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丫头的诽谤,就是心里说说。
这些话自然不能说给师兄听的。
青青知道,师兄虽然表面不在意,但其实他也是个敏感之人。
一炷香后,待沈秋和青青走入房间时,便看到脸上带着面纱的瑶琴,有些不安的在房中走来走去。
“瑶琴姐姐!”
青青上前几步,与瑶琴握住双手,她眼中尽是一抹痛惜,而瑶琴有些愧疚,她摸着青青的头发,对丫头说:
“青青,你莫要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要疏远你,只是...”
“我懂得。”
青青止住瑶琴解释,她回头叉着腰,对师兄说:
“师兄你出去!我要看看瑶琴姐姐的胎记。”
沈秋撇了撇嘴。
但也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便快步走出闺房,青青放下帘子,紧接着,便有脱衣服的声音响起。
在房中,瑶琴只穿着青色抹胸,将外衣褪去。
青青站在她身前,伸出手,抚摸在瑶琴胸前肩膀处,胸口的私密部位,那一团白腻腻之上,仔细的查看那胎记。
只有小拇指大小的一团,赤红色的,挺显眼。
仔细看去,便能看到,那胎记形似一团火焰。
而且并不难看,就像是沈秋老家那边,青春靓丽的姑娘们,给肩膀处纹的小纹身一样,端庄之外,又有种叛逆神秘的美。
“确认了吗?”
沈秋在帘子之外问了一句。
瑶琴急忙穿好衣服,揭起帘子,让沈秋走入房中。
青青对师兄使劲点了点头,大眼睛里多出些许忧虑。
房中三人相顾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沈秋心下思索,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说:
“青青,你说,雷爷建河洛帮,如此用心经营洛阳的目的。
是不是和你苏寒伯父,让你瑶琴姐姐从出生便躲在琴台,一步不出院外的目的一致?
雷爷是建了门派。
而苏寒伯父,则刻意交好墨门中人...
都是为了保护血肉至亲。”
“很有可能啊。”
青青摇晃着脑袋,对沈秋说:
“这样一说,就难怪浪僧大师,愿意冒着得罪南朝北朝的风险,去援助是非寨了。
他们本就想以此加强河洛帮实力。
而且我还听诗音说,雷爷这些年,都在用意交好江湖人物,还让诗音在小时候,拜了丐帮大龙头张屠狗做义父呢。
那张屠狗,可也是正派十大高手呢。”
沈秋舒了口气。
他又想到浪僧和芥子僧的关系,他说:
“芥子大师来苏州,浪僧提前备好大宅院,时而前来拜访,送上各色礼物。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因同为佛门中人,才如此亲近的。
现在看来,浪僧刻意交好芥子大师,大概也是防备将来雷诗音,事出不忍。”
这些事情,平日看似无迹可寻。
但如今沈秋和青青知道了雷诗音的身份,便能从这些事情里,察觉到以前未曾发现的蛛丝马迹。
既是知道了缘由,和目的,就如两点一线。
沈秋与青青你一言我一语,不多时,便将雷爷和浪僧的盘算,弄了个清清楚楚。
瑶琴在一旁用心倾听。
她大大的眼睛里有些思索,待沈秋和青青说完,她才开口说道:
“我与那雷诗音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许,我可以去一趟洛阳,与那雷爷详谈一番。”
“万万不可!”
青青立刻跳起来阻止到:
“姐姐你没见过雷爷,但我和师兄见过。
那人看似热情和气,但做事自有一番手段,是真正的老江湖,瑶琴姐姐你斗不过雷爷的。
他该下狠手时,绝不会犹豫半分。
你若此去,被他知道身份,为了保护诗音,他定然会把你绑起来,亲自送去圣火山,以此来为她女儿消灾解难的。
这就是羊入虎口!”
青青此时一脸纠结。
一边是十几年的好姐妹,一边是知心而交的好闺蜜,她实在不知该怎么选。
她揉着额头说:
“我和师兄初见诗音,便是诗音被一伙土匪绑架,我们将她送回洛阳,还与雷爷见了一面。
结果我第二次去洛阳时,便听说那绑架诗音的匪伙被屠杀干净。整个伏牛山五百多人,一夜之间死的干干净净。
瑶琴姐姐,你心太善了,又怎是雷爷那等心狠手辣的老刀把子的对手。”
“这个青青倒不必担心。”
沈秋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圣火教圣女一生不能婚嫁,要以纯洁之身侍奉千年圣火。但圣女一族也要传承,而且血脉,已传承千年。
所以,这繁育后代的职责,便落在圣女之外的,其他族人身上?”
瑶琴此时,也恢复了那落月商坊掌事姑娘的气度,听闻沈秋询问,她点了点头,对眼前绝对可信的两人说:
“确实如沈秋所说。
我那族裔,到我这一代,只剩我与雷诗音两人。
不管我两人谁被选为圣女,剩下的一人也都要肩负起传承子嗣,孕育下代圣女的使命。
若那阳桃若真的下定决心,要迎回圣女。
那我与雷家大小姐,可是一个都跑不掉的。”
瑶琴面纱下的脸有一抹苦涩,她说:
“这便是我想与那位雷爷,与我那素昧蒙面的姑父,去详谈此事的底气,只要他也知道圣火教中的密事,你们就不必担心他会出卖我。
我与诗音小姐,虽从未见过,但出生时,就已经是同坐一条船。
若船真的沉了,我与她,都没有好下场的。”
“那你就与我一起去洛阳。”
青青跳起来,抓住姐姐的手腕,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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