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走了进来,“爹,俺大伯正忙着拾掇梨子,他说得等一会儿再过来,喝酒也不用等他。”
“我知道了。”然后,三雷问小凤:“妮儿,这两个人你认识不认识啊?”
小凤摇摇头,“我不认识。”
三雷指着杨四兴说:“这个也是咱村的,他家在村东头,他家姓杨,俺俩从小就一块玩。你以后见了他就喊哥。”
小凤笑了起来。
杨四兴也笑了,“论辈就得这样喊。”
三雷又指着老薛对女儿说:“这个你以后见了得喊伯。”
老薛乐了,“我比他长了一辈啊!”
杨四兴不乐意了,“老薛哥,你别想占我的便宜啊,咱各喊各叫!”
三雷和老薛哈哈大笑起来。
“爹,你们几个说话吧,我去灶屋烧锅去。”
“去吧。”三雷笑着点了点头。
“四兴兄弟,那个叫杨兴的是你大哥吧?”老薛问道。
“是我大哥,他是我亲叔伯大哥。”杨四兴答道。
“杨兴亲弟兄三个,两个兄弟叫再兴、复兴,四兴就他自己,名字是随着几个叔伯哥叫的。”三雷解释道。
不大一会儿,招娣端着两盘菜走了进来,“你们别干坐着说话,我先调一盘萝卜丝,烫一把粉条,你们几个先喝着。”
“弟妹真是个麻利人!”老薛夸赞道。
招娣笑着说:“就我这笨手笨脚的,麻利啥啊?后锅里有温水,我马上端过来半盆,你们洗洗手就开始喝酒吧。”
几个人洗了洗手,就坐在小饭桌旁喝起酒来。
三两酒下肚,几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
“三雷,你可能不知道,老薛哥种地一把好手,将来你有啥需要他帮忙的,他保管不会说一个二字!”
“那中,以后有麻烦老薛哥的时候!”三雷笑道。然后,他端起两个酒盅碰了一下,把其中一个递给老薛,“来,老薛哥,咱哥俩碰几个酒!”
老薛接过酒盅,“好,咱俩碰几个。我看兄弟是个实在人,我就喜欢结交实在人。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你就言语一声!”
两个人一连碰了六盅酒。
杨四兴拿起筷子,“喝了酒就吃菜,马上我也跟老薛哥碰几个酒!”
几个人吃了几口菜,杨四兴就跟老薛碰了几盅。
“三雷,咱俩咋说啊?”杨四兴笑着问。
“你这个孩子,连个叔都不知道喊!”三雷骂道。
“你别痴心妄想了,”杨四兴笑道,“咱俩岁数一般多,从小到大我就喊你的名字,没有喊过你叔!”
三雷笑了,“看来这辈子听不上你叫我叔了!”
“你知道就好!”杨四兴得意地说。
三雷笑着对老薛说:“老薛哥,你别见笑啊,俺两个光屁股就在一块玩,说实话就跟亲弟兄一样亲!”
“这个我知道,”老薛点了点头,“他喊我一块来你家,就跟我说你俩是最好的朋友。”
三个人又喝了一会儿,大雷端着一盘咸蒜瓣走了进来,“再给你们几个配一盘菜!”
老薛他们三个都站了起来,杨四兴笑着说:“大雷叔,俺几个没有等你来就开始喝了,你可别见怪啊!”
“见怪啥啊?我平时就不好喝酒,酒量也不中。你们几个接着喝,我就过来说会子话。别都站着了,咱坐下说话。”大雷笑道。
“那不中,你得把少喝的酒补上!”杨四兴说道。
大雷连连摆手,“可不中,我下午还有活得干哩!”
几个人坐下,杨四兴给大雷倒了四盅酒,大雷喝了两盅就不喝了。
杨四兴把剩下的两盅酒端了起来,“大雷叔,你这样可不中啊!俺每个人都喝五、六两了,咋说你也得把这四个酒喝完啊!”
“四兴,你大雷叔的酒量确实不大,他喝两盅酒就中了,这俩酒我替他喝了吧!”
“这中!”杨四兴笑道。
三雷把两盅酒喝下,招娣又给他们送来一盘炒豆腐。
“来,来,尝尝这个豆腐。”三雷拿起筷子说道。
吃了几筷子菜,大雷跟老薛和杨四兴各碰了两盅酒。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大雷就离席了。
中午,克功哥仨从外边跑回家吃饭,三雷看见了他们就喊他们进屋见两位客人。老薛很喜欢这三个孩子,让他们坐下吃菜。克功已经懂事了,他说自己不饿就走了出去,克勤和克俭就坐在了桌子旁边。老薛给这两个孩子夹菜吃,他们来者不拒。
等他们都吃了几口菜,三雷就赶他们去了灶屋。
“三雷这个人的命真好啊,倒插门去了沙河北,请受人家十来亩地,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家子!”杨四兴感慨地说道。
“咋说呢?”三雷笑了笑,“我原本也没有打算回来,走到这一步是被逼无奈,不过回来以后觉得这一步走对了!”
“我半个月前听四兴兄弟说了一句,说你们家是从弟妹娘家搬回来的,到底是因为啥啊?”老薛问三雷。
三雷就把回来的原因简单跟老薛说了一遍。
当三雷刚讲完,从院子里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爹,俺兄弟非得来找你,咋哄都哄不住。”
杨四兴站了起来,“家平领着我那个小儿子来了。”
三雷笑道:“让他俩过来吃菜呗。”
“家平,领着你弟弟到堂屋来吧。”杨四兴大声说道。
很快,一位十多岁的男孩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进了堂屋,他走到门口以里就停住了,而那个小男孩迅速跑到杨四兴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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