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借阴兵,又是请天神,总算把游鬿给重新封住了,可是老朱家却被折腾了一片狼藉。
虽然不是因为我们事起,但是不管怎样,老太太的葬礼算是被搅和了,而且老人还被泼了一脸狗血,我和一白还是无比歉疚,第二天跟着朱圆张忙里忙外,总算是把老人家平平安安葬了。
老朱两口子不仅没有计较,还对我俩十分感谢,因为我不仅平息了祸事,而且还久了一家母子。老朱说:“小兄弟,要不是看着你年龄不大,我就让我儿子拜你为干爹了!”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这事也太仓促了。
老朱媳妇说道:“不能拜干爹没关系,拜个干哥哥总行吧,小兄弟是通天方士,没准还能护着孩子点。”说完也没许我发表意见,就张罗着酒席要继续结拜仪式。
我看老朱两口子心意已决,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也只能答应了,结果一见他儿子,竟然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小伙,我还真挺喜欢,这个干哥哥就这么坐实了。
一白问老朱:“你儿子叫什么?不会叫朱棣吧!”
老朱哈哈大笑,说道:“白兄弟说笑了,我要是那么给儿子起名字,还不遭人笑话?我儿子叫朱小弟!”
嘿,我怎么觉得这还不如叫朱棣更顺眼呢!
老朱尽管家境不怎么好,可是还是不顾我的反对,兑现了他在火车上的诺言,杀了一只鸭子。
朱家嫂子的手艺确实不错,一个塞北女人,竟然做出了一道川渝菜肴……酸萝卜炖老鸭,那味道真的没的说。酸萝卜腌制的恰到好处,盖掉了老鸭的腥味,软火大汤,几个人围着火盆一边喝汤一边吃肉,不仅胃里热乎乎,心里也热乎乎的。
一白似乎顾不上颜面了,抱着鸭脖子嚼着咯吱直响。我说你小子饿死鬼托生的,能不能给我们东川人在外边留个好印象。听我这么说,老朱一家三口抿着嘴乐。
一白说:“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做个火车还买只烤鸭陪着。老子这一路可是倒了好几个长途汽车过来的,钱又被你拿走了,我这一路是冷馒头就咸菜,好不容易吃顿热乎饭我容易嘛!”
我想想还真是,走时派出所给那点奖金好像都被我带走了,可我也没想到这小子能追来啊,我一边给他加了块鸭肉一边说道:“你咋就不听我的呢?干嘛跑这送死来啊!”
一白嚼着骨头平静地说道:“我最后在办这一件和她有关的事,死了就死了,或者此生在和她没有关系了!”
老朱听我俩聊着聊着还说道了“死”,皱着眉头道:“我桌小萧、小白,你们都年轻,万不能啥事想不开啊!你看看我,大字不识一个,没啥赚钱的门道,村里数我穷。爹爹死得早,老妈又离开了,捡了个古董都能惹来大祸,可是我不还活好好的吗?人这一辈子,好死谁都会,可是死了不就臭成泥了?活着一天就高兴一天……”
我怕老朱误会,还以为我俩是进山寻短见了呢,便把木木被掠上山的事简单他和说了说,结果老朱一听这事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吓我一激灵,一白塞进嘴里的鸭骨头被这一吓也卡在了喉咙,一手捂着嗓子呜呜直叫,我帮着锤了半天的背才把把鹅骨头喷了出来……
我心道,莫非这老朱和燕狸子还有些交集?我刚才一边是叙事的时候倒是骂了燕狸几句,不会这么巧吧!
老朱看我俩被吓了一跳,赶紧愧疚地道歉,老朱媳妇一边给一白成汤一边埋怨:“好好说话嘛,一惊一乍地……”
老朱叹了口气说道:“我能不气嘛,这是还不是我朱家在这猴脚村人单力薄,吃了哑巴亏也只能干瞪眼……”
我一听这是话里有话,莫非朱家和东猴顶之间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忙安慰了老朱几句,让他说说。
老朱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四十年前,猴脚村旱灾,庄家乎算是颗粒无收。好多难民远走他乡,不知生死。村民朱士贾也就是我的父亲不愿远离乡土,便带着妻儿留下艰难度日。
当时为了填补家用维持生计,朱士贾便每日上山采些药材卖给过路的挑货郎。有一天朱士贾又约了邻居,两人一同上山采药。这东猴顶山腰中央有一条黑桦林树带,像个黑围脖将山体一截为二。
朱士贾二人采药从没穿过黑桦林过,因为我们这传说黑桦树最容易招揽邪灵,与邪祟一起杀人害命,还说黑桦林里有野人,总之凡人就去可能会丢命。
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两人采药踩到黑桦林边缘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大片黄精,这黄精在当时也是名贵药材之一,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多药材,自然忙的不得开交,挥镐便刨。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两个人口袋都挖满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两人已经置身于黑桦林深处。二人自然是大吃一惊,吓得赶紧往外走。可是一转身的时候,他们看见远处的一处平地山赫然开着一大簇白花,朱士贾乐了,这不是白芍药吗?野生白芍早就挖绝了,没想到这竟然有一株。
朱士贾转身就要去挖,邻居想拦他,奈何穷怕了,朱士贾可不愿意这么好的药材白白错过,于是便不顾阻拦跑过去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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