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中,以八卦型构造的广场中心,更远处的地方,在一处楼宇边,有窗户推开,带着面纱的瑶琴,脸上尽是笑容,看着自家夫君站在那高台之上。
夫君的大日子,自己怎么能缺席?
“你若想去,就该和林慧音一样,站在他身边,这等场合,也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在她身后,穿着红裙的沈兰,摆着美人扇,语气幽幽的说:
“我真不懂你怎么想的,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那个狐媚子!这下全天下都知道,沈秋身边陪的是林慧音,而不是你了。”
五行门门主,在给好闺蜜打抱不平。
但瑶琴却并不在意。
她趴在窗边,手里拿着千里镜,眺望夫君,一边看,一边说:
“你该叫我家夫君为宗主。”
“我偏不叫。”
沈兰哼了一声,说:
“我就叫他沈秋,当年,他在妾身面前,就是个随手可以捏死的小虫子。”
“现在是我家夫君可以随手捏死你了,兰姑娘。”
瑶琴也不生气,她轻笑了一声,说:
“你还是太强势了,不懂这些。今日夫君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出面的,我一个商贾,怎能陪在他身边呢?
这等场合,就该慧音出场。
而我今日退让一步,看似输了一筹,但实则之后,慧音只会更加敬我。
这些事,兰姑娘你是不懂的。
不过也还好,你也不需要懂这些,刘卓然的性子,如今被你制的死死的,你学会这些也没用。”
“谁说的?”
沈兰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的说:
“刘家二老又来信了,虽说是关心,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催促,妾身已被烦得不行,但又不能对长辈无礼。
如今思来想去,不如给他刘卓然物色一门好生养的妾室,什么传宗接代之类的,就交给她来做。
等生了孩子,再把她处理掉,这样两全其美。”
“你这人!”
瑶琴放下千里镜,对沈兰说:
“都是快嫁做新妇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恶毒?”
“开个玩笑嘛。”
沈兰捂着嘴,哈哈笑着说:
“你真以为妾身会这么做?
妾身也不是以前那个我了,如今行事也要讲天和呢,若是再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就算刘卓然不恼我,我家宗主,也不会放过我的。
就如你所说,你家夫君,如今伸出手指,就能捏死我呢。”
说到这里,瑶琴抿了抿嘴,她回看了一眼外方广场,又轻声问到:
“平日里总听你们说,夫君武艺高强,那他现在,究竟有多厉害呢?”
“呃,你这个问题,让妾身怎么给你解释呢?”
沈兰皱了皱眉头,说:
“你又不习武,对于那些划分没什么感觉,自然不懂其中意味,不如做个比较的,你生平所见,武艺最高的是谁?”
“除了夫君之外,就是洛阳见过任豪盟主。”
瑶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
“小时候,还和钜子见过面。”
“钜子受天机墨术,不能以常理论之,他的真正实力,在天榜中也是个迷。就拿任豪来比较吧。”
沈兰站起身来,也到窗边,对闺蜜说到:
“你家夫君的拳术,比任豪差不离了,内功的话,与任豪也差不多,体质...这个不必说了,你感受肯定最深,在苏州那段时间,你每晚可是太操劳了。
以你弱女子之身,就算加个林慧音,想打成平手都难。”
沈兰恶意满满的轻笑一声,躲过瑶琴拍来的手,一本正经的说:
“好吧,不开玩笑了,你夫君的武君宝体,你这不练武的人很难有个真正的体会,我就这么说吧,就你夫君如今的体魄,就算不动神武之术。
你看到了,台下这近千人,不动宝刃的话,他一个人就足以打翻他们全部,而且气都不会喘一声,皮都不会破一块。
若是任豪在世,不动鬼神之力,怕都不是你夫君的对手。
武道宝体啊。”
五行门门主哀叹了一声,说:
“那可是一千年前的东西,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说你夫君是个怪物,一点都没错。
不过,倒也不全是好处。”
沈兰压低声音,对瑶琴说:
“我问你个私人问题,你和沈秋行房时,有多久没有阴阳交融了?”
“你...”
瑶琴羞的脸颊通红,她瞪了一眼沈兰,发现对方并无调笑之色,便知这个问题挺严肃,她想了想,说:
“很久没有了。”
“那就是了。”
沈兰耸了耸肩,说:
“我和刘卓然是暂时不想要,你和沈秋,则估计是难有后代了。”
瑶琴表情变化了一下,脸颊有些苍白。
她说:
“为什么?”
沈兰看了她一眼,说:
“人和仙人,正常情况下,会有孩子吗?妾身这些时日,和搬山君有过几次交谈,也问过这方面的事情,沈秋估计也知道了。
但他没告诉你,是怕你多想担心。
你若要怀仙人的子嗣,怕是要以命脉孕育,待孩儿出生时,就是你西去之时。”
瑶琴脸色更煞白,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沈兰伸手扶住她,说:
“不过也不是一点都不可能,我这几日在想一个问题,瑶琴,我猜,沈秋一定要斗败蓬莱,一定要击垮那老祖,可能也不只是为了这片天下。
待灵气复苏,通天之路重启,以你圣火圣女的资质,再有你那诗音妹妹相助,要走仙道,怕是并不难。
沈秋不只是在为他,为这个世界而战,他也是在为你和他那个,未来会出生的孩子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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