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福身:“是,姑爷。”
欧阳莫离与文谦离开后,晏明珠带笑的面容忽的就惆怅了几分。
小雪问道:“小姐,你很不开心吧。”
晏明珠缓缓躺回到床上闭目:“小雪,庄儿,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想躺一会儿了。”
“小姐,总躺着多无聊啊,不然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小雪。”晏明珠抬眼望向小雪:“我现在没有心情听笑话,不如下次讲给我听吧,好吗?”
小雪点头:“好啊小姐,我知道了,那…我跟庄儿先出去了。”
晏明珠闭目,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想要质问文谦,可却又问不出口的那种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
不好,非常难受,堵的一整颗心都不舒服。
刚刚他明明说过的啊。
将来若她死了。
他会陪她找个闭世的地方一起生活的。
为什么现在想来却觉得那是敷衍,那是谎言呢。
爱一个人真的是件好辛苦的事情啊…
文谦与欧阳莫离下了楼。
欧阳莫离拱手:“你回去吧,别送了,我先告辞。”
“欧阳莫离。”文谦教主他。
欧阳回头:“还有事吗?”
“我不会感谢你的。”
欧阳蹙眉:“你指的是我刚刚帮你说话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明珠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想要让她坦然开心一些。”
“关于那对父子的案子,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调查一番。
或许你说的对,十年了,许多事情都会改变。
但我相信茵茵。
即便她真的做了什么,也是心中的怨气逼迫的她这样做的。
没有人懂我们被锁在这里十年的痛苦。
你们没有资格评断我们。”
欧阳莫离静静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说话。”文谦抱怀:“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我跟茵茵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我们却莫名其妙的被杀,莫名其妙的承受了十年的牢狱之灾。
在这方天井中,你看到的天空跟我看到的天空不是一样的。
终日生活在数以万柄的刀尖之下。
你觉得我们的生活对于我们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既然当初杀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送我们走。
为什么我们要承受着别人都不需要承受的痛苦。
我们很冤枉,可却从来没有人为我们伸过冤。
为什么别人被杀,我们却要承受质疑?”
文谦说到后面有些激动了起来。
欧阳莫离默默的点了点头:“的确,你们的痛苦我不懂。
因为没有经历过一样的事情。
而且,我跟你之间的交情也没有好到需要同情你的地步。
我是仵作,调查一个人的死因是我的职责。
我也是司正,降妖驱鬼是我的天职。
我不管苏茵茵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这些都是她作为鬼自找的。
当年,我师傅说过要送她走。
是她自己不愿意,她戾气太深,执念太强,始终不愿离开。
你既然一直都知道苏茵茵的事情。
那你应该知道,城西娘娘庙周围跟你的古楼这里没有什么分别。
一般的鬼怪根本就不敢靠近。
像这种能直接将人吸干的鬼若不是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做不到。
那你告诉我,娘娘庙后发生的这种怪事,除了苏茵茵,我还能怀疑谁?”
文谦冷漠的转身:“即便如此,她也总有她自己的因由。”
“若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文谦,我真想问你一声。
你这样为苏茵茵着想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明珠的感受?
你知道明珠是一心一意的待你吗。
你若不懂得珍惜你的眼前人,将来早晚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我话留在这里,该如何做你且自己斟酌吧。
抱歉,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与你闲聊了,告辞。”
文谦站在院落中沉默了许久。
想起刚刚明珠的话,他心中竟一阵愧疚。
她在意的只是不想被欺骗而已。
可他…从头至尾一直都在骗她。
他仰头望向二楼房间的窗户,轻轻的飞起飘到窗户边。
站在窗户外,他望向孤独的侧躺在床上的晏明珠。
此刻,她大肚子挺翘着,双眸平静的望向她面前的方桌,眼神发直。
他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可大概与茵茵有关吧。
他侧身坐在窗棱上,目光望向院落里已经快要败落的花…
他不想相信茵茵真的会做那种恶毒的事情。
可是事实上欧阳说的对。
十年了,人都会变的,更何况是一个一直满怀着愤恨的鬼呢。
当年,他不该纵容茵茵的。
他该让梵音将她送走的。
如果当初把她送走了,即便当时她会痛苦,可她终究会开始新的人生。
可是现在呢…
一切都无法再回头了。
“夫君,你怎么坐在那里。”
晏明珠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文谦回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望向他这边。
他从窗户里飘进了屋里。
“我以为你要休息。”
晏明珠抿唇一笑:“我是想休息来着。
可是这一天天的一直躺着,头都有些疼了。
你扶我下楼去走走吧。
我想出去晒会儿太阳。”
“好。”文谦搀扶起她往楼下走去。
晏明珠边走边道:“万物生长靠太阳。
让这孩子多吸收点太阳的正气,将来做个积极向上的好人。”
文谦点了点头,晏明珠来到一楼后喊道:“小雪,出来一下。”
小雪跟庄儿一起跟着来到了院落里。
小雪将椅子放到了大门外,而文谦则坐在院落里,因为他出不去。
“小姐,你不是想休息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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