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给唐庆结了药钱,结伴的往回走,唐庆把他们送出了门,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转身回到屋里烤火去了。
“这庆小子还真不赖,待人和和气气的,每次来都热水茶点的招呼着。”几人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说道。
“可不是嘛,他送的那些药都是上好的药,上次我家娃儿发热,我给他吃了一副这药,第二天就不热,真是神了。”另一个汉子也附和道,语气里充满了对唐庆的尊敬。唐庆那药可是救了自家娃儿一命,这救命的恩情让他不得不对唐庆恭敬。
“照你这么说,这庆小子的医术比镇上的还好,这镇上开的药哪有这么快好的。”几个人在风雪中聊了起来,顿时觉得吹在自己身上的风雪都小了许多。
“可不是嘛,你知道人家原家做什么的不,那可是开大医馆的,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他家的产业,可不的把家里的看家本事都交给他。”
“你要是会,你不得把手艺都传给儿子呀。”
“说的也是,哈哈哈哈。”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家赶。
“说起来,家里还有些唐庆给的药,这可是宝,万一家里有个人发热,也好救救急。”另一个想到家里那些药,起先他并不是很重视,这会听其他几个人一说顿时意识到了,这可是宝呀!这大雪天的难免有个感染风寒的,有了这药不仅能用,还可以省不少的医药费。
“镇上的医馆都是招收大夫坐堂,都是原先那些大夫的徒弟,医术肯定是比不过庆小子这种家学渊源的。”其中一个人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
“就是呀,咱们村有了唐庆这小子可不就有了宝,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的,这鬼天气去镇上哪里熬得住,有了庆小子,来去也方便,收的医药费还低。”
几人附和着进了村,就开始分道扬镳了,各自朝各家的方向走去。
“大福叔,在家不。”周栓路过周青娘家,在屋外吼了一嗓子。这风雪刮的都听不清人说话,只能靠吼。
“在家,在家。”周大福听见有人叫自己,从屋里披了件蓑衣出来,这人老了可禁不起吹。把自己裹严实了,这才快步出院去,见是屋前边的周栓,忙要把人给迎进屋,他却推迟道:
“大福叔,不了,我赶着回家呢,这是你家青哥儿跟庆小子托我带给你的。”周栓家住周大福家不远,周青看到他来买药,顺便也让唐庆给自己爹娘配了些,托周栓带了来:“还有些东西都是青哥儿他们孝敬你们的。”周栓把后背的背篼放下,摆在了周大福面前。
“哎,好好好。”周大福连忙接过。王喜儿站在边门远远的看清了来人,也是喊道:“栓子要不要进来坐坐。”
周栓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还赶着回家呢。这鬼天气雪越下越大的,待会要是积了厚雪路可就不好走咯。
“娃儿他娘,来看看咱儿子给你带什么来了。”周大福进屋放下东西,脱了蓑衣对王喜儿说道。
王喜儿却是不急,给他倒了一碗水:“先喝口水,热热身子吧,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王喜儿看到周大福那有些佝偻的后背,想到如今两人都不是年轻的时候了,一眨眼就相互搀扶过了大半辈子,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就你说我老,我可还没老哩,还得看着咱这两个臭小子结婚生子呢,青哥儿还没给我生个小外孙。”
周大福刚坐下,一听王喜儿说他老了,他吹胡子瞪眼的不服气的道,哪有自家老伴这样说人的。周大福心里不服气着呢,却也不敢对自己老伴说两句重话,只是低着头锤着自己那有些风湿痛的腿关节。
“行行行,你不老还能跟个小年轻似的上山下河行了吧。”王喜儿才懒得搭理他那不服老的心思,走到背篼前瞧瞧自家哥儿给带了些什么回来。
拉开上面上蒙着的油布,上面带着不少的雪水,侵着油布都有些湿了,王喜儿有些埋冤青哥儿不懂节约,这么好的油布就这么糟蹋了,真是没个大人看着就乱来。下次见着了,她定然要好好唠叨唠叨,这庆小子也是怎么就由着青哥儿来。王喜儿心里想着却完全忘记了唐庆其实比周青还小三岁!
拿掉油布,只见背兜里放了些药包在一个小包袱上面,小包袱下面又装了些吃食、果干跟肉类。王喜儿看着这么多东西又喜又怨。喜的是自家哥儿总归是挂着他们二人,怨的是这隔三差五的就送东西来也太不会过日子了。再想到唐庆家还有一干小孩加起来一共十张嘴。
旁的不说,就周山周河两个半大的孩子一顿饭可是要吃不少东西呢,其他几个也是在长身体的,就算家里粮食再多怕也是不够吃的,想到这里王喜儿又有些惆怅。
“老婆子,想啥呢。”周大福跟王喜儿过了半辈子了,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一看到王喜儿一脸的惆怅,也顾不得捶腿了。
“我是怕青哥儿那边不够吃,加上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我这心里担心,这帮忙带带孩子到没什么,可要是叫拖累了青哥儿那边我这心里也是不好受的。”王喜儿把自己心中的忧虑说给周大福听。
可能当娘的都是这样,总是为儿女操心这,操心那的。儿女过的好,心里又觉得有些不踏实。过的不好,心里又是愧疚得紧,总是患得患失的。天下疼儿女的爹娘都是一样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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