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的眼泪顺着眼角啪嗒啪嗒。
好半晌,她擦掉眼泪,暗自下定决心既然上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她会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拼命对他好。
首先治好他的腿,让他重新站起来,让他重新回到巅峰时刻,其次,她让自己变得更好,只有这样才配站在他身边。
至于宁大龙他们……
他们给了她生命,把这世上最好的男人给了她,她可以不去追究前世的一切,也可以忘了他们对她做过的一切。
只要这一世他们不来招惹她,她可以什么都不做。
唇角轻轻一勾,她能做到不去招惹他们,他们能做到不招惹她吗?
不,他们做不到。
“宁汐。”院子里传来陆南的喊声。
“唉!马上就来。”宁汐赶忙起身把厨房收拾干净,走回屋里。
床单被套已经换下来,仍在盆里。
“关门。”
“干嘛,我又不睡午觉。”宁汐嘴里问着,手却乖巧的伸出手去关上门。
“衣服。”
“……”宁汐下意识的抓紧衣服,往后退了两步,耳根不自觉的红了。
他他他,大白天的想干嘛?
陆南慵懒的向后一靠,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打“看样子你不是什么都不懂?”
他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她就是觉得他在笑她,在讽刺她。
“爷爷说女孩子不能在男生面前宽衣解带。”宁汐又无辜的往后退了两步,呸!想看我的笑话,我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还装不过你。
陆南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唇轻轻勾起,挑了一挑眉,拿出一根烟准备点上又像是想到什么又把烟放进烟盒,从包里掏出一只药膏,控制着轮椅到了床边“你不脱,我怎么给你抹药,别墨迹,快些。”
只是抹药啊!
她还以为他想干啥呢!
咦!这心里怎么突然空落落的。
“前面我自己能抹。”
“那就趴着。”
她走过去,背对他退去衣服,趴在床上。
她身上就没一处是好的,纵横交错有粗有细有长有短,这些伤都是刘淑芳用扫帚打出来的。
咳!这中间还夹杂一些红痕,这些……
都是陆南的杰作。
他挤了一些药膏,轻轻抹在纵横交错的伤口上。
之前还不觉得,这会儿他给她抹药才知道疼,疼得她龇牙咧嘴。
抹完了药,陆南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酒。
“什么药酒?”宁汐皱起眉看过去。
陆南把药酒瓶递给她看,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红花一类的药材才重新趴好。
他抓起她的小腿揉,这次不再是轻轻的,而是使了一些劲儿。
“哎哟!疼。”
“疼疼疼。”
“你轻点。”
“要死了,姓陆的,你要谋杀亲妻啊!”
宁汐抓着毯子,疼的龇牙咧嘴,疼的口不择言。
“嚎什么嚎,不用点力揉,没作用。”
“好了,起来。”
宁汐抓过被子捂住自己缓缓坐起身。
看到她小心翼翼避开自己的模样,陆南心里一阵气恼“宁汐,我是恶魔吗?”
“你昨晚就是。”宁汐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昨晚的陆南给她留下很深的阴影,哪怕重生一次依然害怕。
她是要和他好好过日来着,但和他做那种事,她会害怕。
陆南控制轮椅转身离开房间,在院子里点了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又吸一口,一支烟几口就被吸的只剩下烟蒂,丢掉,又烦躁的点了一支。
刚吸了一口,宁汐出来了,他赶忙把烟按在地上掐灭,控制轮椅回屋了。
房门碰的一声关上,宁汐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这人有病是不是,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闷闷的坐了一会儿,宁汐瘸着脚去隔壁的陆书记家借来一把锯子把家里里里外外的门槛都给锯了。
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宁汐先往屋里瞧了一眼,看见陆南坐在屋里看书,也就把小凳子放在门口,坐下,拿起锯子开始锯门槛“南哥会有点吵,不过我很快就好了,你先忍忍哈!”
陆南早就听到外面传来咔吱咔吱的声音,这会儿看她坐在门口锯门槛,又看看外面,这一下午这妮子家里里里外外的门槛都给锯了。
再瞧瞧这女子热的满头是汗,衣服也被浸湿了。
怎么突然锯起门槛了。
因为中午看见他从厨房出来的窘态?
锯了一会儿,宁汐抬起手擦了擦汗水,又用扇子扇了扇风,这天气太热了,动几下就汗水直流。
“这么热的天,你瞎折腾什么。”陆南拿起桌上的扇子,推着轮椅过去,缓缓的扇着风。
“早就该锯了,我就是太懒没及时锯。”宁汐笑着应了一声,又放下扇子继续拉锯子。
刚搬过来的时候陆正海就提过要把门槛锯了,杨玉凤不同意,说什么锯了门槛,会招来灾祸,会散财。
那会儿两人因为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以陆南说不用锯收场。
那会儿她想着等过些天在去锯,杨玉凤看不见也没法拦,等她锯了,杨玉凤再来闹也已经晚了,结果没几天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今天要不是看到陆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有多艰难,她可能还想不到要锯门槛。
“别锯了,我来。”他深锁眉头试图阻止。
“我很快就好了,只剩下这一个了,你再来弄一身汗做什么。”宁汐没停下来,继续不紧不慢的拉扯锯子。
陆南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何必麻烦。”
宁汐不理她,继续拉锯子。
咔吱咔吱,又拉了二十几下,最后一根门槛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呼!终于锯完了。”宁汐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起扇子猛地扇了几下,都快把人热化了。
空调、风扇,再不然给她来几根冰棍也好啊!
陆南手里的扇子没有停下来过,一直轻轻的摇动着,看到她满头大汗,面脸通红忍不住数落了一句“让你折腾,这么热的天,你不知道歇歇。”
“我活该行了吧!”宁汐气呼呼的瞪了陆南一眼,起身去了厨房,生气的踹了一脚放在地上的汤锅,气死了,为了让他出入方便,这么热的天她还在院子里锯门槛。
他没有感动就算了,居然还说她瞎折腾。
她是越想越气,又朝着汤锅踢了一脚。
死男人、臭男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怎么就捂不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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