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眼看着庄氏收拾了嫁妆,带着陪嫁的那些人搬到了庵堂里。
他满心的不舍。
好好娶进来的媳妇都还没有怎么着呢就这么没了。
不只是媳妇没了,百万家财也没了。
楚王心疼坏了。
可他却没办法。
那是圣旨,他不敢反抗。
他就有点怨恨庄氏,好好的干嘛出去上香,去也就是了,下着雨呢,她逞什么能呢。
这下可好,被逼着出家了吧。
庄太太得了信,又疼又怕,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她醒过来赶紧跑到庵堂去找庄婉儿。
看到庄婉儿,庄太太抱着就哭:“我的儿,我们娘俩怎么这么命苦啊。”
庄婉儿一脸的平静。
她由着庄太太哭够了,才携着她的手进了屋。
跟着庄婉儿的下人赶紧出去。
屋里就剩下娘俩个。
庄婉儿就压低了声音道:“母亲莫伤心,这是儿求来的。”
庄太太愣住,傻眼般的看着庄婉儿。
庄婉儿叹了一声,细细的与她分说。
她当然不敢说她不是庄婉儿,而是曲氏,她告诉庄太太,成亲那晚她做了个梦,梦到嫁给楚王之后遭遇的一切。
“母亲,我恨,我未曾有任何对不住他的,可他却害死母亲,害死我,还害死我儿……”
庄太太醒过神来立马道:“梦怎么能信?儿啊,那只是个梦,你约摸是害怕嫁人,这才胡思乱想的。”
庄婉儿握着一个茶杯,她意念勾通空间,很快就把茶杯收了进去。
接着,庄婉儿又把茶几也收了。
庄太太呀了一声:“这,这……”
庄婉儿又当着庄太太的面把茶几和茶杯放出来:“如今母亲可信了?那并非是个梦,而是上天给我们的警示。”
庄太太其实是个很信神佛的。
看到这样神异的一幕,她是彻底的信了。
“即是你所求,那,那便这样吧,我儿有这般本事,到哪儿都吃不了亏。”
庄婉儿轻笑:“早些年我一直都在自学医术,打今儿起,我想接着学,我已是出家人了,那些男女有别的规矩对我也没啥作用,我就想着不会的可以请教老大夫,等着把医术学好了便免费给人看诊,咱们家不缺钱,我也不求赚钱,只求多行善多积功德。”
行善积德自然是好事,庄太太也不反对:“过几日娘搬来与你同住,咱们娘俩也算有个伴。”
“好。”庄婉儿笑了,笑容轻松舒缓。
人家娘俩只觉得如今的日子也很不错,虽不求大富大贵,但却很安心。
可京中好多人家都替庄家可惜。
好好的,一个皇商家的姑娘高嫁成了王妃,这是积了几辈子德的事情,结果呢,才几天啊,就被逼的出家了,真是太可惜了。
平阳侯府里好些人也是这么想的。
老太太就是这么觉得。
她还和安宁说呢:“我原说他家稳妥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好好的王妃就这么没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安宁笑道:“或者这对于庄家来说是件好事呢。”
“净胡说。”老太太白了安宁一眼:“谁家好生生的姑娘能六根清静啊,荣华富贵谁不想要?”
安宁也没再分说。
她起身去寻文茵和文雅。
这俩也在议论庄婉儿的事情。
实在是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让人有点促不及防。
安宁坐过去:“刚从老太太那里过来,她正可惜呢。”
“真是怪可惜的。”文雅笑着说:“楚王洁身自好,虽没什么实权,可到底是亲王……”
安宁抿嘴轻笑,等着文茵和文雅说完了,她才起身开了窗子,一边看窗外景致一边道:“是富贵窝还是虎狼窝,这可说不好。”
呃?
文雅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望向安宁:“这,这话是何意思?楚王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安宁回头看向文雅:“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
文雅皱眉。
文茵也跟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好歹告诉我们一声,省的我们犯了忌讳。”
安宁就这么开着窗,拉着文茵和文雅在窗边坐下:“那楚王向来没什么本事,人又懦弱,一点胆子都没有,但偏偏自大又贪婪,他娶庄氏进门,就是图了人家的百万家财,你们真当他有了钱就舍得了?这人啊,天生的性子改不了的,他往后很有可能花着庄氏的钱,但却要限制庄氏,吃穿用度都要听他的,所有的人都得省下钱给他,你说这样的日子你们过得了吗?”
文雅听的心中恶寒不已。
文茵也吓了一大跳:“天爷,幸好我们没嫁到王府。”
不说京中别人都是怎么想的,只说庄婉儿出家之后还真的踏踏实实的开始学医。
她前世的时候是真正学过的,早先曲大人在的时候,她为了给曲大人调理身体,就看了很多医书,还时常请教老大夫。
后头嫁到楚王府,楚王吝啬,府里的下人病了都不给看,就是主子生病了,只要不重,也不愿意给请大夫。
庄婉儿那时候看着下人们日子实在是苦,也不忍让他们受病痛折磨,就又捡起了医术,她自己给下人看病,孩子病了,也是她给配药。
一个王府就是下人再少,那也比寻常人家多的多,那么些人呢,谁没个三病五灾的,时间长了,庄婉儿还真练就了一手好医术。
如今她再捡起来,还真不是很困难的。
反正她是出家人,手里又有钱,她就花钱请了个医术很高的老大夫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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