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你送阿羞回家了?”
“嗯.......”
暖房里,方严和林鹿溪分坐石桌两侧。
这是两人首次面对面聊起阿羞。
多少有点尴尬。
“她人真的很好.......”
林鹿溪依旧坐在石凳上,低垂着眼皮,望着地面喃喃道:“给我煮了面吃,还给我烤了很好吃的地瓜.......
可是她越好,我越觉得难过。好像我抢了她的东西似的.......她连妈妈都没了。”
说到最后,小鹿微微红了眼眶。
“这事和你没关系,是我不好。以后我想办法弥补她.......”方严试探道。
“你不许再偷偷见她!”
果然,林鹿溪一下就听出了方严的弦外之音,但接下来似乎是觉得自己未必看得住方严,便委委屈屈道:“如果要见阿羞,必须让我陪着你一起.......”
“这么小气啊?刚才还说和人家阿羞关系很好呢。”方严故意道。
“关系好也不能.......”
林鹿溪说了半截,顿了一顿才嘟着嘴巴道:“如果是别的东西,我就让给她了。不然就把你劈两半,那样就心静了.......”
最后这话有恐吓的意思。
“这个主意不错。”
没想到方严还挺认同,甚至主动问道:“你觉得竖着劈好,还是横着劈好?”
林鹿溪被方严的脑洞逗的一乐:“还是横着劈吧.......”
“那你要上半身还是下半身?”方严呵呵一笑,意味深长。
“去死呐.......”林老师也是过来人了,马上听明白了,随即伸手抓住方严肋下的嫩肉狠狠拧了一把。
.......
和往年一样,方卫东一家大年初一的午饭还是在方严外公家吃的。
不过今天因为早上的耽误,时间晚了一点。
“本来7点就要出门的,结果来了十几波人给阿严拜年,就耽误了.......”
回到娘家的严玉芳,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炫耀。
“给阿严拜年?”
方严的舅母是个很合适的捧哏,果然追问了起来。
“嗐,阿严这两年不是瞎鼓捣了几个公司么,现在也算有百十号人了.......”
严玉芳矜持道。
这下,就连方严的外公和舅舅都纷纷询问起来。
“玉芳,咱自家的生意还得用自家人看着啊!”
严老汉听完大女儿的讲述后,很有威权家长做派地吩咐道:“阿严生意做大了,肯定需要帮手,玉容你给别人干,还不如跟着阿严干。”
“.......”
方严的小姨妈严玉容,对老父亲的自作主张有些无语。
她在申城打拼几年,好不容易才在会计事务所立住了脚,换工作哪那么容易。
不过,听大姐的话,阿严在申城刚弄的那家什么影视制作公司,听起来还挺有意思。
‘一会儿先和阿严聊一聊.......’
一家人坐在屋内聊着方严时,他正在院子里和严谨凑在一起嘀咕什么。
“哥,什么时候还有活儿啊?”
上次水军的行动,严谨不但落了实惠,还带着一帮同学挣了钱。
现在‘05级共管严谨’的大姐头名号,在吴大工商管理大学相当有号召力了。
这种感觉让严谨很是享受。
“快开工了。”方严道。
严谨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坐在屋内聊天的大人们,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说道:“哥,我听说阿羞嫂子和你分手了?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消息这么快?”方严奇怪道。
“放假前,我找阿羞嫂子玩,她告诉我的。”
“哦.......”
“因为什么啊?”
“没什么,王见王了.......”
“嘶.......”
严谨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十分.......遗憾。
在她想来,当时的场面肯定很火爆,没能亲眼看到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你怎么不喊我去看热闹啊!”激动之下,严谨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实想法。
“???”
方严问号脸,瞪着表妹:“看热闹?你听到这个消息不应该替我担心、忧虑、难过么?”
“人家明明就很难过好不啦.......”
严谨努力睁大眼睛,直到把眼睛瞪得酸涩,才趁机挤出两滴‘同情’的眼泪。
可那强忍的笑意,怎么看都有点‘大快人心’的意思。
.......
方家人少,过了初一就没什么有什么需要拜访走动的亲戚了。
初二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严玉芳要去逛街。
严女士知道,平时让这爷俩干什么都可以,但若说让他们陪自己逛街,那简直像是要杀了这爷俩。
所以下午出门时,她没抱多大希望,只随口说了一句:“我去银泰,伱们去么?”
“去!”
“我也.......去吧。”
没想到方严父子这次竟非常积极,纷纷踊跃报名。
因为他俩知道严玉芳今天出门的目的.......
她准备明天亲自去答谢阿羞,今天是买礼物的。
给阿羞买礼物,方严当然得跟着。
“阿严,明天去阿羞家的事,你可想清楚了!”
银泰二楼,方卫东稍稍落后妻子十来步,语调严肃的对儿子道。
“想清楚了啊,你住院,阿羞给你煮饭,也算是伺候过你了,我妈去感谢人家有什么问题?”
方严装糊涂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老方拧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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