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展还算顺利,木利特出于职业道德,必须一丝不苟地将眼前的军官救活,尽管他不喜欢自卫军。当然和自卫军建立良好关系,对他收集情报没有坏处。
大概3个钟头后,缝合手术终于进入到尾声。他提醒在一旁协助缝合其他次要伤口的自卫军军医,血浆不够了,最好再去取一袋。
军医临出门前,又嘱咐他再去弄一盏灯来,这里照明还是嫌不够亮。他刚才上楼时,看到了这栋楼里的混乱,知道第二样东西,绝对不容易搞到,这样可以支开他足够久。军医离开后,他又故意将身旁装手术器具的搪瓷盘子碰落到地上,于是护士弯腰捡起那些手术刀和止血钳,木利特医生让她到隔壁消毒,或许还用得着。
护士人一出门,他的机会终于到了,出于对自己的护士长了解,知道她动作出奇的慢,这些活儿至少能磨蹭上5分钟。
医生迅速将地图展开,果然是一份染血的军用地图,他看了一眼,大致是新德里南方地区的防御图,出了地表部署,竟然还有地下防御设施的部分。如果任由自卫军的人在这些地下通道来往,那么战争必然会演变成一场在废墟中反复争夺的苦战,新德里则可能被打成一片残垣断壁;将城市打成一片焦土或许正是自卫军以弱胜强的终极企图,但是木利特绝不能允许。
他将地图铺在地上,但是光线不够理想,环顾四周,所有的冷光灯光源都集中在了中弹军官身上,于是他将地图铺在了昏迷的总队长肚子上,然后取出自己的钢笔。
这支笔没有显示器,不过上线简单教过他使用要领。
这种小型照相机使用自动对焦,能够在半米外拍摄到,一般报纸对折一次那么大的面积。他大致拿捏距离,快速按动快门,从左至右拍了几张,然后迅速将钢笔收起,再将地图折叠几次扔回原处。一切天衣无缝,只是心在砰砰挑动,他感觉自己还真有干这个的天分。
过了一会儿,被支开的两人陆续回来,他们继续完成了手术。总队长的脉搏和血压开始恢复,显然内出血得到了控制,他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一名心怀感激的自卫军高级将领,将医生送到大门口,然后告诉医生,他们已经抱定决心,要和敌人周旋下去与新德里共存亡。新德里防守战,绝对没有时间表,就算城市陪葬也在所不惜。说道动感情的时候,军官不免流下眼泪,他说,如果自己不幸中弹,希望木利特医生能来挽救自己的生命。
医生觉得是得寸进尺提一些要求的时机了,他突然表示自己的,由国防部签署的战区内特别通行证在早上突然失效了,一旦有需要,自己可能无法迅速在城区行动。军官告诉他,国防部长昨夜叛逃,总理已经废止了国防部的所有行政职能。
从今天起,所有准军事单位直接听命于战争内阁以下的两个集团,城区内由卫戍司令部负责,所以新的首都通行证必须由卫戍司令部核发,不过他可以帮忙获得新的通行证,军官表示,穆亚尔将军尽管属于陆军,但是最信得过自卫军,绝对不会拖延自卫军的要求,所以他估计下午就能办妥,并派人送到医院。
木利特手上的情报必须尽快送出去,他确实急等着通行证。
新德里以东50公里外,被战争彻底摧毁的中等城市哈布尔城内,阿米尔正在督促他疲劳不堪的部队,在进行一次城市环境下的实战演习。他才不管城里还有不少平民未及撤离,他的演习中甚至允许真枪实弹对指定的建筑物开火。
阿米尔强迫自己的队伍训练,实在是因为心中的焦虑。豹II拥有自动武器站,职能城市战中占据一点点优势,如何在坦克战中加强数字化优势,这才是他着眼的重点。他太渴望在下一次行动中证明自己了。
几个钟头前,阿米尔在指挥部第一次仔细打量了亚希尼,那个猥琐不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家伙,竟然不拿正眼瞧自己,想到这些,他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今天的主要训练科目,围绕着班排一级的坦克小队对抗进行,在城市战中,具有信息化优势的坦克当然可以互通有无,但是仍需磨合。他要求仍然在他指挥下的第3营的哈立德与96式坦克扮演印度坦克,与自己主力的豹II展开厮杀。
与这批豹II坦克配套的,是莱茵金属公司的蚊子,和EMT公司的阿拉丁两款无人机,当然假想敌的坦克,不可能得到无人机的信息支持。
第3营的营长拉贾尼很不情愿地陪同在侧,阿米尔旁边还有一名说阿拉伯语,蓄着小胡子的青年军官,据说是法赫德亲王的另一个弟弟,刚刚从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毕业。
几个小时的分组演练后,豹II在无人机与车际网络支持下,打出了20比0的辉煌战果。以炮长观瞄中的视频作为凭证,可以发现豹II每次都能占据优势位置,并抢先开火。刚才还心里没底的阿米尔一下子心花怒放,并且开始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拉贾尼少校,你觉得96式坦克的动力怎么样,我发现它在瓦砾中的启步很慢,比哈立德还要稍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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