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起来,于莉在跟宁海相处的时候,确实是不觉得他的身上有什么让自己讨厌的部分,但要说喜欢的话,还差得远呢。
因此于莉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只是对见一面的宁海有什么不可控制的好感,这一切都还是在可控制的范围内的,只除了偶尔,自己心跳加速的莫名其妙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
“你们大院里面,有一个叫阎解放的人,是吗?”于莉想到于海棠同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好奇打听起来。
宁海点点头,他不意外于莉会提这个名字:“是海棠告诉你的吗?他好像也对你有些意思,还跟海棠打听你来着。”
问题问出口之后,于莉就有些后悔了,哪里有当着宁海的面,去问阎解放的道理,何况她对那人一点儿好感都欠奉,纯粹就是没话找话聊,可这样子,真的不会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吗?
于莉在心中分外后悔,但是在宁海的面前,她又只能够装作一切若无其事的模样,尤其宁海都没有说些什么。
“我之前也是听海棠说起,才会想要问问这人怎么样。”于莉故作不经意间的将头发撩至耳后,以此遮掩自己的紧张和尴尬。
可惜的是,自己现在能够做的补救并不多,否则的话,于莉恨不得直接就从宁海的面前消失,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阎解放的话,我跟他说话的次数并不多。”宁海斟酌着自己应该如何跟于莉介绍阎解放此人。
“如果不了解的话,就不说他,也没事儿的,本来就是随意聊聊嘛。”于莉赶紧想要打断宁海,毕竟这种事情,如果说对方也不知道的话,那干脆自己就不用再跟他聊下去就好了。
可是,宁海却是摇摇头:“我跟他爹来往的次数倒是不少,他爹叫阎埠贵,是一个小学语文老师,噢,而且我们整个大院的人都很了解他。”
“怎么说?”于莉有些诧异,她没料到,这事情好像还有些转机,而且听宁海的语气,似乎对于阎埠贵是颇有微词的模样。
根据于莉之前到现在对于宁海的了解,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宁海不是那种会莫名其妙对别人有恶感的人,他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因为确实经历了什么。
“我的父母刚刚去世的时候,我年纪还小,又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没有什么本领和特长,那时候,阎老师就过来找到了我,他是我们院里的叁大爷,我就称呼他为叁大爷吧。”
宁海将自己之前的精力,娓娓道来,他对于阎埠贵的厌烦,可是根深蒂固许久了,如今跟于莉说话,正好可以借着这机会,将之前自己跟阎埠贵之间的恩怨纠葛说出来。
“我父母去的早,只给我留了两间屋子,在大院里也算是宽绰,但是这就被叁大爷给盯上了。他当时就来找我,说要给我五六十块钱,让我把一间屋子让给他家,他还答应以后都会照顾我,我当时也已经二十岁了快,不是十岁孩童。”
宁海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他家的屋子,差点儿就被阎埠贵用这卑劣的手段给哄骗了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的宁海还算硬气,性格倔强,直接就回绝掉了阎埠贵,那这屋子,现在还姓谁的名字,可真不好说。
“他怎么能这样!”于莉听完了宁海的话语,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宁海会对于阎埠贵如此的冷漠跟厌恶,就连她听完,都觉得阎埠贵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即使是在当年,五六十块钱,算不得什么小数目,但是拿来买一间屋子,还是远远不够的,这分明就是阎埠贵欺负宁海一个人孤寡,加上太年轻,这才吃定了他。
想到这里,于莉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强烈的厌恶之色:“这样子的人,竟然还是小学语文老师,真是衣冠禽.兽。”
“他也就是仗着一个外表还算可以,到处骗骗人罢了,毕竟也一大把年岁了,只要他够不要脸,别人就没办法对付他,他就可以四处去占人便宜。”宁海对于阎埠贵的概括还算准确,他确实是这样子做的,尤其是对于阎埠贵来说,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想要占便宜罢了。
而于莉则是同情的看向宁海:“当初,你肯定过得很艰难吧,现在有好些吗?”
“现在肯定比当初要好上太多了,那时候想要欺负我和看不起我的人也多很多,但是现在,对我露出笑脸的占大多数。”宁海伸了个懒腰,这些世态炎凉的景态,他早早就看遍了太多。
所以在跟于莉说起来的时候,宁海才能够保持着这种云淡风轻的神色,毕竟,他也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再回想起来的话,宁海反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卖惨的嫌疑了,因为现在的他早就跟过去比不是一样的,何况,在于莉的面前说这些,宁海也觉得有些不必。
“其实对于阎解放,我不是很了解,但是从他对你妹妹跟雨水动手,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而且,他爹如此,他能对他爹言听计从,是个什么秉性,你心中也有数了。”
宁海平静的说道,他的话语之中没有一分刻意贬低阎解放的成分,但是每一句话,都恰好戳在了于莉的心窝子上。
她也是这么想的,即使阎解放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坏事,可是有阎埠贵这样子的爹,他的根子上就已经坏掉了,还能够指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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