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冯医师出手力挽狂澜,这城中便不能再有魔教眼线聒噪。”
校场附近小院中,武林盟主看向正在擦汗的雷爷,说:
“雷帮主,你也知事情急迫,便由河洛帮,丐帮出人,在校场,还有城中寻找,沈秋随行。
我这侄儿有秘法能寻得魔教眼线,将那些身负七绝魔教内功的人都找出来!
若有反抗,杀!”
这一席话说的杀气腾腾。
雷爷也知现在已是关键时刻,又有盟主命令在前顶着,自然要放手大干一场。
眼见盟主如此果断,雷爷心中忧虑便也平缓了一些。
“我那故人,在洛阳城东,擂台对面的客栈三楼,但任叔,她的身份,有些...敏感,还望不要怪罪。”
沈秋低声说了一句。
任豪却不在意,他说:
“无妨,我不管她以前走什么路,既然现在走在正路上,襄助正派,那就是同路人。”
说完,盟主飞身而起,如闪电掠入高空,转瞬不见了身影。
沈秋为城中潜伏的五行门人哀默了一秒不到。
以任豪此时的杀意,只要沈兰效率够快,那他们就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洛阳。
可惜,沈兰说,曲邪那老色鬼现在不在洛阳。
若他现在就在的话,没准明年的今天,就是曲邪的忌日了。
目送任豪离开,沈秋和雷爷论了论行动的策略,便快步出门,回到白马寺,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正在张岚房中吃美味馒头的玄鱼。
他把冯亚夫的请求给小巫女一说,小巫女竟然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
她平日里,可是把那五只蛤蟆当珍贵宝贝的。
今日竟然如此大方?
“你要替我告诉冯爷爷。”
玄鱼一口咬掉小半个馒头,一边和张岚卿卿我我,一边对沈秋说:
“既然借了我苗疆人的毒术,那就是他向仰阿莎奶奶低头了,我也不催他,反正一年之内,他要带着小问荆回凤凰城去。
他要亲自给仰阿莎奶奶认错。
至于仰阿莎奶奶的黑蛊家族,要怎么罚他,那我就管不到了。
还有,我刚才听那些和尚说,城里有了疫毒,我会用‘驱病蛊’护着青青她们,你们这些中原人,赶紧去把那些惹人烦的家伙打跑。
本姑娘我在洛阳还没玩够呢。”
沈秋面无表情,脸色漠然的带着五只聒噪不休的蛤蟆出了门。
心中一时间,竟有了一丝对冯亚夫的怜悯。
但总算知道了,药王鬼医刚才突然冒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老太婆,认错,跪之类的。
这冯亚夫还真是惨。
唉,有的药王啊,看似光鲜,自称鬼医,一身毒术医术,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被江湖客各种畏惧,各种谣言传唱,在中原武林闯下了偌大的名头。
谁料,那等凶狠人物,背地里,还是个耙耳朵老男人。
果然,身为男人的苦,也只有同为男人才知晓。
看来,以后要离这些苗疆女子们远一点,这都是群“女尊”份子。
带着这种想法,沈秋去了白马寺后院,今日青青和雷诗音并未去校场看江湖比斗,也算是逃过一劫。
芥子僧已经知道了城中情况,这会正在指挥白马寺僧众,去封锁四院四周。
“内功深厚者,便不会被疫毒所伤,因此城中现在还有分战力,药王也在用心解毒,三四日内,灾祸自消。”
沈秋站在院子入口,对手持禅杖,宝相庄严的芥子僧说:
“只是青青,诗音,玄鱼,还有瑶琴,都算不得内功深厚,一旦疫毒传播开,她们也有受苦的风险。
这毒虽不致命,但一旦染上,也是千难万难。大师无比要小心些。”
“我知,你是担忧我徒儿青青。”
芥子僧转着佛珠,低声说:
“这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见青青有股灵气,便将多年前偶的的一份神奇功法传授于她。那功法与青青心性相合,因而进展极快。
我徒儿虽然内功还未达磅礴之境,但那功法奇特,可净洁周身,疫毒便伤不得她。”
“大师说的,是缚龙功?”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沈秋也不再隐瞒,他左右看看,用耳语的声音,对眼前芥子僧说:
“大师也别瞒我,你是不是那范家守护,青青生父?”
“施主说笑了。”
芥子僧面色不变,语气温和的否认。
沈秋又说:
“大师,你知我对青青爱护至极,早去隐楼询问过关于你的生平。
但那隐楼神通广大,竟也没有你的丝毫记载,我又旁敲侧击,问过浪僧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这江湖易容缩骨,改变身形对于大师这等人物而言,也不难,
那一夜在苏州院中,我也与那范家守护接触过,我自有方法辨认大师身份。”
他看了一眼芥子僧,说:
“不过,既然大师否认,沈某也不再多问。
此时心中疑虑,眼见这洛阳乱起,我把青青和我关心之人,放在白马寺中,可得安全?”
芥子僧没有再回答。
只是侧身握着禅杖,挡在这小院入口,眼神坚定。
“好!”
沈秋退了一步,他对芥子僧说:
“还有一事,城中局势诡异,盟主许我便宜行事,在魔教进攻前,清除城中隐患。我欲带张岚一行,还望大师行个方便,解了他圈禁。”
“非常之时,必行非常之事。”
芥子僧点了点头,对沈秋说:
“沈施主自去找张岚施主便可。
另外,那陶朱缚龙功来历神妙,范家血裔可学,他人却不可学。沈施主,你已麻烦缠身,勿要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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