运成,一问才知道这人是煤运公司在太行关站的代班长,这职务权倒不大,但在凤城这个特殊的地方,这位置你花三二十万未必买得来,比当县长还花钱。这种人就自己抓也得考虑考虑,谁知道被杨伟提兔子似的提留回来了,平时就没见这类人等这么老实过。
再看看一脸谑笑盯着老吉的杨伟,总觉得这事那里不对,可经过一切顺理成章,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心下狐疑,这陕勇趁着协警都在一块做笔录的时候把杨伟拉到了院子里的僻静处,怀疑地问道:“杨伟,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伟嘿嘿笑着:“哎哟,陕所长,这您还没听明白,瞎猫逮了个笨耗子,抓了个收黑钱的呗!”
陕勇有点犯难了:“那可不是咱们锦绣的辖区,你抓这么大一耗子,我怎么处理?”
“这正好啊!没有人知道他被抓了,您这儿一录口供,再一查底子,挖出他一大堆事来,这不大案一件吗?这耗子肯定不是一只两只,是一窝。”杨伟说道。
“不不,那是后话,咱们派出所,屁大点的权力,这事闹不成什么样子!煤运公司是市直企业,代市里收管理费,比个执法机关还厉害。这弄不成什么,早些人在阳明就抓过这收黑钱的,回头人家花俩钱给局里一说,得,内部处理。咱们什么好也落不下。”陕勇说道,言语里不无担忧,有时候地方政策避免不了和法律要冲突,要是冲突的时候怎么办呢?当然得听地方领导的了。要不还怎么开展工作。
“是啊,那是因为你们抓得不够大喛,谁也敢包。这次不一次,我看这小子够肥,上点家伙,让他多吐点事。光这一晚上一次就十五万,这一个月多少、一年多少,这还不得天价了,多承认点脏款、多拉几个垫背的,到时候谁也不敢包着他,就敢包,那煤运公司这次得给公安局给你,出天价吧。”杨伟眼骨碌转着,出馊主意了。
“倒也是啊……不行,这事太大,我得请示请示武局!”陕勇摇摇头。
“那当然,武局肯定同意你往下查。我还不了解他。”
“哎。对了杨伟。你们怎么就能把这收黑钱地抓了?”陕勇还是不相信。
“碰巧呗!”
“碰巧。不是故意地吧?”
“陕叔。这话不能这么说吧?嫌疑人都没指认我。你倒怀疑我了。不立功授奖就算了。不能再给扣个屎盆子吧!?”杨伟装无辜了。装地时候连他自己也相信自己是无辜地。
“那你们怎么就跑到几十公里外地煤管站了?”陕勇瞪着眼问。
杨伟胡扯道:“咂。这我不说了吗。我们去那高速路服务区吃饭去了。那儿红烧肉做得特好吃。”
“跑几十公里,就为吃顿饭?”
“那可不,这有什么稀罕,咱们凤城还有开车到郑州过周末打炮的呢?”
“给我正经点,你们返回的时候,为什么不原路返回。
”陕勇问。
“我回煤场,直达,又省钱,谁知道在路上碰见了几个黑影打倒了一个人,这事我不能不管吧!然后我一开警笛,嘿,把人吓跑了,然后就救了这么个东西。我们准备从旧路走,谁知道那儿堵车了,没办法我就又沿着高速路回来了……真的,天地良心啊,我说陕叔您也不想想,我要捣鬼,我干嘛把钱给您交来,十几万,我们一人好几万分分,多好,我不是在您的教育下,越来越向组织靠近了吗?我不能给您丢脸不是?……您老不能老怀疑自己人呀?”杨伟滔滔不绝地说道,说得陕勇有点头昏脑胀,确实无懈可击,如果真捣鬼,十几万的黑钱拿了,真还是谁也不知道。说不准这事,还就是瞎猫逮着笨耗子了。
陕勇被说得哑口无言,杨伟对警察这一套早已是熟悉无比,瞎话编得头头是道,想了想警告了杨伟一句:“你等着啊,我请示一下,这事太大,别让你小子把我引沟里……谁也不许走啊!”
着老陕上二楼自己的办公室里,杨伟和几个同来的协警一直等在大办公室里,这滞留室早已听得见派出所的小干警拍着桌子喊,估计是对吉运成什么回答不满意了,还要再多挖点货。
过了不多大一会,这陕勇快步从二楼下来了,杨伟看着他一脸喜色,也凑着上前问:“陕叔,请示得怎么样?”
“警务秘密,不要乱打听。”陕勇嘴这会不知道为啥牢了。
“那我们呢?”
“回去吧……对了,把警车钥匙交了,手铐也交了。你小子说话不算数,二十天,这都多少天了。一个多月了吧。”陕勇说着,伸出手来。
“啊!?我说,陕叔,我这一个月,基本没用啊,再让我们开俩天,您看这大晚上,让我们把车交了,我们这几个人,可怎么回呀?”杨伟不迭地求饶道,这警车这身虎皮可扒不得。全靠这家伙装门面呢,看看陕勇不为所动,又加了点砝码:“陕叔,您不看我的面子,好歹也看看武局的面子吧,我在他哪儿,可没少给您说好话……通融这么点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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