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不言戏言道:“哦,你不求我放过任我行?”
令狐冲只是微醺,又不是喝醉,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还是知道的。
其实就算是真醉了,什么不能做也是刻在他的骨子里了的。
再次感谢李不言的言传身教。
令狐冲快速的晃了晃头,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反问道:“你真是我小师叔?”
李不言这就笑了,令狐冲还没糊涂,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过任我行,这很好。
任盈盈未曾伤害华山派的人,令狐冲自然可以对她有情有义,但任我行却不行。
哪怕任我行是任盈盈的爹。
令狐冲能分清这一点,对李不言来说就足够了。
“行了,我不会杀你小情人的。”李不言满口答应道,“不过若是你看不住她,让她挡在了任我行的面前,受伤了我可不管啊。”
“小师叔说的哪里话,我和任大小姐只是朋友而已。”令狐冲矢口否认,可想了想又说道,“或者受伤也好,要不弟子也施个苦肉计,与任大小姐一同受伤,届时也算是任大小姐尽力了。”
令狐冲举起酒坛子大灌了一口,有点落寞的说道:“小师叔,你说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人都热衷争名夺利?即便是做了这江湖之主,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江湖之主,喝酒就不需要花钱了么?”
当一个酒鬼开始思考哲学问题的时候,就表示这个酒鬼一定的喝的还不够多。
李不言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令狐冲解惑,便将酒坛往令狐冲手上的酒坛一碰,“喝吧,都在酒里。”
令狐冲也是听劝,咣咣就将一坛子酒喝了个干净。
喝完发现不顶事,华山药酒名满天下,除了功效过人之外,好喝够烈也是一部分。
喝惯了华山的酒,随便什么烧刀子之类的,喝起来都差了点味道。
还好李不言酿酒的手艺日高,已经达到了以灵气入酒的水平,在把自己乾坤葫芦中的酒分了一碗给令狐冲之后,当场给人令狐冲喝倒了。
自然这也是李不言有意为之。
令狐冲被任我行吸干了真气,已经伤到根本,想要重新修炼回来,就算是李不言留下的功法也是千难万难。
在确定令狐冲屁股坐没坐歪之前,李不言并不打算为令狐冲治疗经脉损伤。
可如今令狐冲已经向李不言证明了自己的立场并未出问题,那么李不言自然不能看着华山派大弟子是个残疾人。
这说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一碗灵酒下肚,灵气滋养令狐冲的经脉,如此一来就足以让令狐冲在短时间内回复当初的修为。
可若要有所精进,那就需要持之以恒的苦修了。
否则这灵气只会留在令狐冲的经脉之中,最后被彻底浪费掉。
解决了令狐冲的旧患,李不言便有点为难了。
这令狐冲是已经醉了过去,想指望令狐冲梦游回自己的房间已经不可能了。
但要让李不言把令狐冲抱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李不言堂堂谪仙人,怀中只抱女人。
或者就这样把令狐冲丢在屋顶上,想来吹一夜冷风问题也不会很大。
就在李不言打算不负责任的离开时,任盈盈出现了。
她打开了客房的窗户,望月思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还留在屋顶的李不言一眼就看到了任盈盈。
“任大小姐,来的正好,冲儿已经喝的人事不省了,还请你照看一下。”
任盈盈虽然不介意照顾一下令狐冲,但自己现在的身份终归是外人,或许还要算上阶下囚的身份,华山弟子就在左近,李不言甚至就在身边,怎么想也不应该轮到自己啊。
莫非这是李不言的什么暗示?
就在任盈盈胡思乱想之际,不想照顾令狐冲的李不言已经唤出一柄庚金长剑,脚面一踩,御剑而去。
看到这一幕,任盈盈心中更加绝望了,难道真的有人可以练武把自己练成仙人的么?
这样的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他放过任我行呢?
想着想着,任盈盈忽然一惊,李不言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御剑飞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该不会是上嵩山杀人去了吧?
任盈盈可是见过李不言如何不讲理的,那是连面都没见着,话都未说上一句,就是成百上千的剑雨砸下来。
这谁受得了啊。
想着想着,任盈盈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忧心了,连忙喊来了绿竹翁,吩咐绿竹翁把屋顶上的令狐冲搬回自己房间去,然后就急匆匆的朝嵩山去了。
李不言等人落脚的地方,距离嵩山只有一日的路程,任盈盈若是不惜真气连夜赶路的话,还是能够在天亮之前抵达嵩山的。
她并不知道,李不言并没有往嵩山方向去。
李不言驾起剑光直上云霄,却只是单纯的想躲一下。
否则若是把自家师侄交代给一个魔教妖女,自己则转头回了房,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对吧。
这驾着剑光一飞,那就变成了长辈有事,只能把弟子临时托付给别人了。
可李不言没想到任盈盈心思那么多,看自己一个御剑术飞走之后,居然匆忙交代了绿竹翁几句,就打算跑去给自家老爹报信。
是了,若是注定打不过,那就让任我行躲起来呗。
任盈盈觉得与其去劝李不言放过任我行,不如劝说任我行明白形势,做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李不言是不知道任盈盈的打算的,可看到任盈盈不惜真气的一路狂奔,也明白她是去嵩山通风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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