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雾山回来,木木就四处张罗着寻找槐树心、新月草、洞穴冰和蝙蝠髓几样阴物,找全之后便取出一点毒虫卵的粉末,用这些东西放在小陶罐喂养起来。按照小姥爷所说的方法,在黑暗环境陈放三天后,再把小陶罐取出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已经是十多个豆粒大小的圆球了。
木木说:“还真是神奇,这虫卵竟然用这些阴物把自己裹了起来!”
我白了一眼道:“这算什么神奇啊,我看他们的不要脸才是天下一绝,竟然监督别人的男欢女爱,简直比封建残毒还招人恨!”
木木笑着说:“凌萧,平时看你一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样子,实际上你满脑子都想的什么啊?你就甭多想了,看看那紫痕都到哪了?还有心思乱琢磨,吃下去救命要紧!”说完,这姑娘突然就给我来了个大力卡喉,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几粒药丸就被扔进了我的嘴里,我连考虑的时间都有,毒虫药丸就已经进肚子了。
还别说,毒虫进肚没超过三分钟,手臂上的紫痕就像被什么急速驱赶一样,迅速从腋下、脖颈退了回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整个手臂干干净净,就像那紫痕从来就没出现过。
现在黑降真被解除了,可我却怅然若失,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木木故意逗我说:“凌姥爷,你现在看起来像个老头,脑袋上的抬头纹一、二、三……竟有九层?你就别愁眉苦脸啦!”
见我脸上没表情,木木便又讲了一个笑话:“凌少爷,你知道企鹅的肚子为什么是白的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因为这家伙太胖,手太短,只能洗到肚子!”
木木看我仍旧一幅半身不遂、脸部中风的样子,想了想,低下头红着脸在我耳边呢喃了几句话。听完后,我感觉太兴奋了,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喊道:“你说的是真的?那还等什么,快叫大炮、一白,此刻不去找岩山卫司墓,更待何时?”
木木哭笑不得地说道:“凌萧啊凌萧,你简直就是……”
木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大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
来人一副猥琐样,穿着油迹斑斑的破棉袄,梳着大偏分式的汉奸头,开口大公鸭嗓喊道:“这是萧大棒槌家吗?”
嘿,这真是小耗子亲老猫屁股,作(嘬)死呢!跑到我们家里来,竟然还敢直呼我的名讳,啊呸,我都被气糊涂了,还敢给我起外号,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我正要发火,木木却拦住我说道:“你先别火,你想一想,这口气像是谁?”我一琢磨,还真是,除了大炮和一白这俩败类,也就白胖子知道这个外号,难道此人和白胖子有什么关系?
我便暂时压住火气,起身问道:“你谁啊?大模大样就闯进来了,你问过主人同意你进来了吗?”
来人的薄嘴唇一咧,世界上最丑的笑容便绽放了出来,开口说:“看来您就是贼胖子口说所说的凌大仙了吧!反正不管你是不是,你只需要告诉你们萧家营的萧大棒槌、郑大忽悠和李大磨叽其中的任意一个就行,明天中午,要是我们段家铺看不到这三个人,那你们老大的命可就不保了!”
我被眼前这丑八怪说的有点云山雾绕,理顺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他究竟说的是什么?不过看着这张汉奸嘴脸实在太不习惯,甚至有点反胃,所以一挥手正要把他轰出去,木木却又拉住我说道:“莫不是褚达福惹什么事了?”
我说:“你说白胖子?何以见得就是他啊?”
木木说道:“这人不是说是一个贼胖子提到的你吗?咱们认识的胖子就只有褚达福。他所说的萧大棒槌就不用说了,这郑大忽悠不就是郑帅嘛,而李大磨叽肯定就是指成天诗词不离口的李一白呀。那个人还自称是你们的老大,你说,能这么说话的人是不是只有褚达福?”
我老婆果然聪明,这样一想,能有如此无耻和厚脸皮的人确实只有白胖子一人而已。
我问那人:“薄嘴唇,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个白白的胖子啊!”
薄嘴唇轻哼了一声说道:“看来还真找对人了,我当所说的凌大仙是个什么人物呢,原来就是个黄毛小子。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是谁都一样,到了我们段家铺,不死也让你扒层皮!小子,饭就不用你管了,给我口水喝?”
“你大爷!骂了我半天还敢给我要水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我真是被这丑八怪要气死了,看了看院子,正好有把铁锹正戳在那,过去提起来就朝薄嘴唇打去。
薄嘴唇虽然长相猥琐,倒也伶俐,一看事不好,早就拔腿先跑了,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小子,甭张狂,还是那句话,明天你们三个要是到不了段家铺,那白胖子就死定了……”
王八蛋,还敢吓唬我,我拎着铁锹又追出去几百米,直到那个薄嘴唇跨上了一辆大二八(高大梁自行车)我才停住脚步。
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这白胖子不是一直在寻找中廷卫司墓吗,怎么跑到段家铺去了?据我所知,这段家铺位于萧家营的正南方,可是两个镇子中间却隔着大南山这道山脉,中间只有羊肠小路,根本就不通车啊。就算是在找中廷卫司墓的时候得罪了人,也该是在几大卫司墓中间的东川地界里啊,怎么就跑到山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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