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尿难求
夕阳如血,透过窗染红了正屋的半个墙面,也染红了张婆那张死灰的脸。
当无名气喘吁吁赶回去的时候,张婆正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着,屋里已围了一些人,七大夫正在忙乎着给张婆婆的双手涂着解毒红药水。张婆被半截领带擦破皮的手掌已开始化脓,肿成了两个漆黑透亮的黑面窝头。
“大嫂,先喝口热粥。”七大夫的老婆端着一碗热粥,从围观的村民挤了进来。
“七叔,这。。。这是怎么回事?”无名拨开人群,挤到了七大夫面前,惊骇的问道。
“哎,本来昨晚上了药好好的,今天中午你妈突然又喊我,等我过来,她说她手痒,手已经肿成这样了,我用银针放了两次黑血,上了几遍药也不见好。这恐怕是昨晚中了邪气,这病我看不了,要是你爹在就好了!”七大夫已开始摇头叹息。
“中邪?要不找童子尿试试?”无名想到了爹生前教过自己的土方法,祛除尸毒的土方法,见多识光的无名已经意识到妈中的是尸毒,昨晚抓领带的时候沾染了尸气。
上次他在S市,情急之下, 在苏倾国身上试过一次, 还挺管用。
可惜现在他已经不是童子,他的眼光落在了七大夫的孙子身上,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
“耗耗,拿这个盆出去, 给爷爷撒泡尿端进来。”七大夫反应比他更快, 已经开始安排孙子撒尿。
“爷爷,我。。。。。。已经不是童子了。”小家伙脸涨的通红, 支吾着缩在了人群后面,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种哄笑。
“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告诉爷爷, 你跟谁家女娃鬼混了?”七大夫气的上去拧着耗耗的耳朵, 将他提出院子外,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学好的兔崽子。
“没。。。没有,是石校长, 给我补。。。补课。”耗耗疼得吱哇乱叫,不得不老实交代。
“石寡妇?妈的骚货,爷爷这就带你去找她算账。”七大夫家门不幸,已经无暇管这里的事,提着孙子急匆匆的走了。
人群一阵哄闹,大家议论纷纷,手忙脚乱, 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搞到了一个七岁童子,下了他的尿。
“无名,你试试;不行咱还是进城送医院吧。”半盆童子尿递了过来,大伙又开始议论起张婆婆的怪病。
无名接过童子尿, 把妈的两种黑肿的手放了进去,扑鼻的恶臭越来浓重, 一些好事的围观者已被熏的纷纷退出了门外。
这玩意儿果然有点效果,那双黑肿的手开始慢慢散了下去, 半盆淡黄的童子尿渐渐被染成了污水,漆黑的污水!
张婆也不再哼哼唧唧, 勉强喝了几口粥,混混的睡了过去。
围观的人群见张婆度过了危险期,已经没什么戏唱了, 便闲言碎语着纷纷散去了。
“爹刚死, 妈病成这样,下不了炕, 居然跑出去一天不见人影,哎,不是亲生儿子就是不贴心,没血缘啊。。。。。。”
一句闲言,剧毒的闲言刺中了无名的心,仿佛一只尖利的针,他的心在痉挛,在剧痛中滴着血。
无名痛苦的蜷缩在妈的身边,抓着妈的一只胳膊默默的忍受着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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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你妈的手怎么样?”七大夫先探头进来,一脸颓丧的走了进来。
“嗯,这童子尿还真是管用?无名,看来你爹后继有人了。以后七叔家里有点什么中邪遭殃的怪病,还得多请教你。啊,我呸!乌鸦嘴!”七大夫说着说着,发觉有点话不对味,赶紧开始抽自己的乌鸦嘴。
“七叔,你没事吧?这两天麻烦你了。”无名发现七叔脚步有点轻浮,赶紧一把拉住他,安排了一个椅子给他坐。
“没事儿,没事!哎,可恶,可恶!”七叔坐在了椅子上,不停的愤愤叹息。
对于耗耗的事儿,无名也不便多说,默默的给七叔点了一支烟。
“无名,你翻翻你爹的秘籍,看看白虎有什么办法治?”七叔深深抽了一支烟,神秘兮兮的凑过来。“白虎?”无名还是第一次听说, 惊讶的看着七叔。
“这是咱乡下叫法, 类似城里人说的花痴,不过这白虎却比花痴迅猛十倍。这个石寡。。。不, 是石校长,她是十年前从清江县那边嫁过来的,一个师范毕业的大学生居然嫁给了一个隔壁吴村一个叫吴福的愣头小子。”
这位姑娘不但不嫌弃乡下男人,两个还过的很欢实,成天腻在一起。同龄的乡下小伙一个个羡慕的眼睛发绿。
哎,好景不长,结婚几个月,一个结实的小伙子就渐渐消瘦下去,最后瘦成了皮包骨,还不停的咳。断断续续的咳了好几年,最后腿一蹬走了。
这个吴福死了不久,这个石老师就跟一个中学的体育老师李魁搞上了,搞来搞去,搞了几个月,高大黑壮的李魁被搞成了骨瘦如柴的李鬼,很快也见鬼去了。
李魁之后,石老师又成了寡妇,消停了一段时间。寡妇门前是非多,本校一些男老师,不管结婚的没结婚的都偷偷往石老师家串。
夜路走得多了,迟早会遇见鬼。终于有一位男老师倒了霉,当场闪了腰,连夜送医院,你猜怎样?竟然是错位性腰椎骨折,后来住了三个月医院,伤是好了,但腰椎骨移位,成了一个歪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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