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三遇刺,这事必须严查!”
来到建章宫,见到元康帝,张皇后开口就是表明态度。
哭哭啼啼那一套她这辈子都学不会,也不屑去学。她和元康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少有拐弯抹角的时候。她更不会在元康帝面前哭诉,那太掉价。
“老三遇刺?怎么回事?”元康帝一脸懵逼,他朝方内监看去。
方内监张口结舌,只能说道:“老奴正要告知陛下此事。”
“老三遇刺这么大的事,陛下竟然还不知道。”张皇后则发生了一声惊呼,“老三今日从宗正寺回府,沐浴的时候,有人闯入。幸亏老三机警,才逃过一劫。”
元康帝蹙眉,问方内监,“究竟怎么回事?”
方内监看了眼张皇后,这才附耳对元康帝悄声说了事情的过程。
“刺客果真是从少府出来的?”元康帝问道。
方内监点点头,“老奴已经确认过,那一家子都是定王开府那会,由少府安排进入王府当差。一家子几代人都在少府,出现这种事情,老奴也很诧异。”
“简直荒唐!”元康帝怒道,“少府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漏子?朕的身边安全吗,干净吗?会不会有人在处心积虑谋害朕。”
方内监急忙安抚道:“陛下勿忧,整个建章宫内,所有当差的人老奴都亲自过目挑选,做过严格的调查。”
“最好如此!如果朕身边出了类似的事情,你就提头来见。”
元康帝怒气未消,更多的则是惧怕。
张皇后趁机下眼药,“少府有问题,很大的问题。这次是老三出事,下次呢?就算建章宫内没有问题,建章宫外呢?
陛下总不能每一刻都在建章宫,总要出门转转,四处看看。万一出现意外情况,如何是好。
以我看,少府已经不到不得不整顿的时候。不如就借着老三遇刺的机会,将少府狠狠清理一回,将里面有问题的人统统清理出来。”
元康帝生性多疑。
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赞同张皇后的说法。出现这么大的事情,少府难逃其咎,清理是有必要的。
但……
是张皇后提出这个方案,元康帝心里头就开始怀疑:她为什么这么说,她有什么目的,她想针对谁?清理少府,表面上是在为老三刘珩出气,借此机会敲打少府。暗地里呢?莫非是想将手通过少府伸进建章宫?她想对朕不利吗?
越想越多,越想越严重,越想越觉着张皇后目的不单纯,必然包藏祸心。
他看向张皇后的目光,也变得警惕。
“问题未必出现在少府!”
他张口说了这么一句,张皇后果然愤怒。
“问题不在少府,难道是在王府吗?陛下开什么玩笑。”
“你说问题在少府就一定少府吗,你有什么证据。少府的人有什么理由谋害老三?”
“丫鬟是从少府出来的,这是事实。”
哼!
元康帝冷哼一声,“丫鬟是从少府出来的,不等于少府出了问题。皇后,你休要胡搅蛮缠。”
张皇后连连冷笑,“陛下的意思是,这件事就不管了,当做没发生过。”
“朕可没有这么说过,你休要败坏朕的名声。宣金吾卫江流进宫,朕会亲自吩咐他查办此事。”
张皇后一听,诶,她不急了,反而坐下来,一副要和元康帝好生掰扯掰扯的态度。
“江流此人,做事全凭陛下的旨意。陛下让他放水,他自然不会用心办差。陛下让他严查,他也只是做做样子。这些年,金吾卫办成了几件大案要案。不过,金吾卫抓人倒是足够专业,至今还关着不少人吧。陛下打算让江流怎么查案,又要抓多少人进去。”
“你成心和朕过不去。朕不答应清理少府,你就挑剔金吾卫的毛病。金吾卫奉命办案,何时出过差错。”
“老三差点死了!死了,你懂不懂。但凡他心思野一点,他就没命了。有人要害你的儿子,你唯一的嫡子,你为什么会无动于衷。你不去抓凶手,却来防备本宫,究竟是什么道理。”
张皇后怒吼打断,连声质问。
元康帝脸色铁青,“他是朕的儿子,但他不是唯一的儿子。凡事都将以大局为重,身为皇子就该有这个觉悟。”
“什么大局?少府这个大局吗?少府出来的人,口中藏毒,试图谋害堂堂亲王,难道不该被清理吗?”
“就算要清理少府,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元康帝反怼回去。
张皇后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亲自操心这件事?陛下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提议,请陛下可靠之人清理少府,将里面的蛀虫以及有问题的人,统统几个清理出去。
这也是为了保证陛下的安危。毕竟,陛下吃穿住用,都要通过少府。万一里面混进去居心不良的人,陛下危矣!”
元康帝蹙眉,一边做思考状,一边打量着张皇后。
她真没有小算盘?真的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单纯想要查案?
元康帝半信半疑。
不过,皇后有句话说对了,万一少府真的不干净,自个的安危可没有保证。
他朝方内监看去。
方公公心领神会,立马上前两步,“陛下有何吩咐?”
元康帝盯着张皇后,话却是说给方内监听的,“由你负责清查少府,务必查个清清楚楚,找出有问题的人。定王遭遇谋害,此事必须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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