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仲和马面相继被我斩落,后面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犹如切瓜砍菜一般,我们三个率领着白甲佑冥已闯入到阎罗大殿之中。
殿还是那个殿,依旧是阴森可怖,堂还是那个堂,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可是堂上却没了那个头戴冕旒、英气十足、眉目刚正的人。
殿里空荡荡的,但凡是长着腿且没被吓瘫的叛军能逃的都已经逃光了,只有几个浑身战栗却仍举着大戨仍旧负隅顽抗的黑甲鬼卒,却根本用不着我动手,早已经被涌入殿中的白甲佑冥赶尽杀绝了!
可以说大战至此,大局已定了,二十万黑甲鬼卒几乎是叛军的全部主力,可眨眼云烟间,这黑云甲胄已经溃散四去了……杀,杀,杀!白甲佑冥之师杀声震天,连这有着几千万年历史的阎罗大殿也被震的嗡嗡作响!
就是这样的气势,大堂王座前却仍有一人像模像样的侍立在那!
此人身穿紫袍,怒目圆睁,双唇紧闭,对我不屑一顾,就好像我欠了他一百万一般!
“小人!”他倒是先冲我骂道!
“大胆,败军宵小,还敢口出狂言,杀,杀,杀!”说话的是一位佑冥军吏,提刀便要将这紫袍人剁成两节!
我一把握住落下去的刀锋,摆了摆手,示意他停手,而亲自面对紫袍人问道:“惩恶司判官,死到临头,你却骂我是小人,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呸,凌萧!阎罗天子封你做巡查阴帅,你却聚众造反,不是小人又是什么?我早就说你这下贱胚子只会做偷看别人洗澡、小偷小摸的勾当……”紫袍判官正义凛然地骂道!
“嘿,你这大老紫,太不要脸了,自己做了反叛不说,到了这时候还诬陷别人,妖言惑众,简直是死有余辜!”范无救对紫袍判官一脸鄙视!
不过我却似乎听明白了,这紫袍糊涂虫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马面一伙是叛军呢,便说道:“紫袍,我且问你,你可认识这些白甲阴兵?”
紫袍判官气呼呼地抬头望了望,摇了摇头。老谢在一旁说道:“哦,我想起来了,这紫袍老儿是近十万年提拔的,并不认识这就是佑冥之师!”
“佑冥之师?”紫袍判官大惊失色,惊问道:“他们是佑冥之师?不是说只有阎王爷才能调遣佑冥之师吗?难道……”
我哼笑道:“别难道了,你自以为很聪明、刚正,却被比人耍的团团转,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阎王爷亲选的平叛之人,崔判官和马面、夜游神等反叛冥府,我便召唤了佑冥之师前来讨伐。是不是他们对你说我才是叛军啊?说!”
紫袍判官刚才还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一听事情的原本竟然是这个样子,才恍然大悟道:“催判官明明说你才是反叛者的,我信以为真,没想到……哎,我,我罪该当诛啊……”
“紫袍啊紫袍,你这糊涂蛋,竟然还替他们前来督战!你也没想想,连夜游神、马面罗刹都殒身战前,就你这两下子,他们明明就是派你来送死的……”谢必安又气又恨的骂着!
“我有眼无珠,听信奸佞,无颜再见阎罗天子啊!”真相大白,紫袍判官羞愧难当,猛身便撞向了王座玉案。
这厮虽然速来对我并无好感,但到底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我还是迅速出手,拽住他的紫色大袍将他硬生生拉了回来!
“别急着死,你的功过是非待迎回阎罗天子自有定夺,眼下我问你,崔判官等人去了哪里?”我大声质问他道!
紫袍判官知道在这是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马上答道:“大战打响之后他和就率领了殿内其余文武进了酆都,现在想来,他是想将我留下做他的替罪羊啊!”
“酆都?”我喃喃说道!
“兄弟,你来往冥府时间少,可能不知道,这酆都就是冥府的内城,或者可以说是鬼差的生活区,当然,阴差一众的家眷也都在酆都之内!”老范说道!
我知道这崔判官绝不会束手就擒,他提前逃进酆都必是有新的计划,但是兵行至此,岂能姑息养奸,便大声喊道:“管它到底有何把戏,白甲佑冥听我号令,兵围酆都,但凡见到叛军贼首,人人可当场诛之!”
我和老范老谢提兵继续前行,穿过宽阔肃穆的阎罗大殿,遥想而望的黑色城池便是酆都城了!
我从来没有穿过过阎罗殿,没想到这肃穆的大殿之后竟然还有一座更加阴翳的城堡。
宫殿最高点几乎高耸黑云,不可一世的甲卒在这座宫殿的映衬下几乎不值一提。城堡的外墙攀爬着阴森森的古藤和荆棘,茂密郁葱,这些植物将城堡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骷髅状的城楼窗子里,透出隐秘的阴森。
城墙上有鬼影,有流云,更多的是仍旧负隅顽抗的阴差!几只不知名暗绿色的鸟在城堡上低鸣着,他们会悄悄俯冲向某个独处的兵卒,直接将它们的阴元从鬼卒的身体里叼出来吞食掉……而擅长神出鬼没的阴卒对这些怪鸟好像一点办法也么有!
大殿和城堡之间是深不见底的黑渊,黑渊之上驾着的是一座比奈何桥拱形更大,桥身更长的桥,这桥用一根根黑色的玄铁链成,我不知道有没有人从这桥上掉下去……
“这便是冥渊了!”老范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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