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急了,冲着大炮嘀咕:“这算是什么大仙啊,才看一眼就吓晕过去了,这白老太太当初在果园收拾你的时候本事呢?”
大炮赶紧说:“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咱们还是敢快把白老太太叫醒问清楚为妙!”
大炮把“一白”扶正,我则举起妙香,冲着一白使劲吹气,见那妙香的烟气像一条小烟龙,一股脑地钻进了“一白”的鼻孔中。
吹了几口烟后,“一白”终于再次睁开眼睛,“咳咳咳,啊嚏”,打了喷嚏,就证明这老太太回来了。
大炮赶紧凑上前去:“老太太,你可别晕啊,大孙子等你拿主意呢,您看到什么了啊,快告诉我!”
“一白”战战兢兢地说道:“好小子啊,赶快和我跑吧,柳三儿要被那小鬼要掐死了!”
大炮不解:“老太太,不是和您说了吗?这是我未来媳妇叫我办了第一件事,我要是跑了,这个俊媳妇她可就不是我的了。您倒是给我说说啊,这柳三又是谁啊?”看着大炮那副还未过门就要当奴才的嘴脸这次安菁菁没翻白眼,反而笑了。
我一把把大炮拉了过来,告诉他:“行了,我明白怎么回事了。柳三就是那长仙,不是有胡大爷、黄二爷吗,这长仙就是柳三爷(也有柳七爷之说),这白老太太地位高,所以就叫它柳三儿。看来是小鬼要害安婆婆,这长仙没打过对方啊!”
大炮说:“那可怎么办,这鬼和仙儿都在一个人身上呢,咱们没法下手啊!要是师傅在这就好了!”
我说你别急,让我想想,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小鬼从安婆婆身上吸引下来。这小鬼最喜欢上身的人有三种:第一就是霉运当头的人,咱们没处找去;第二种就是老弱病残,安婆婆就够老弱的了;最后一种也就是鬼最喜欢的……来月信的女人。
大炮急了:“还月信呢,不就是坏事的女的吗?可我上哪给你找来着大姨妈的女人啊,我总不能去大街上问,‘大娘,你坏事呢吗?’‘姑娘,你来月信呢吗?’,估计还没找到,我就得被揍的鼻子来月信了……”
“我,我可以吗?”正当大炮叽叽歪歪、絮絮叨叨的时候,安菁菁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菁菁,这个,那个,你,你身子不舒服啊?”安菁菁倒是没不好意思,反倒这郑大炮一脸红彤彤结结巴巴地说道:“菁菁,你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在冰天雪地里跪在地上哭啊,你得照顾好自己,这关系到以后……”
安菁菁火了:“郑大炮,你烦不烦!”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安辣椒一开口,郑大炮这小子就闭上嘴不吭声了!
既然条件具备了,我赶紧跑到大街上,折了一株槐树条回来,塞给安菁菁手里攥好,槐树是阴树之王,是招鬼利器,保证那小鬼动心。
我明白毕竟这是郑大帅的表现时刻,我要做的就是做绿叶。于是我让他准备好,小鬼一旦转到安菁菁身上,只用十面行羁术就可以了。另外我叮嘱“一白”,您在旁边帮我们看好了,有情况一定通知我们。结果这老东西半天没吭声,我又大声说了一遍,她才说了句:“咳,啊嚏,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
我将蜡烛熄灭,面对安婆婆席地而坐,让其手握糯米,开始念《金刚经》,意图用至刚至阳的佛经驱赶小鬼。
念着念着,安婆婆就开始随着我的经文左右摇摆起来,忽然她长长出了口气,然后打了个喷嚏,与此同时手握槐树条的安菁菁却打了个激灵。我知道小鬼已经下身了,柳三儿缓过劲儿来了,便大叫一声:“大炮,就是这个时候,干!”
早就候着的大炮赶紧念着口诀将灵符抛了出去,倏的一下,一个黄纸小人从安菁菁的身上跳了出来,大炮大喝一声:“羁!”那灵符便从空中直击小纸人,一股金光过后,灵符和纸人双双化为灰烬。
这是大炮第一次行术,而且是当着安菁菁的面把小鬼从她身上驱除下来,并且干掉,自然高兴坏了。我正要走过去和他击掌庆祝,就听见“一白”尖声喊道:“傻小子,还有一个呢!”
一低头,果然发现又从安菁菁身上下来一个小纸人,直接钻出门缝,迈着小碎步大步流星地跑了!
我冲着“一白”大喊:“白老太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有两个小鬼呢?”
“一白”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也没问我有几个小鬼啊?再说这小鬼是术士的行术小鬼,变化无穷,要是普通的小鬼都不配给我提鞋,我还能一下子吓晕了吗?”
我没空搭理这和大炮一样饶舌的老东西,一把把妙香掐断了,一白便恢复过来。留下大炮照顾安婆婆,我和一白一起追了出去。
小纸人跑的飞快,径直钻进了南边的刺槐林。
这刺槐林都是密密麻麻的槐树枝儿,大大小小的刺不计其数,一白走到林子边犹豫了一下,这时候我的火气也上来了,暗自下决心一定逮到这个背后行术阴损的人。安婆婆不过是个看仙儿的老太太,如此折磨她必有其他原因,很可能就跟我和一白解黄降真有关系。
我大喝一声:“追!”,于是两个人一头扎进了刺林子里。我明白,行术的人之所以想把纸人收回去,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纸人是他用气吊着放出来的,刚才已经被除了一个,倘若这个纸人在被符咒给镇压掉,行术的人必定受到重创。这正是我们紧追不舍的价值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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