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撤下,在礼部侍郎的见证下,护国公主慎重的将聘书交给了林秋娘,随即取出一只翡翠手镯戴在了秦笑笑的手腕上。
林秋娘也拿出自家准备的定亲信物——一块翡翠双鱼玉佩,挂在了景珩的腰间。
接下来就是长辈们交流感情了,跟秦笑笑和景珩没什么关系。两人默契的退出了堂屋,准备找个角落互换他们各自准备的定亲,哦不,是定情信物。
这会儿院子门口聚集的村民不仅没有散去,闻讯而来的人还越来越多,他们俩就直接去了后院,打开后门溜到了外面。
“鲤哥哥,你准备的是什么?快给我看看。”秦笑笑盯着景珩手里的木盒子,不客气的摊开了右手。
“不急。”景珩摇了摇头,低声问道:“母亲问我准备何时与你成婚,我想将我俩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你意下如何?”
秦笑笑掰着指头算了算,发现离明年三月只有五个月的时间,便迟疑道:“会不会太早了?我爹之前还说我小,要缓个两年。”
景珩深深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透出几分缱绻之意:“可是我等不及了。”
秦笑笑的脸颊蓦地一烫,脱口而出道:“我去找我爹说说!”话音刚落,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羞恼的瞪着景珩:“鲤哥哥,你太过分了,竟然对我使计!”
景珩嘴角微勾,露出两个每次会让秦笑笑看呆眼的酒窝:“所以你中计了吗?”
秦笑笑回过神来,哼唧一声不说话。
景珩揉了揉她的头,直把她头顶的几缕碎发揉的飘起来才罢手:“笑笑,你不想天天见到我,我却想日日与你朝夕相对。”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先脸红了。对于寡言鲜语的景公子而言,能说出这样的情话已是难得了。
秦笑笑心里甜滋滋,没再跟他闹小脾气:“这件事我得先问问我爹,我爹点头了才行。”
景珩点点头,从细微的表情变化里看得出他心情愉悦:“好。”
秦笑笑见状,倒是不忍心让他失望了,决定找老父亲好好聊聊,能行就行,不行也没办法,至少她争取过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她就能很坦然的面对景珩了,再次把手摊开:“鲤哥哥,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
景珩看了眼盒子,却没有动:“你的。”
秦笑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耍起了无赖:“等我看完你的,你再看我的。”
虽然她觉得自己绣的帕子很能拿出手,但是跟绣坊里的绣品比那就差远了,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担心两人的定情信物放在一起对比惨烈,她就想先看看他的,心里好有个数。
景珩心里有底了,不肯妥协:“既然你准备好了,我们互换就是。”
说着,他看向她腰间的荷包,意思很明显。
秦笑笑无法,只好解下腰间的荷包递了过去:“鲤哥哥,这是我熬了好几宿绣好的,就算入不了你的眼,你也不许嫌弃!”
她故意夸大了自己的辛苦,希望他看在她这么辛苦的份上,一会儿嘴下留情。
景珩接过荷包,将木盒递给了她,然后抬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眼底的青色:“那日在客栈,你说你已经准备好了,原来是骗我的。”
秦笑笑没想到一时嘴快,被他发现了真相。她心里虚的一匹,嘴上狡辩道:“本来就准备好了,只是那天回到家,我发现图样不好看,就重新画了图样绣了一块新的。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图样拿来给你看。”
景珩“嗯”了一声,看不出信没信。
秦笑笑不敢跟他对视,便一手抱盒子,一手掀盒盖,装作注意力全被他的信物吸引了。
景珩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却没有揭穿的意思。他看着掌心轻飘飘的荷包,已经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哇,好漂亮!”秦笑笑惊叫出声,目不转睛的盯着盒子里的木雕。
这尊木雕仅有巴掌大小,用的是极品金丝楠木,色泽纹理无可挑剔,最难得是精雕细琢的大猫和锦鲤惟妙惟肖,乍一眼看去仿佛活了一样:
一只通体金黄的大猫,静静地蹲在溪水边,凝视着水中冒出个头的小锦鲤。大猫的眼里没有捕杀之意,锦鲤的眼里也看不出一丝惧怕,它们仿佛是一对相识已久的老朋友,正在相互无言的倾诉着什么。
“鲤哥哥,这是你亲手雕琢的吗?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木雕?”秦笑笑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看向景珩的目光透着毫不掩饰的钦佩。
景珩被她灼热的目光看的耳根发烫,不自在的移开眼故作淡然的说道:“前些日子才学,这尊木雕是在木雕师傅的指点下雕琢完成。”
这尊木雕在木雕师傅眼里甚为粗糙,有诸多不足之处,胜在构造精妙颇具灵性,对于他这个初学者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鲤哥哥,你太厉害了!”秦笑笑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瞅着景珩修长的手移不开眼。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都是初学者,为啥鲤哥哥上手这么快,还能雕出这么漂亮的木雕。她的手就跟脚没区别,简单绣个帕子也要费老大的工夫,难道是她太笨了?
就在秦笑笑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智商之时,景珩打开了荷包,果然看到里面装的是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绣帕。
男子不会随身携带绣帕,这绣帕于他而言不是很实用。不过这是秦笑笑绣给他的定情信物,本来就不是拿来用的,因此他丝毫没有嫌弃,小心的将绣帕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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