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景珩就醒来了,只是见秦笑笑尚未醒来,他就没有马上起床,侧身看着秦笑笑安静的睡颜,不知在想什么。
许是昨晚睡的早,加上喝了酒睡的深沉,没过多久秦笑笑也醒来了,一睁眼就对上了他专注的目光。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有几分沙哑:“你怎么没有走?什么时辰了?”
青山村和京城离的远,接亲的话一天来回时间不够,今天三宝就要带着接亲的人提前赶到京城,明天一早再到徐府接新娘子回来拜堂。
去年秦笑笑、大宝和二宝给三宝合买的宅子已经修缮一新,这会儿便派上了用场。明日新娘子的嫁妆也会直接抬到宅子里去,以免抬来抬去的麻烦。
对此赵草儿很不乐意,她好脸面,巴不得当着亲朋好友的面晒一晒新娘子丰厚的嫁妆。这会儿晒不成了,没法儿给她长脸,就算由她的嘴巴夸耀出去,也肯定不如让人家亲眼见识一番。
不过她不乐意也没有办法,除了秦川站在她这边,其他人都觉得她无理取闹,劝她大喜的日子不要这样拧着,不管新娘子的嫁妆丰不丰厚,跟她这个婆婆委实没有关系。
见秦笑笑神智清明,不像昨晚那般以为自己才三岁,景珩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时辰尚早,不急。”
秦笑笑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眯上眼睛:“那你再睡会儿,等三宝他们准备好了,我就喊你起来。”
景珩捏了捏她的脸,强迫她睁开眼睛:“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秦笑笑没打算继续睡,就想闭着眼睛眯一会儿。听到他的要求,她只好应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景珩明知故问道:“昨晚你喝醉了,记不记得做了什么?”
秦笑笑顿时来了精神,直觉告诉她昨晚一定干了了不得的大事,不然这人不会特意问出来。她绞尽脑汁的想了会儿,始终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不禁心虚的说道:“我做什么了?”
总不会当众耍酒疯,把桌子给掀了吧?要真是这样,一会儿出去了还不得被娘骂死?
“你昨晚……”景珩故意卖了个关子,在对上她紧张兮兮的小眼神时,伸出自己被她咬过的手,指了指被她咬过的脸:“看清楚了吗?”
秦笑笑起先没有主意,这会儿仔细一看,就发现了他手背和脸上残存的红色牙印,顿时变了脸色:“这、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一夜啊,整整一夜啊,竟然还能看到牙印,这是使出了啃骨头的狠劲儿罢?
像是猜到的她的想法,景珩无语:“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咬的?”
秦笑笑眼神飘忽:“我、我喝醉酒了,不是故意的,这可不能怪我!”
若是只有手背上的牙印,她确实会怀疑是他自己咬的来“陷害”她,以达到某个“不要脸”的目的,但是他脸上的牙印明摆着呢,是她咬的没错了!
景珩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虽然不是你的本意,但是顶着牙印示人的是我,被人看到了定会认为我夫纲不正,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二?”
秦笑笑见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气恼道:“什么‘夫纲不正’,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现在为两个牙印斤斤计较,我看就是你小肚鸡肠!”
“这难道不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么?”景珩根本不在乎她的评价,拿到手的好处最重要:“明天便要去徐家接亲,不知道这牙印能不能消掉。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旁人议论你。”
秦笑笑磨了磨牙,很想再给他一口:“议论就议论呗,又不会少块肉。”
景珩悠悠问道:“如此说来,你不打算补偿我?”
秦笑笑四肢摊开,放弃抵抗:“小气鬼!”
景珩哑然失笑,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肚子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秦笑笑不相信,怀疑他在耍花招。
景珩揉了揉她的头,问起了昨晚就想问的事:“昨晚你做梦了,在梦里叫了几声‘大猫’,是梦见了猫吗?”
秦笑笑惊讶道:“我做梦了?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景珩没有放弃,继续问道:“以前可有做过与猫有关的梦?像一只大猫和一条小锦鲤?”
“小锦鲤?”秦笑笑努力回想着,脑海里闪过几个模模糊糊的画面:“可能有吧,很多时候我做过梦,但是一觉醒来不大能记得梦里的一切。”
说罢,她疑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哪里怪怪的。”
景珩摇了摇头:“就是随口一问,好奇你做了什么好梦,笑的两个孩子以为你又疯了。”
最后一句话纯粹是调侃,秦笑笑没好气的掐了他一把,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除了咬你两口,我没有再干其他事吧?”
景珩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有,昨晚你拉着两个孩子,要跟他们结拜做异父异母的亲姐弟。”
“咳、咳咳,咳咳咳!”秦笑笑冷不防听到这么奇葩的答案,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剧烈的咳起来,咳的脸都红了。
“你、你骗人,我怎么可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她觉得景珩在骗人,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拉着两个孩子拜把子,她根本没有这个嗜好!
景珩帮她拍了拍后背帮她顺气:“你亲自问问爹娘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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