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依您看,那缠住我爹的到底是人是鬼?”
尖嘴猴腮男子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区别吗?”周通瞄了他一眼。
尖嘴猴腮的男子搓了搓手,低眉顺眼道:
“嘿嘿,还是有区别的,要是鬼的话,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鬼解决了和我爹的恩怨,自然就走了。
要是会邪术的妖人的话,昨天那么多护院连他人影都没看到,他想要谋夺我张家家产,我爹没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
周通冷笑道:“那你倒是打错了算盘,鬼物贪婪阴损,你爹没了,接下来也轮到你们了,你还指望鬼放过你们。”
“应……应该不会吧,那鬼物要害我们早害了……”尖嘴猴腮的男子结结巴巴道。
周通直接打断了他,冷声道:“以前没害你们,不代表以后不会。”
听了事情的经过,周通心中已经约莫有了答案。
这短时间来,他在镇邪司学习了不少有关妖鬼之物的知识,见识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妖鬼之物。
如果周通没猜错的话,张员外家中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一种名叫掠剩鬼的鬼物所为。
凡是商人,买卖货物,总有个合理的利润率,这是天予之才。
但商人做了黑心生意,发了不该发的财,被他压榨的那些人产生的怨气和天地间某种神秘力量结合,便会诞生了一种鬼,名叫掠剩鬼。
鬼物秉持人的执念和怨气而生,一开始诞生,懵懵懂懂,皆按照执念行事,这也是民间传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由来。
掠剩鬼,就会在执念的驱使下,寻找黑心商人,夺取他们的财富,这也是鬼偷金条的原因。
不过,鬼物天性贪婪,最开始它们遵从执念行事,秉承着冥冥中的因果报应,不会恶意伤人。
随着它们逐渐成长,就会失去控制,疯狂嗜血。
那掠剩鬼第一天只偷了张员外一成金条,吸了他一成生气,之后逐天增加,到了第三天,直接偷了他三成金条,吸了三成生气,这就是鬼物贪欲逐渐失去控制的表现。
如果周通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掠剩鬼便会偷光金条,顺便吸干张员外的精气,之后胃口会越来越大,肆意作恶。
“这……这……大人,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我们全家上下的性命全靠你了。”
听周通说的恐怖,尖嘴猴腮的男子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其他两名儿女也露出恐惧之色。
“我既然来了,这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今天晚上我就和张员外呆在一起,我倒要看看那鬼物有几斤几两。”周通淡淡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几个人忙不迭的感谢。
周通面色淡然,随意摆了摆手。
下午,在张家大鱼大肉的招待下,周通大吃了一顿。
他气血旺盛,食量也是惊人。
一顿饭吃下来,吃了一只鸡三条鱼外加一根猪腿,还不算其他素菜,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心里一阵发怵。
这他么还是人吗?
周通却是毫不在意,眼看天色将暗,他直接住进了张员外所在的正房。
他先一言不发的在屋里走了一遍,将四处都检查了一下。
将房间内的摆设都记在脑海中后,端了个板凳,大马金刀的在床榻前坐了下来。
静静的等待黑夜降临。
至于张家其他人,都三五成群的呆在房子里,闭门不出。
一开始,耳旁还传来众人的议论声,随着天色渐渐黯淡,一股压抑的气氛默然升起,笼罩了整个张府。
周围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来,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面对那即将来临的鬼物,张家上下都提着心吊着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太阳撒尽最后一丝余晖,从地平线消失不见,黑夜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周通没有点蜡烛,房间里一片漆黑。
四周的家具在黑暗中仿佛都活了过来,房间的角落似乎有一双双眼睛悄然张开。
不过,周通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心理作用。
他索性闭上眼睛,静心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那只鬼物,诞生时间不长,还按照执念行事,没有失去控制开始嗜血,应该是一只下级鬼卒,也就相当于开血境血脉武者。
我如今虎魔练骨拳距离圆满只有一步之遥,虽说不是那鬼物对手,但短暂抗衡还是能做到的。
富贵险中求!希望这次能在鬼物的压力下,一举突破!”
周通周身热血隐隐有些沸腾了起来。
这种感觉,和他当初第一次在危险海域迎接巨浪时差不多。
在等待中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周通重新睁开眼睛。
如同薄纱般的月光丛窗户外透了进来,房间内反而比太阳刚下山时要亮了一点。
久久没有动静,其余人似乎已经放下戒心,隔壁房间内传来阵阵呼噜声。
不过,周通却没有半点放松,密切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呼。
就在这时,一阵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
外面传来一声猫叫,地面突然响起细微的沙沙声,似乎有人在蹑手蹑脚的走路。
周通瞬间打起了精神,看向门缝处。
随后,他眼睛微微一眯,其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黑暗中,他隐约看见门缝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幽幽的看着他,在他看去的瞬间一闪而逝。
“来了!”
周通神色镇定,呼的站了起来,浑身血脉流转,大步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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