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惨,惨得过七绝门魔兵?
只要不来招惹他,爱砸砸去,爱抢抢去,臭脾气的老头也说了,全天下都这样的,他又能帮得了几个?
几个做公的见吓不住眼前老头和年轻人。
便撸起袖子,打算硬上。
那老头咳嗽着站起身,见他们扑过来,便撩起袍子,一脚一个,全踹翻在了地上,各个吐血,疼的直打滚。
这场面,立刻让乱糟糟的酒铺安静下来。
那捕头正要说话,就见老头丢了样东西过来,入手冰凉,像是玉石所制,怪好看的,莫不是孝敬?
他接在手里,只看一眼,便感觉全身寒毛倒竖。
扑通一声,威风十足的捕头跪倒在地。
瑟瑟发抖。
跪着发抖。
“还拿着刀,这是要砍了老夫,来耍个威风?”
赵廉咳嗽着,说了句。
那捕头像是触电一样,把刀丢了出去,双手举起,颤颤巍巍的将丢来的玉佩,举在身前。
“尔等砸人铺子这么精神,想来肯定都是勇武之辈。”
老头不接那玉佩,他话锋一转,说:
“这把子力气,用来打贼人,多好啊,何必在此耍威风?一会就去城卫军报道吧。”
捕头一声不吭。
他是咬着舌头呢,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这就尼玛离谱!
你一个侯爷!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没事跑到这小酒铺里作甚?学画本故事,微服私访不成?
这倒霉催的事,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
“还有你。”
赵廉回头看着那个脸露喜色的酒鬼。
他说:
“你那声南国要完,老夫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不是也说,要去杀倭狗吗?大好男儿说话,就改一口吐沫一个钉,你也随他们一起去城卫军吧。
记得多杀几个倭狗。
也替老夫这没出息的赵家人,出出气。
至于尔等。”
威侯扫视一周,他说:
“光天化日,不去做事养家,在此聚众饮酒,想来也都是家境丰裕之辈,一家出五个人,去城墙报道!
还有那些提前跑的,替老夫把话带到了,今晚,老夫在城墙上等着你们。
谁敢不来,那就是不给老夫面子了。”
说完。
老头往门口看热闹的人群扫了一眼。
人群顿时一哄而散,生怕这来头神秘的老头,再把这游手好闲的帽子,套在自家头上。
这看热闹,还看出麻烦来了。
当真是怪事。
“你。”
赵廉抽了把条凳,坐在上面。
一张老脸,要比以往衰老太多,全身上下,风尘仆仆的,双眼似乎都没了神光,他对眼前那跪着的捕快说:
“去告诉你家府尹,聚起城中所有捕快做公的,再把这玉佩,送去兵部。
就说老夫说的。
除城墙上的兵卒,城中虎贲卫三部,都给老夫唤来。
最后再去我府中。
让家中亲兵穿上盔甲,带好武器,去履仙观门口,老夫在那里等他们。”
一席话说完。
威侯看着眼前已面如纸白的捕头。
他和颜悦色的问到:
“我也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府衙的行事速度,给你们半个时辰,够不够?”
那捕头再蠢笨。
也知道眼前威侯,要在临安城里,搅出一场大风波来,他这样的小虾米,卷入其中,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会事到临头,他也顾不得其他。
颤颤巍巍的说:
“其他倒好说,但侯爷,这虎贲卫,乃是国主亲兵,没有诏书,他们怕是...”
“我那侄孙病了,挺严重的。”
赵廉认真的说:
“他现在理不得事,老夫身为赵家人,又是长辈,代管一下,有问题吗?”
捕头不敢再说。
带着一帮灰溜溜的捕快,退出酒铺,他带着玉佩,以平生最快的奔跑速度,往府衙去,身体一阵发冷,但却有使不完的力气,根本不敢停下。
这事太大了。
泼天那种。
他根本撑不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推给神通广大的上官去做吧。
这官场上,等级森严,上下有序。
就算真有大锅砸来,也得上官先背不是?
“你去做点饭食。”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赵廉丢出几锭银子给酒铺老板,对那头破血流的中年人说:
“老夫走得累了,肚中饥饿些,一会要去做砸人饭碗的恶事,不吃饱可不行。”
那老板既开酒铺,也是个消息灵通的。
从方才威侯吩咐的几件事里,他就知道,今天城中必有震动,但也不敢多言,亲自往后厨去,为威侯做顿壮行饭。
“无命小哥,这就要走吗?”
赵廉坐在空无一人,一片狼藉的酒铺里。
他回头看了一眼,忧无命已将刀鞘背在身后,抓起了斗笠,听赵廉询问,忧无命回头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
他说:
“已经送你,回临安。我要,回去帮,张楚哥了。”
“不吃点东西再走?”
赵廉笑眯眯的,如寻常老汉一般。
他说:
“你这小鬼奸诈,一路上把老夫看的死死的,想送封信都不行,真是气煞老夫了,不过,你也是忠于行事,让老夫神甚是欣赏。
无命小哥啊。
今日,我就抹个面子,求你帮我做件事,好不好?”
忧无命听到这话,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想了想,说:
“请人做事,要,报酬的。”
“你要什么报酬?”
威侯问了句,忧无命其实也不懂这些,但刚才威侯那几道命令,给了他灵感。
他那双蓝色眼睛,看着赵廉。
说:
“你,给天策军,下命令,把我,北寒叔,从大牢里,放出来!省的,我去救,又要,杀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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