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仿佛是空灵中传来的天簌一般悦耳,就听她继续说道:“………像我们这种女人,跳出这行之后,总是很担心别人提起往事来,在这一行里,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真情可言,但杨伟恰恰相反,我们恋爱了,我们结婚了。他给我的爱。是真真切切没有一丝一毫虚假地成份地爱。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知道他是全心全意地爱我,也许他在外面有过不检点的行为,但他真正爱着的,只有我一个人………说句话您也许会笑话,在杨伟之前,我和不止一个男人上过床,妈咪的身份有时候也很无奈,碰到真正自己喜欢和钟意的,或者是自己有所求不得不去做的。**就是交易。在遇到杨伟之前,我也为钱卖过身………杨伟在歌城混了那么久,这点他应该很清楚,但我们仍然结婚了,他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甚至从来没有为此说过什么,说实话。****有了他,别的男人还真不在我的眼里;有了他,我才觉得,男人不是越多越好,守着一个爱你地。就足够了…………杨伟,是个真正地男人,我遇见的人里,没有人比得上他。”韩雪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和自信。这是为爱着和被爱幸福的,是被人一个男人爱着而自信的那种感觉。
“怎么会笑话,我相信!……可我就不理解了,您为什么要放弃?我觉得杨伟就即使回乡下也不是什么问题呀?为什么你这么爱他,都不愿意跟着他走。”周毓惠莫名其妙地对这种自己永远无法理解的事,致以很高的敬意。仿佛觉得韩雪说得。一点都没错!连当妈咪都不是什么问题。
“我们的爱,像马拉松长跑。让我觉得很累,很心累地那种………他很爱我,为了我他活得很累,为了我他放弃了自己原来的生活,系着围裙在家里洗衣做饭,处处宠着我、迁就我,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很累………我也很累,我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可能您不知道,我们认识一年结的婚,他有差不多三个月在看守所里住,我回到大连,他又回到了凤城和他那帮狐朋友狗友一起,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不到两个月,最后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身伤。哎!……我多多少少了解点他地过去,让我很担心,也很害怕,经常是做噩梦他又被公安抓走了!回到大连,蜜月旅游的时候,在法国又被警察滞留了一夜…………虽然和我在一起,他很关心我,也很宠我,但我后来发现,厨房和卧室,家庭和女人,婚姻和爱情,锁不住他这样的男人,他的世界不在这里,别看他傻头傻脑,一旦看准了什么事,粉身碎骨也要去干!………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小女人,我需要男人………我老了,今年都三十了,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已经被我挥霍掉了,我的父母也老了,他们也需要儿女多在身边照应着。也许像我们这类看破太多人情世故的女人,更渴望的是一个完整、安稳和幸福的家,我宁愿我的男人是个一事无成地草包,一天就守着我守着家过一辈子,也不愿意我地生活再有什么波澜,而这些,恰恰都是杨伟不能给我的………我们从分居到离婚有差不多半年地时间,我冷静地想了很长时候,最后,我们还是很冷静地分手了。”韩雪轻轻地说道,很直白,或许时间很长了的缘故,里面已经没有蕴含太多的感**彩在内。仿佛就像叙述别人的事一般。最后韩雪还盯着周毓惠一脸神往的表情,淡淡地说了句:“这就是我们全部的故事,别看杨伟没有什么心机,但真正有什么话,他谁也不会告诉,会一个人把苦和难都咽肚子里!我相信你无从得知这些,我也感觉得到,你应该就是为此而来的!而且是自做主张来找我的,杨伟,不会托你传话,如果他真想干什么,是绝对不假他人之手的。”
“看来,我还是把你们想简单了。”周毓惠讪讪说道,看着韩雪有点无言以对。
韩雪,抹了抹红红的眼睛,舒了口气,突然问道:“周经理,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这个……”周毓惠一下子仿佛被看穿心事般地卡壳了。
“呵………我是当妈咪出身的,男女之间的事我经历的比你要多,你的眼睛和你的口气其实已经出卖了你,如果仅仅是个同事是个合伙人,我相信你不会对他的私事这么关心………你很关心他,是吗?”韩雪眼波流转。
“嗯!是的,感谢您对我说地这些话。也许让我更深地了解了杨伟。”周毓惠侧面很委惋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您错了,很难了解?最起码我没有了解………我自认为我已经走到他地心里了,但我没有;我一直以为我改变得了他,但我没有。甚至于我们最后结婚了,我才发现,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有时候,觉得他很傻的,但有时候,在一些事情上,他比谁都聪明;有时候他像山西老抠一样。对自己很小气。可有时候,却一掷千金,对朋友对别人很大方,甚至是不相干的人;可是,我偏偏又挑不出他什么像样的毛病来……这样的男人就像毒品,沾上了就上瘾,沾上了就让人欲罢不能……我们的事。您也别费心了,我相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杨伟对我也看得开了,他是一个很豁达的人,我不愿意的事。他是不会勉强我的。但我,也同样也不愿意用爱去勉强他。”韩雪摇摇头,说了一堆都是不确定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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