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跟霍熠炀去过一趟XX,遇过绑架,看过枪击,见识过什么叫纷争战乱,又心惊肉跳地等待过生死未卜的霍熠炀后,安之若觉得自己也算闯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以后生活里再遇上些什么大的问题难事,她都应该不至于会慌乱害怕成什么样。
可是现在,安之若的内心是无比的惊惶害怕,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就是战场上的鼓点一样。
霍熠炀就在她的正前方,他低着头,被绑在椅子上,之前她叫了好多声,他都没有醒,而她自己,也以同样的方式被绑在椅子上,身边还挂了一个吊瓶,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不明白,等会儿我会让你们明白的。”陈起笑着,多日来做梦都想着的事情此刻终于实现了,他的内心感到一种很久没有体验过的平静。他知道自己至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入住率不高,不用担心有人打扰,而等那个女保镖来接他们的时候,自己早已经完事了。
“你把我妈怎么了?”安之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害怕还是绳子绑身上让她很不舒服。
陈起把一只装了清水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自己在霍熠炀和安之若中间偏右处的沙发上坐下来,这个角度不用转头,刚好能够看到霍熠炀和安之若两个人。“你别担心,我只是给她吃了安眠药而已。”陈起说话的样子跟平时有很大的不同,带着一种偏执的笑意。
说起来今天倒还是有些险,下午被他朋友耽误了一下,回家的途中又遇上堵车,回到家已经四点了,进了门邵云芝就开始忙不迭地打扫卫生,一直没喝他倒好的水,就在五点差二十分钟的时候,陈起决定还是直接敲晕她算了,邵云芝才终于喝水“睡着了”,要是安之若他们早五分钟到恐怕就能看见陈起正在把邵云芝弄上楼去,不过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陈起觉得这是老天在帮忙。
“那熠炀呢?”
“我现在就帮你弄醒他!”陈起说着就抄起茶几上的冷水往霍熠炀脸上一泼,霍熠炀果然就醒了。
“别紧张也别乱喊,要不然我就扎几个窟窿!”陈起拿着匕首朝安之若的肚子上比划着,刚才他就是这样让安之若配合的,所以他并不需要用东西塞住她的嘴,“反正我今天什么都不在乎了。”
“之若,你还好吗?”霍熠炀并没有表现的惊慌失措,他心口有些闷,有些想吐的感觉,他知道这应该是轻微脑震荡的反应。
安之若点点头,她只是非常不安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吊瓶——霍熠炀的身边并没有这个东西——安之若的直觉告诉她,这可不是陈起担心她作为孕妇被绑着需要补充葡萄糖用的。
霍熠炀也注意到拿个东西,他的目光转向陈起:“看来你是有话要说。”如果杀人,根本不用等到现在了,一般隐藏比较深的罪犯在犯罪实现的时候都有一种倾诉欲,当然,不代表陈起说完不会动手,可至少他可以趁着他说的这段时间想想办法。
“你倒是一点都不怕。”陈起对于霍熠炀的镇定并不意外,他觉得像霍熠炀这样的人各种商场上的勾心斗角经历多了,手腕也多的人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好一点非常正常,要是霍熠炀一醒来就大喊大叫那才是奇怪。“你们每次毁了别人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平静的吧?”
“我毁了你什么人的人生?”霍熠炀问,在陈起认识邵云芝之前,他跟陈起本人并没有任何交集,他现在不知道之前对陈起的调查到底少了什么。
“是你们两个人。”陈起的目光突然变冷,从霍熠炀身上转移到安之若的身上。
霍熠炀非常诧异,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还是间接,有人来报复他他一点也不差异,可是安之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该得罪过什么人,而陈起骗偏偏说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对面的安之若也是一脸惊诧地问:“我毁了别人的人生?”
陈起觉得很可悲,他们夫妻俩毁了别人的人生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说自己没有直接动手是正确的,这样的人,就算死了,内心连一点歉意都不会有。
“你们……杀了我的儿子。”
霍熠炀和安之若当然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人,可陈起既然这么说,显然他儿子的死多多少少跟他们有关。可是……“你儿子……不是在美国吗?”霍熠炀绝对不会怀疑自己委托的私家侦探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在现在这个全球化通讯如此发达的社会,不可能身在美国的儿子已经死了却没查到。
“那不是我的儿子!”陈起挥舞着匕首喊道。他半辈子都是模范人生,“儿子”不是亲生儿子,还有个“私生子”的事情自然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今天这是第一次,“我的儿子叫高健。”
“高健?”安之若立马想起来了,那个在歌唱比赛训练营里说跟自己有私情的年轻男子。霍熠炀当然也想起来陈起口中的高健是谁了:“他是你的儿子?他死了?”
“是!是!都是拜你们所赐!”陈起转向霍熠炀身体前倾胡乱挥舞着匕首,以至于霍熠炀不得不尽量往后缩些以避免白白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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