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下, 朕在上(13)
眼看着那绝望的背影, 带着孤注一掷的悲哀就要转身离去。
怎料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呢?
“赵公子留步!”有人从搂上雅间疾步走下, 声音清朗动听。
赵玦一下子被吓了一跳, 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毕竟他太渴望得到达官贵人的赏识了, 不然也不会来着泰丰楼中如此卑微地恳求得到一个在公共场合发表自己的政见的机会。
只是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也不是他第一次被拒绝了,又谁会理会他的想法呢?毕竟他的想法与如日中天的世家的利益格格不入。
没有人会理会自己的!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孤高的感觉, 让他有着孤芳不自赏的傲气,却又觉得悲哀。
幻听吧!真是可悲啊你赵子岳!
赵玦身子僵硬了一瞬间,接着抬起腿来, 往外走去。
泰丰楼外寒风猎猎作响。
魏长亭:“……”这人莫不是个聋子?
“赵公子留步!”魏长亭一跃而上, 一下子就落在了赵玦的面前,成功地拦住了他, “赵公子, 我家公子有请!”
赵玦看着眼前这个眉宇清朗, 衣着华贵的人, 一下子失去了语言的来源:“……”
他他他……他是京中高官子弟的侍从么?连侍从都有如此气度, 那那那……那他家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一直渴望被赏识的赵玦惊喜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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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那楼下,一身落魄的赵玦与那穿金戴银的掌柜相比还有些气度, 如今他却被在座四人的风华所折服。
“赵公子, 请坐!”司静思友好地从男主角笑了笑,语气温和,态度平易近人。
你好啊!我的大气运,初次见面!以后请多指教,哈哈哈哈哈——
“见过公子,多谢公子!小生赵玦,字子岳。敢问公子贵姓?”赵玦也微微一笑,不亢不卑,虽然内心急切地渴望对方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好让自己能够摸着朝廷的门槛,但是却也不希望对方以为自己是个急功近利的。
赵玦观察这四人的气度,无一不是自成风华。那华服的小公子,看来还不到弱冠之年,但是周身气度已经非常人可及了。黑衣的男子手中有老茧,面上虽然嬉笑,只是眉宇之间包含隐隐煞气,赵玦推测此人应该从军,如若不是,那也是个身手极好的,见过血光的。
剩下的两位虽然气度也不同常人,但是他们衣着有着相似之处,赵玦推测他们或许都是这两位公子的侍从。
“赵公子坐!”司静思笑道,“免贵姓黄,方才听赵公子在楼下与掌柜的讨论什么……”
司静思回头,看了谢凌云一眼。
谢凌云撇了撇嘴,却还是结果话茬:“万字平奴策。”
“哦对!没错,”司静思又回头对着男主角很是友好的笑了,“在下听了这一句,非常的感兴趣,再则看赵公子气度过人,相比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如若赵公子不嫌弃,不若与我说上一说。”
司静思的眼神看了一下酒壶,陈岚立马端起酒壶给赵玦倒了一杯。
一开始赵玦还拒绝,但是在司静思的刻意的怀柔政策之下他也就喝了几杯,几杯小酒下肚,满腹愁肠又涌了上来。
“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只是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怕是黄公子听了不感兴趣,平白扰了公子清净。”
好脾气的司静思:“怎么会呢,在下是真的对此颇为好奇,若是赵兄实在不愿意说,在下也不勉强,喝酒喝酒,就当是交了赵兄这个朋友!”
谢凌云:“……”真特么烦人,碍眼的一下子变成了三个人。说就说,不说就不说,非要卖关子。还敢和我家娇娇称兄道弟,要脸不啊!乐意助人的他总感觉对面的男子脖子应该是不大舒服的。
魏长亭一直默默和赵玦喝酒,陈岚则一直很是配合地给他们斟酒。
“不不不……难得有人感兴趣,便说了也无妨,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望黄兄海涵!”赵玦早已半醉半醒,说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把桌上的酒壶酒杯都搁置到了一边。
“黄兄可曾了解过匈奴?”弄得一张桌子只剩下一个酒杯的赵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谢凌云眼神蓦得一冷,看着赵玦的眼神都带上了考究和杀意。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京中尸位素餐的朝臣明争暗斗,造成大西北军营军饷的短缺……
司静思警告地看了谢凌云一眼,他立马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冲司静思嘿嘿一笑。
眼看赵玦在食指沾了些酒在桌上涂涂画画,司静思便凑到谢凌云耳边,“猴子,我比任何人都信任你。”
谢凌云抿了抿唇,克制住自己想扭头亲吻她的冲动。
“赵兄说笑了,在下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匈奴那远得很的,在下哪里能知道呢?”司静思笑如清风,“敢问赵兄在桌上画什么?”
赵玦的眼神和神色都突然严肃了下来,指着他在桌上用水珠勾勒的痕迹,“你看,这是狼居胥山……这是肥硕的河套平原……如今的西北军在酒泉等郡苦守,但是这终究不是办法的,匈奴不是我们汉人,他们不讲究君臣父子人伦五常,我们一味的防守,一味地采用和亲的政策,其实这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若我们可以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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